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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赤子?”我腦袋昏沉沉地,只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不禁拉著父王的袖子問道:“他是誰呢?”
“餓嗎?”父王關切地問道。
我搖頭,對著父王就想撒嬌,像貓一樣眯起了眼睛。
“適才女兒服的符水,都乃風赤子所制。”父王說著又抬起碗來,用勺子攪了攪與紅糖化為一體的符咒,看著初醒的我彎了嘴角:“這個神神叨叨的道士,不要命地闖進府來,說你三日後定會醒來……父王聽了,就發下話來,如果阿蓋喝了這些奇怪的東西三日後不醒,就砍他的頭。”
“呵呵,父王英明。”我也跟著笑了起來:“那待會兒女兒得好好謝謝他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話音剛落,就見風赤子無拘無束、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奇怪的是父王竟沒有半分怒色,反而多了幾絲敬重。他走到父王面前,象徵性地鞠躬一拜,一本正經道:“梁王你好,待會兒我與她說話,你不要插嘴,我討厭說半句話,OK?”
父王沒在意他的“無禮”和怪言怪語,頗有風度地點頭:“善。”
這到底是誰呢?我不認識他,為什麼自己就認定他就是那個叫做“風赤子”的人呢?他到底與我有過什麼交集……我默默想著,腦袋快要裂掉,直到他在我面前晃著手,我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他看,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風赤子從鼻樑上拿下一個有兩塊圓黑琉璃的架子,伸手指著自己的腦門,問道:“還記得我麼?無所不在的、眉心一點紅的風赤子?”
我搜尋枯腸不得,誠實地搖頭:“道長,我們過去見過麼?”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話不得體,風赤子一下子被我問得瞠目結舌,說話越發不利索:“哎呀,小姐,這才多長時間你就……”他慌亂地把手中的黑琉璃架子放在眼前,又拿下:“認出來了嗎?世界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小姐,是我啊,眉心有標誌的……”
我無奈地看看不做聲的父王,只得對風赤子陪著笑:“道長,你一定是認錯人了吧?我不是哪家的‘小姐’,若是道長願意,你應該稱我‘郡主’的。”
“什麼?!”父王驀地從椅子上起身,只感覺自己失態,又慈祥地看了看我,對風赤子解釋:“是‘公主’……是‘公主’……”
我嘟起嘴有點不高興了:“哪是‘公主’呢?父王什麼時候開始對外人如此虛榮了?”
他倆無不瞪圓了眼,異口同聲道:“你忘記了?”
我最不待見父王和一些江湖上奇奇怪怪的人來往,背過身去道:“本郡主困了,風赤子你退下吧!父王……讓哈斯把薩仁喂好了,明兒我要帶它出去遛遛;還有,叫塔娜給我做點奶茶,我睡醒就要喝。”
發完牢騷,我把自己昏沉未減的腦袋埋在厚厚的被窩裡,耳朵還隱約聽見奇怪的風赤子又在對父王說奇怪的話:“看來她是患了選擇性失憶吧……”
春去秋來,我在父王的府邸過得平靜而實在,也因此格外平靜地接受了自己已經忘記過去很多事情的事實。好在父王在我身邊,好在父王依舊疼我,不論我問起什麼,他都耐心地告訴我,眼睛裡流出些孤獨。
父王身邊多了一個母親之後的新王妃,樣貌豔麗妖嬈,我也因此多了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原來我早在幾年前就被皇上刺封為“公主”,怪不得那日父王要失態,哪有人把難能可貴的殊榮這樣糟蹋?我也懂這個道理,卻還是難得真正開心起來——父王說,我的哈斯回老家了,我的塔娜已經嫁人生孩子了……父王娓娓道來,我忽然覺得自己孤獨而寂寥,我能回憶起的周圍的人怎麼就這麼散落天涯了?腦子裡模模糊糊好像還有一個比“認識”更“親近”的人,我卻死活想不起……呃,不會是薩仁兄吧?
八月十五中秋夜,風赤子一直在中慶府混了大半年才肯離開,他與我們一起喝了桂花酒,然後嘴裡叼起一塊豆沙味兒的月餅,開心地向我們握拳和揮手,動作滑稽可笑:“我要取道南方至大理了,祝我旅途愉快。”
“道長……一直留在府中可好?”父王客套地留步,又對一旁不解的王妃曰:“道長可是公主的救命恩人,早在她睡去的第一天,太醫皆言她魂魄已離,是醒不過來的。”
“嗯……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走滴。”風赤子嚼完口中的月餅,一點兒不領情:“混社會是個體力活兒,講究四門功課:閃轉騰挪。”
“閃轉騰挪……嗯,道長說的有理,”我怕父王一個固執就夥同丞相將這個怪老頭留下,想起他平日說的莫名其妙的話我就直打哆嗦,如此便連忙接上話,客氣道:“還請道長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