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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情願終身服侍在夫人、小姐左右。”
這樣說,至少不會讓柳月清因為官聞景方才的話而遷怒到繡娘或者陽陽身上吧?既然柳月清如此反對她當通房一事,那循規蹈矩一點的話是會好些的吧?
柳月清聽她這樣說,忽而勾唇一笑,一臉的瞭然,彷彿方才的沉寂就是為了等她說出這句話的。略微頓了頓,她終於開口道:“官府比你去過的其他府邸如何?”
聽她這樣問,初七心底一怔,想不明白柳月清為什麼會忽然說出這話來,只得低聲答道:“旁的府自是比不得官府的。”
柳月清聞言輕哼了一聲,想來自是明白初七說這話的意思。接著又笑著將官盈朝拉到身前看向初七道:“那朝兒比起陽陽如何?”
官盈朝和陽陽?初七越發不明白柳月清的意思,難不成她是因為方才的事想用陽陽來要挾自己不成?
“回夫人話,盈朝小姐在奴婢心中就如同另外一個陽陽。”
“哦?”柳月清挑眉看向官盈朝,她自然懂初七的意思。卻也不接話,只是一徑的沉吟著。
就在初七幾乎要以為她已經問完話的時候,柳月清忽然走到她身前道:“初七丫頭,你可知這世上有個地方無人能及,勝過官府千百倍……”
初七不明白她這樣說的意思,但隱隱覺著不會是什麼好事,一顆心撲撲直跳。見初七不說話,她又笑,繼續低聲道:“我記得陽陽出世的時候,大夫斷言他活不過十五歲。”
原本初七的心思皆放在方才一事上,猛然聽見柳月清說出這話,一瞬間只覺得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手腳冰涼的厲害。其實她確實是早就察覺到陽陽身子不好,所以才讓他跟著孫大夫學醫:“夫……夫人……”
“你心裡想必是透亮著的,”柳月清卻是笑著打斷她:“否則你也不會讓他跟著孫大夫學醫……”
說著,她頓了頓,轉身走回榻上坐下,也不急著繼續說。反倒是一派清閒的端起茶杯淺抿了一口,含笑的看著初七才道:“你素來聰慧過人,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
屋外是嗚嗚呼嘯的寒風,吹過屋瓦,發出嗡嗡的迴響。傳進耳朵裡,不知怎的,像是經過的無限的放大再放大,放大得震耳欲聾,幾乎要掩蓋去塵世的一切喧囂。
初七呆愣在當下,彷彿心神不能歸殼一般,一直愣愣的立在原地。她終於明白當初挑她當伴讀時為什麼會有三番五次的試探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一直沒有讓她當官盈朝的貼身婢女了。
因為柳月清要的不是一個只會打理生活的保姆丫環,她要的,是一個能幫助盈朝一步一步往上攀爬,甚至在必要的時候能毫不猶豫的為盈朝犧牲一切的人。
可是,那個地方,是她能去的嗎?
去了,還有回來的機會嗎?
見她不出聲,柳月清便放下手中的茶杯,耐著性子繼續道:“既然你待盈朝如陽陽,那麼你走之後我也必會待陽陽如盈朝一般。”
頓了頓,她又加上一句:“還有繡娘。”
聽她這樣說,初七動了動嘴唇,卻仍舊沒有說話。柳月清的意思,她又怎會不明白,明面說得彷彿是為了他們好。而事實上既是擺出了陽陽和繡娘,便是很明顯的威脅了。她自然是想救陽陽的,只是如果是用她的命去換陽陽的命,若是不猶豫,那倒是顯得矯情了。
她不是個怕威脅的人,只是,陽陽的病既然是孃胎裡帶出來的,那必定是先天性的什麼病。如果放在現代倒還好說點,放在古代,去那個地方也許也只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
而這萬分之一的可能,她必要要付出的代價,可能就是她的命。想到這裡,初七不由得自嘲一笑,還真是狗血,但凡每個穿越者都會與那個地方沾上邊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安慰著自己,往好處想也許只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見到陽陽、繡娘還有官聞景……
初七隻覺得心底有萬千個思緒,如何理也理不清。像是在被無數的螞蟻啃咬著,真真切切的感覺得到疼,卻只能無能為力的承受著。
“那哥哥怎麼辦?”在一旁的官盈朝忽然開口問道:“方才爹爹已經答應過哥哥了的。”
柳月清卻是莞爾一笑,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老爺只是答應會成全他而已。”
兩人從裡廳出來的時候,方才還聚得滿滿一堂的人此時已是盡數散去了。唯有堂中央擺放著的通臂紅燭,在寂靜的夜裡跳躍著。原本還覺得是喜慶之極的,此刻看過去卻是無端端的覺著是滿眼淒涼。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