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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聽見了,難不成你不知道今兒個東家要來?”
那人一面說著,一面走了出來。初七抬眼去看,只見此人身著一襲墨色長袍。看雍容氣度頗為沉穩、內斂,也算是上乘的,只是走路的時候竟一拐一拐的,想必是腿腳有些不靈便的。
被叫做靖易的小廝,一見他被吵了出來,立馬垮著臉討饒道:“掌櫃的,實在不是我要吵鬧,這姑娘死賴著不肯走,我也沒法。”
他不說還好,哪知這樣一推脫,眼前之人立馬冷臉訓道:“我還不曉得你的性子,幾天不訓,越發不曉得規矩了!”
初七聽他這樣一說,心底對眼前之人倒是頗生了些好感。可見此人並非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主,只是這人既然知道靖易的性子,為何還留著他做小廝呢?豈不是白白趕跑客人了?
當然,這種話,她在心底想想也就罷了,自然不會問出口的。等那人朝自己看來,她便忙上前將方才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末了。又遞上自己的樣稿。
那掌櫃的聽初七這樣一說,又看了看她的樣稿,不覺眼前一亮,頗感興趣的樣子。初七見他只看著畫紙,也不說話,她也不好冒冒然看口問,只得陪站在一旁。
過了好一刻,那掌櫃才抬起頭來看著初七,眼神裡多了些惺惺相惜的炙熱:“這薔薇倒用得巧!”
他指著樣稿,讚歎道。初七輕輕一笑,她是特意將薔薇做成實體的縫在裙襬上,而枝葉卻又是繡成立體的樣子。
“花蕊用琉璃來做,”初七笑著解釋,富貴人家一向喜歡新奇的照耀,頓了頓,又道:“如果有夜明珠,那更好了!”
那掌櫃聽她這樣一說,立馬也發現了這個建議的商機,忍不住道:“姑娘好心思呀!”
“千里馬縱能夜行千里,沒有伯樂相中,亦不過是普通的馬匹。”初七笑著恭維道,又問:“如此掌櫃可是相中了?”
“那是自然。”那掌櫃哈哈一笑,看來初七的恭維倒是頗為有效的。他略一沉吟,想了想,又道:“今兒個夜裡我們東家要過來一趟,如果姑娘不介意,我想留下給東家看過後,再做後續的細緻決定。”
初七見他從方才一出來,行事、舉止頗為光明磊落。想了想。她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他是要騙自己的花樣,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丈夫行事磊落,自當不拘小節。”初七抿嘴一笑,看著那掌櫃道:“小女子雖不是丈夫,但亦是嚮往這般氣度的。”
她這話說得婉轉,一是提醒那掌櫃的,他作為男子,理當行事磊落,萬不可欺騙了人去;二則,又表達自己的態度,即同意掌櫃所說。
等她回到家裡,已是接近傍晚了。同陽陽兩人草草吃了些東西,又說了會子話,時間倒過了飛快。一晃眼,便到了掌燈時分。因為陽陽睡不著,她便拿了孫大夫留下的醫書出來,讓他仔細多看看。她也點了燈,在一邊繡著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指望著第二天能趕早去賣個好價錢。
一時間,兩人都未說話,寂靜的夜裡,除了陽陽偶爾翻動書頁的細微聲音。便是油燈“啪啪”的燃著燈花的聲音。
正在這安靜之時,忽然院裡傳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等到了屋門口卻又忽然消失了。等凝神再聽,卻忽然又響了起來。
屋外瑩白的清輝灑落了整個院子,牆角也不知道是哪年撒下的山茶種子,兀自在輕柔的月光下靜靜的盛放著。
忽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一旁飄過,長長的衣襬悄悄的打在開得正盛的山茶花上,等經過後,那花被帶動得微微一晃,落下幾許粉白的花瓣。
屋裡聽到這奇怪的腳步聲,初七想起那些鬧鬼的傳言。心裡莫名一跳,見陽陽也是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便壓低聲問道:“院門都栓好了的吧?”
她是現代人,自然不相信鬼神一說,倒是尋思著是不是有小偷、賊人想故意藉著鬧鬼之名進來偷東西。
“栓好了的。”陽陽嚥了一口唾沫,點頭應道。隨即胡亂抓起一旁用來搗藥的杵,對初七道:“姐,你在這等著,我出去看看。”
初七看他那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心裡只覺得暖暖的。古人對鬼神一說是相當敬畏的,這點初七是清楚的。便忙伸手拽住陽陽,搖了搖頭,又對他示意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這才起身拿起一旁掃帚,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走去。
陽陽心底擔心初七出事,便也緊跟在她身後,緊緊的拿著杵,一副緊張的樣子。走到門口,初七透著門縫悄悄朝屋外望去。只見院子裡不遠處站著一個頎長的白色身影,披散的頭髮。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