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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朝,”她輕聲喚她的名字,心裡亦不忍目睹現下的這幅樣子:“如若你不願,那就別為難自己。”
有些話說得輕巧,但人生在世,往往遇到的最多的便是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你不想、不願、不肯,就可以不理、不做的。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最後覺得初七留在府裡,若是官聞景發起狂來,至少她還能勸得住他。而官盈朝則是先出去同慕容致遠解釋一下緣由,以免他一直在街市上等著。
等初七回了屋裡,點了燈,坐在桌前發呆。繡娘帶著陽陽出去了,屋裡也沒人,靜悄悄的一片,偶爾只聽得桌上的油燈啪啪的爆著燈花。
桌上擺放著她出去時畫的婚紗,那是準備做出來給翠蕊當新婚禮物的。她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隨即拿起桌上的毛筆,點了墨,三下兩筆的將紙上原本的畫作塗了個黑。
深吸了一口氣,她只覺得心底萬千思緒翻湧,只得擱了筆,愣愣的看著窗外。從胸前翻出護身符,她盯著那絳色的布料,上面是用金色的絲線繡出的莖蔓卷草紋。
她伸出手指在那紋飾上摩挲著,官聞景,她在心底默唸著他的名字。過了好半刻,她才猛然擺正了臉色,重新提起筆來。
她對官聞景的感情,是嬉笑玩樂的同伴,是呵護疼愛的弟弟,又是青梅竹馬的兩小。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有了通房,她會失落,會悵然,會酸苦。但獨獨不會嫉妒、抓狂。
所以,這一切都無關愛情,對不對?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翠雪,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第六十三章 翠雪,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因為在最裡角院子的關係。也聽不到什麼人聲鼎沸的喧鬧聲。只是從半開的視窗望出去,遠處蔓延成一片的光亮裡隱隱可以猜想出街市上花燈會的熱鬧情形。
隱約的,甚至還能聽到女子細細碎碎的歡笑聲,像長了翅膀一般,充斥在整個屋子裡,經久不散。
初七關好了窗子,正準備要出去,卻見繡娘攜著陽陽進了屋來。
“怎麼沒和盈朝小姐出去?”繡娘見她站在窗邊,先是一愣,隨即問道。
“臨時出了些子事。”她笑著回道,又偏頭看向陽陽道:“外面熱鬧不?”
陽陽興奮的點了點頭,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一向身子不好,難得出門一次。這次是初七見他憋悶了好些時日,趁著年關最後一點熱鬧的時間,才提議讓繡娘帶他出去轉轉。
“這就好。”初七點頭笑了笑,正要繼續開口說話,卻聽得屋外有人喊她:“初七!初七!”
她識得是冬生的聲音,因心裡擱著官聞景的事,便慌忙跑去開了門應道:“怎麼了?可是少爺那兒鬧起來了?”
“沒,”冬生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複雜:“那邊也沒什麼事。不過爺跑出去了,這回子也沒見回來,說是出去找夫人。奴才腳程慢,沒來得及跟上。”
初七聽他這樣說,想了想,隨即說道:“沒事的,他心裡自有分寸,別太擔心了。你先將那通房丫頭安排下來再說。”
頓了頓,她又問道:“可瞧見盈朝小姐了?”
因為官盈朝同官聞景住的院子離得近,從官聞景那邊過來是會經過官盈朝的院子的,故而初七才有此問。
“沒見小姐人,”冬生搖頭回道:“我方才來的時候去盈朝小姐院裡問了話,說是還沒回來。”
初七“哦”了一聲,心下卻是萬分奇怪,這時候時辰已不早了,官盈朝分明說是出去同慕容先生解釋一下便回來的,怎麼到了這回子還不見回來。
因天冷,這等子事又不好進屋說了叫繡娘聽見,初七也沒再說些什麼便讓冬生先回去,叮囑他等官聞景或是官盈朝有了訊息便立馬來通知自己。
等進了屋,她只覺一顆心撲撲直跳,總感覺似是要出什麼事一般,卻又不好在繡娘和陽陽面前表現出來。
繡娘卻似乎心裡頭明白出了什麼事,催促著陽陽上床歇息罷後,才緊挨著初七坐下。
“這衣服怪好看的。”看了眼初七手中畫的繡圖樣子,她開口問道:“是給翠蕊的?”
“恩。”初七點了點頭,順著繡孃的眼光也低頭看著紙上。原本她是準備送婚紗的。後來一想,當初小時候她做了hello kitty送給官盈朝的時候,翠蕊和繡娘就連連說奇怪得緊。好在官盈朝是個小孩,對新奇事物接納能力高得嚇人,才沒白費初七那翻心血。
故而這次若是送給翠蕊婚紗的話,只怕要嚇得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