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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滴溫熱的淚,自肌膚間滑落,濡溼了身下冰滑的錦緞……
等我再次醒來,已是靜謐的深夜,我被赤條條地裹在溫暖的錦被裡,身邊響著他輕輕的鼾聲,好熟悉,與昱一模一樣,只是依舊是那讓我迷惑的面容,還有沒有了昱常有的香火味道。
我探手去摸他的胸前,只是一道帶著血疤的新痕讓我更加迷惑。
脖頸,耳後,沒有任何易容的痕跡,我失望地鑽回被子裡,想,疑惑他的身份,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幻想,晨昱怎可用這種拙劣的手法來見我,這樣不一樣被懲罰嗎?他尚有江山社稷在身,怎可?
那……此人是曦了,他的胸口怎會有新痕?他也受傷了?昨夜,他與我……
我往被子裡縮了縮,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丹田中一片安靜,是了,昨夜,他定是故意強要了我,也許,他想用這種方式讓我儘快迴轉心意,他知道我的猶豫不決,我的怯懦彷徨……
可是,他不知,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不怕死……
“曦,我不值得你們兄弟如此,更無顏再嫁你,那夜,我若去了,豈不乾淨?”
說著,我輕輕爬起身,摸索著穿好衣衫,拿起他枕邊的配劍,迎著月華跪在視窗。
寒冷的月光映在曦飲血無數的劍身上,令我一陣毛骨悚然,我努力安慰著自己:“沒關係,就一下,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沒關係,沒關係,對著心口,快——”
去?
“晚兒!”伴著曦的一聲驚呼,未及我聚起自裁的勇氣,手中的劍已被他擊落。
冰冷的地面上,我無措的十指被他顫抖的手緊緊扣住:“晚兒——對——對不起,是,是我在江湖中輕浮慣了,對不起,我……我只是想讓你快點好起來……我以後再不亂來了,你——你別嚇我,好……好嗎?如果你恨我,就拿劍殺了我,好嗎?別嚇我,好不好?”
“不,”聽到他話中的自責,我忙打斷他的話道:“曦……你是全天下最優秀的男子,能被你寵幸何其幸福,只是我的心已被掏空,那裡已不值得任何人停留。對不起,是我覺得無顏見你們兄弟……”
聞言,曦眼中漾起淡淡的憐意:“晚兒,何必如此妄自菲薄?答應我好好活著,給我一點愛你的機會好嗎?”
心中再次湧起一陣酸楚,我抬起頭,可拒絕的話剛到嘴邊,卻融化在他期待鼓勵的眼神裡,我緊緊地咬住唇,不知如何回答。
那晚的錯再次浮現腦海,我一直打著憐惜的旗號,做的卻是些卑鄙的事,晨曦真的需要我垂憐嗎?我不過是深愛著一個,卻竊戀著另一個的貪心人,才會被上天如此懲罰。
如今與晨昱已不可再見,那我就可以放任了嗎?他還在想我嗎?他回宮了,那誰來做他的後?
沈凡,抑或傾城?
曦沒有說,那晚,他為何會與沈凡一起;曦也沒有說,那晚我昏迷以後,他來過沒有?他到底怎樣想我,還愛,還是已恨得不願回頭?他會另立她人嗎?
不,就算是死,我也要問清楚——
“曦,我想知道他,他恨我嗎?”
曦寵溺地眼中,泛起濃濃地憐愛:“晚兒,他怎麼會?他不。”
“那他現在……”我想問他現在還愛不愛我,可是,我卻不敢說出口,他既已與沈凡同床共枕,既已棄了我去勵精圖治,問這個還有什麼意思?
曦見我沒有問下去,反而耐心地答道:“放心,他現在一心朝政,常常夜裡就獨自睡在御書房,後宮還是那幾個女子,晸兒跟著清秋姑娘依舊住在玉華宮。”
聞言,我心下稍安,曦沒有騙我的意思,他沒有提及沈凡,後宮還是那幾個女子……
留?
“那他……”我還想再問什麼,卻被曦伸手按住了唇。
“晚兒,事已至此,再問也不過是空掛念,我願你能早些走出來。還記得在萬泉山莊時,我曾對他說過:如果有一天他敢傷害於你,我便會回來,帶你遠走高飛。晚兒,我在履行我的諾言,我不管過往的孰是孰非,我只要你像初見時一樣開心。”
“可是,曦,對不起,我自己已沒有走出來的信心,錯的是我,古語有云: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況且,我要為他守著,等他諒解我的那天……”
“晚兒,他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他說過,錯的是命運捉弄,如今,他也希望你可以快樂地活著……不然,他也不會允我帶你來此,按例,廢后應終老在冷宮的。”
聞言,我感激地抬起早已紅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