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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淡淡的點了點頭,也未住腳仍是繼續往前走。誰知,走了幾步卻忽然回過頭對著繡娘笑道:“瞧我這記性……”
繡娘不知何故,自也是不敢問的,便垂首恭敬的等著夫人將話說完。
“前幾日長孫家的、齊家的來見了我身上那荷包,都瞧著說好看。原本我應承下來,過幾日給她們一人送一份過去,現下倒是叫我忘了!你這幾日先把手頭的活都停了,趕五個荷包出來吧!”
停了停,那夫人又說道:“對了,你家初七丫頭如何了?”
“多謝夫人惦記,大夫說初七身子骨已經好多了,只是不知為何竟一直未醒!”
“這樣啊,”大夫人略一沉吟,隨即對著身旁的一個粉衣丫環招了招手道:“去將素日為我診脈的孫大夫請來再為初七看看,也難為這丫頭了,若不是為了救朝兒……”
見夫人言語間頗有些感觸,繡娘低垂著頭,臉色愈發的恭敬著回道:“夫人說的是哪裡的話,小姐是千金嬌貴身子……”
繡娘正說著,忽然身旁匆匆忙忙跑過一個小小的湖綠色身影。只見那身影約摸四、五歲的樣子,頭髮梳成孩童間流行的丫髻。又用了湖綠色的緞帶綁在兩邊,襯得她紅撲撲的臉頰越發的可人。
“朝兒,”夫人看清了那身影,猛地沉下臉來喝道:“你一個姑娘家,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往日我教你的規矩全忘了嗎?”
“娘……”官盈朝停下身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一張俏臉許是方才跑過的緣故蒙著一層細膩的粉色。
幾個丫環婆子此時也紛紛向她行禮,官盈朝擺擺手見繡娘也站在一旁,便忙上前拉了拉繡孃的衣袖道:“繡嬸,方才哥哥遣了人過來說是初七醒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醒了?”夫人聽得驚聲問道,見官盈朝疑惑的看向自己。她一想覺著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了,便掩飾性的咳了一聲,對滿臉急切的繡娘吩咐道:“既然初七丫頭醒了,你就快去看看!”
接著她又對方才那個粉衣的丫環吩咐道:“快去將孫大夫請來為初七丫頭瞧瞧!”
繡娘忙對著夫人行了禮,又道了謝,這才慌慌忙忙的向著自己的住所快步而去。而官盈朝此時也忘了方才自己母親的訓斥,一臉急切的跟在繡娘身後小胳膊小腿的費力跑著。
繡娘是官氏府上的繡娘,當初夫人買她回來時一時也沒想好名字,便順口說道既是府上的繡娘,不如名字也喚作繡娘吧!
這繡娘雖不善言談,然而刺繡的手藝卻是真正一流,府裡上至老太太、太太,下至小姐、公子哥兒的一應隨身穿戴均是處自她手,因而也就頗得老爺、夫人的器重。再加上她平日裡不多話,性子卻又是極其的純良,故而也很是招得底下許多丫頭、婆子的喜愛。
繡娘方一趕到房門口,就聽見裡頭傳來咿咿呀呀的稚氣孩童聲音:“姐姐,陽陽……抱抱……”
繡娘慌忙跑進房裡,只見初七一臉迷茫的坐在床頭,對著在旁撒嬌的弟弟竟不似往常一般細聲細語的誘哄。見繡娘走了進來,初七也只是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她卻並未開口說話。
看著初七迷茫無助的神色,繡娘不禁悲從心生。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將初七摟進懷裡,口中不停的呢喃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我可憐的孩兒,你可算是醒了!”
說著繡娘仍是不放心的將初七的小臉捧在手心裡仔仔細細看了個遍,確定初七確實無恙後才稍微舒了口氣,卻仍是無聲的垂著淚。
“不要哭了,”初七看著繡娘慈愛的樣子,竟不由自主的抬起小手替她抹去眼淚,迷茫的眼神中慢慢透出一絲清明:“你是……娘嗎?”
繡娘聞言一愣,正要開口,忽然從角落裡衝出一個小男孩猛的拍開初七的手喊道:“繡姨,她不是小七!她不認識我了,不認識盈朝,也不認識陽陽!”
此人正是官氏府上的小少爺——官聞景,與官盈朝兩人同是官府正房夫人所出。又因初七與他和官盈朝年紀相仿,故而三人的感情也是分外的親熱。
聽了官聞景的話,又聯想方才初七的話,繡娘神色一愣,詫異的看著初七,眼底的淚水越發簌簌的往下落。
正在這時,原先的粉衣丫環帶著孫大夫匆匆忙忙趕了過來。繡娘慌忙起身讓了位給孫大夫,擔憂的對孫大夫說道:“孫大夫快給我家初七看看,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大夫點了點頭,便坐在床邊仔細的替初七把起脈來。過了好半刻,才起身對繡娘說道:“這孩子身子算是恢復得差不多了,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