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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十兩?!”花有重愕然的看著初七,好半晌也沒說出話來。一張圖式十兩銀子,他真想不明白眼前她怎麼竟有膽子開出這個價來,不覺勾唇一笑反問道:“你覺得值麼?”
初七不理他語氣中的諷刺意味,面色平靜道:“佛渡有緣,貨賣識家。你若覺得不值,我卻還覺得賣得賤了!更何況……”
她說著停了下來,兩眼灼灼的看著花有重道:“這十兩一個樣圖,如果你賣不出上百倍利潤,那就不是繡坊了。”
花有重定定的看她,然後忽然大笑起來,擊掌讚道:“好一個上百倍,好好!就為這句,我便買了你的圖式又如何?”
初七這樣說,原就是試探性質的。既然花有重動了買下花樣的心思,必然是覺得有利可圖的。而以繡坊的受惠物件,都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只要衣服被看上了,那成交的銀子絕對是高得讓人咋舌的。
“我會盡快將圖式帶給你!”她道。
“不急!”花有重緩緩在一邊坐下:“我想你該知道我希望看到的圖式是什麼樣子,並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張圖式我都願意出十兩銀子一張買的!”
初七聞言含笑的看向他,傲然的揚起頭:“我相信到時你會覺得物超所值的!”
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芷兒
第八十一章 芷兒
初七沉思的坐在自己的房中,手中捏著一根碳條。
房子佈置的很是簡單,傢俱都是原先就有的。桌子不算精緻卻簡單結實,椅子沒有過多的雕刻,坐上去時卻是意外的舒適。看新舊程度,怕是當年柳書顏暫住之時所用的。
她凝神的想了許久,這才落下筆來,極精緻極仔細的一筆一筆繪著。
她並不敢小視花有重,但也很明白他,他是一個標準的生意人,一個聰明而有眼光的生意人。她們再怎麼說也算相識一場,她相信,只要自己能夠拿出讓他滿意的東西,他不會在銀錢上為難自己,但也絕不會如沈別宴一般的幫助自己。
所以,她必須傾力而為。
設計的日子是晨昏顛倒而無序的,除了偶爾在院子裡轉轉,為那幾叢山茶澆些水,她忙的不亦樂乎,可是這種繁忙卻讓她覺得無比的充實,也忘卻了許多,前些日子因陽陽的離去而覺得空落落的心也變得充盈了起來。
五天後,她從那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中醒來,靠在椅背上,疲憊的望了一眼滿屋任意丟放的紙張紙團,露出了一個笑容。
終於是好了,她想,懶得再去看一眼滿屋的狼藉,她拖著疲倦的身子倒在床上很快的睡著了。
巳時初刻的陽光顯得透明而輕盈,花有重靜靜的坐在窗前的桌邊,桌上是方才送過來的書信。半開半合的攤在桌面,隱約可以看到“芷兒”二字,筆觸娟秀清麗。
初七。
默默把玩著手中的那根狼毫,他倏而一笑,忽的就想起了那個外表柔弱,內裡卻顯剛強的女子來。
同樣的外表,卻是不一樣內在,若是……若是芷兒能有一半她的倔強,自己與她,也段不至於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吧!
手中的筆不由的落了下去,在一塊空白稍大的賬簿上輕輕的勾畫了幾筆,雖簡單,已可見女子清麗雅緻的面部輪廓。放下狼毫,他凝視那紙許久,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窸窸窣窣了一會,當值書童文竹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爺,姜掌櫃有事要見您!”
他挑了下眉,此刻姜煜桓來,該是那幾張樣圖送過來了。只是,這才過了五日而已,她居然就弄好了麼?難道她真以為自己的銀子是天上掉下的不成!
“進來吧!”壓下心中的疑慮,他淡淡的吩咐著。隨即提起筆架上的狼毫,毫不手軟的將紙上的女子畫像塗成了一個純黑的墨團,隱晦而不可辨識。
姜煜桓很快的就進來了,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紙。那紙的厚度既讓他驚愕,也不由火氣暗生。這丫頭,當他是什麼了,冤大頭麼,居然送這麼多張樣圖來。
“坐吧!”他指指書桌下首的第一張楠木雕花太師椅。
“你不看看?!”姜煜桓聞言一怔,原先滿面的笑容一滯。他原是打算將手中的圖式送交給花有重的,卻沒想到他根本沒有要看的意思。後退了一步,他在太師椅上坐下,並將手中樣圖小心的擱放在身側的茶几上。
外頭的文竹很快的送了茶來,又給花有重換了一盅新茶。花有重端起茶盅慢慢的喝了一口,這才問道:“那圖式你可都看了?可都合要求?”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