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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腳下的步子一頓,隨即聳肩無奈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會來的。”
白衣女子抬手撫上懷中雪狐的脊背,笑得一派風輕雲淡:“聰明的姑娘!不知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有說過我要考慮嗎?”月清有些歉意的向前傾了傾身子:“鶯姑娘,我想自你第一次出現開始我就告訴過你答案了!”
“哦?”鶯頗感詫異的挑了挑眉,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些,疼得懷中的雪狐不安的翻了個身:“也許,你很快就會後悔你現在的答案了,你可都想清楚了?”
月清抿嘴輕輕笑了笑,眯眼看了鶯懷中的雪狐半刻,隨即繞開身前的鶯,邁步離去。
看著離去的淺色身影,鶯的嘴角慢慢勾起一絲淺笑:“倒還真是十足十的倔強性子!”
她話音剛落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險些要栽到地上。懷中的雪狐似乎感覺到她的不適,迅速的抬眼朝她看去。鶯對著雪狐勉強的笑了笑,正要開口,猛然喉頭湧上一股甜腥。
懷中的雪狐見狀不由渾身一個機靈,猛地跳起身衝著鶯纖細的手腕,張口便咬了下去。殷紅的血色瞬間順著她如明月一般的皓腕漫溢而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濃郁得猶如盛放的曼陀羅。
如此過了良久,鶯才回過些許氣力來。看著懷中正擔憂的望著自己的雪狐,她勉強提起一絲力道:“看來果真是快不行了!不過才出來半刻,就要靠你度靈氣給我了!”
雪狐懶懶的撇了她一眼,似不願與她多說,隨即扎進鶯的懷中極為粘膩的蹭了蹭。惹得鶯嬌笑不斷的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擔心我,真是不懂事的孩子,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說話間,只見鶯原先被雪狐咬出的傷口此時卻是完全的癒合如初。放眼看去,那纖白得幾乎透明的手腕完好的似是不曾出現過任何傷口一般。
鶯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又凝眸看著月清離去的方向,過了良久方開口幽幽對雪狐道:“知道了,我會盡快的。”
頓了頓,她又摸了摸懷中的雪狐,勾唇輕笑道:“在那之前我若是已魂飛魄散了,你便……”
鶯話還未說完,就見雪狐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隨即從她懷中掙扎著落到地上,一眨眼便消失在了當口。
鶯知曉靈是在埋怨自己不該說出那樣的喪氣話來,遂想要再故意調笑它幾句。孰料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便猛然變了臉色道:“靈,快走,他們來了!”
隨著鶯話音的消散,她的身影也接著一閃身失去了蹤影。
再說月清自離開後一路向著自家而去,經過藥鋪時順道進去抓了藥。因為是老主顧的原因,是以月清素來是不拿藥方的,藥鋪裡自會每日備下她的那一份藥。
今日去的時候是少東家在看店,月清禮貌性的衝他點了點頭。便走向一旁的小桌,她的藥包素來是放在那裡的。然而這一次她卻是見到桌面上空空如也,月清不由得一怔,轉頭看向少東家問道:“敢問東家,不知是否有人錯拿了我的藥包?”
少東家正背對著她在抓藥,聽她如此問,便笑這答道:“許是爹今兒個忘了包了,我也是才來!月姑娘你等等,我馬上包過來!”
“恩,那便多謝東家了!”
那少東家見她言語間盡是禮節性的距離,不由得失笑道:“月姑娘也太客氣了,街坊鄰里了這麼多年頭,大家相互之間理應多多關照的才是!”
月清見他如此說,也只習慣性的淡淡笑了笑,並不接話。接著她又站在鋪子裡等了半刻,見少東家卻是還未將藥抓出來。
月清不由得朝他看去,只見那少東家急得抓耳撓腮的,好不容易找出了一味藥卻又慌里慌張的找不出下一味藥來。
見那少東家憨厚老實的方臉急得通紅,月清也不好太過催促,只得有一句沒一句聽他搭了話,便下意識的回一句。
如此又過了半刻,少東家卻仍是未找全各味藥。月清抬頭朝屋外看了看,見天色有些晚了,怕是再脫下去要誤了吃藥的時辰。
想到這裡,她不禁皺了皺眉開口道:“不知少東家可否去裡屋將東家請出來抓藥?眼下天色有些遲了,我怕耽擱了爹爹吃藥的時辰!”
聽她言下的催促之意,那少東家不知怎的,一張方臉霎時漲得通紅,結結巴巴的回說道:“月姑娘稍等,馬上就好了!”
說完就見他迅速精準的抓出了餘下的幾味藥,又細細的包好了這才遞給月清。暗自將他方才的反應收入眼底,月清暗自皺眉,心底隱隱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