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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疲憊,想必是這幾日忙著畫稿的事頗有些勞累了的。
“七姑娘,老兒已等了你五日了,如今可再等不得了。”老者的聲音有些急迫:“這樣,你若誠心買,不妨先給二十兩定金,這樣老兒才好再等兩日……”
初七的語調裡頭已帶了淡淡的無奈:“不瞞王二叔,我如今是真拿不出這銀子來,不過我願答應王二叔,若您肯再緩緩,待我拿到銀子,願付您六十五兩銀子!”
這話一出,卻有另一個婦人的聲音響起:“他王二,你可莫要太過了,按說你已將這房子賃了與七姑娘住,便是要賣,也該先盡著她,你卻還要加價。如今加便加了,只叫你寬限數日,你卻還要生事,這算個什麼道理?”那聲音甚是尖銳,語氣卻是不容情面的。
那老者似是有些懼她,好一會。才吱吱唔唔道:“這個……這個……”
門外二人互看了一眼,都覺有些尷尬,但既來了,終無不進去的道理。花有重遲疑的想了想,隨即對一旁的姜煜桓使了個眼色。
姜煜桓便上前伸手叩了叩門,故意放大音量沉聲道:“初七姑娘可在家?奴才奉家主之命給姑娘送工錢來。”
“來了,來了。”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初七急忙跑來開門的聲音:“怎的還要麻煩姜掌櫃親自跑一趟!”
初七一面開門,一面說著。不料門一開卻見花有重兩手負於身後,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門邊,不由有些瞠目結舌:“花有重?!你怎的也來了?”
花有重卻只是嘴角禽笑的看著她,並沒有開口的意思,反倒淡淡的看了姜煜桓一眼。姜煜桓會意的上前一步,呵呵笑道:“初七姑娘,我們東家已決定用你的圖式了,”他掃了一眼院中的另外二人,又向初七道:“你看,我們是不是進去談?”
聽他這樣說,又見他看向王二的那副神色,初七立即明白過來。隨即欣然後退讓了一步,行禮道:“那便多謝姜掌櫃了!各位都裡面請吧。剛好亦可將事理清!”
此刻院裡的王二見又進來二人,神色遲疑的瞄了花有重一眼。只覺這個男子雖一直未出聲,但是衣飾、穿戴華貴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而自身獨有的那一份氣質,亦讓人覺得他並非常人。
想了想,覺得此人必是惹不起的主,王二不由乾笑了兩聲道:“小老兒就先行一步了,那邊的買家還在等著呢!”
聞言,初七不由瞭然一笑,正要開口留他下來。那邊姜煜桓已先開了口笑道:“這位老丈且少待!”因而轉向初七道:“初七姑娘,這是今早你送來的圖式,共是十張,我們東家很是喜歡,已決定都要了,這裡便是銀票!”
他口中說著,便自腰間取了一張銀票來,雙手奉了與初七。
一邊的李嬸與王二看著這一幕,都不由吃驚的睜大了眼。
初七謝了姜掌櫃,伸手接過銀票,掉頭向王二道:“王二叔,我如今已有了銀子了,煩勞二叔請個中人來立契,一應花銷都算我的吧!”
王二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怔了半晌,待回想過來時已不得不怏怏的由著初七的話去了。他原先是盤算著,這院子畢竟鬧鬼,根本賣不出多少銀子。既然官家開了口,能賣個五十兩外加換來供應官家的日常蔬菜,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故而便想著過來故意刁難初七,偏又遇了李嬸。他與李嬸原是街坊,早年更有過一些淵源。故此一直對李嬸有些畏懼。見李嬸出面,他既不敢不從,又不敢違背官家,因而便想了個加價的法子。
誰料初七竟也不還價便同意了,倒讓他頗意外,畢竟這十兩銀子夠他賣多少菜了。他自家裡算算,覺得還是賣與初七好。回去以後他便將這事同自家媳婦說了,他那媳婦原也不是省油的燈,若非因為怕鬼,又怎肯賤賣這房子。此刻一聽初七一加便是十兩,不由大喜,到底攛掇著讓王二再多跑幾回,看能不能再加些。
料想著,以初七一個獨身小姑娘,必定一時半會是拿不出那麼大筆銀兩的。那王二喜滋滋額的撐了五日,便巴巴的過來要看初七笑話。誰知竟是徒給自己惹了一場笑話來!
待王二灰溜溜的去了後,李嬸看這情形,也覺沒待下去的必要,便也忙開口道:“七姑娘,你有事,我就不打擾了,改**得了空兒,不妨常到我家坐坐!”
口中這樣說著。仍是止不住的拿眼看了看那突然出現的兩個男子。
初七應著,一路送了她出去。俗語說得好,危難見人心,這些日子,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李嬸雖有些八卦,嘴上也不饒人,實骨裡還真是個古道熱腸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