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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多年前我“假死”的把戲在這次戰亂之後,還是被發現了。率領蒙古士兵的車力特穆爾,只在昆明以北盤龍江岸等待伏擊,未果,又連夜將梁王從威楚迎回昆明中慶府。梁王回到府上的當天,就下令丞相親自到威楚接阿蓋公主回家。眾人無不大駭,只以為梁王是受驚過度,精神產生異常說了胡話。直到梁王氣急摔杯之時放出話來,要殺盡威楚頸後無胎記的女子,丞相才連忙得令出發——那個事實,連我自己都從不知道,我的頸後,有一塊兩指寬的、紅色的蝴蝶胎記!
如果你信命,所有的偶然都是註定;如果你不信命,所有的註定都是偶然。
@炫@我終於相信,自己再怎麼偽裝再怎麼逃離,卻註定走不出押不蘆花阿蓋公主的命運。就像段功喜歡我梳起髮髻是偶然,梁王昏迷間睜眼看到我後頸胎記卻是註定。
@書@
@網@我渴望自由,卻無法再堅持逃走,塔娜的孩子即將呱呱墜地,只有妥協,她們才能活下。
還有一天就得離開了,沐浴更衣之後,端坐在梳妝鏡前。渴望外面世界的美麗,卻得不到真正的自由。我不禁問自己,經歷過那麼多劫難的阿蓋,還是那個蒙古第一美女麼?也許,是吧。那雙燦然的星光水眸仍在,香嬌玉嫩的秀靨依舊豔比花嬌,我強扯出一抹笑,看看那一顰一笑,是否還動人心魂……
段功不知什麼時候已來到我身後,如夜霧一樣輕忽,王子般的矜貴。他總像是知道我心理所想,指間穿過我微溼披散的烏髮:“痴兒,永是那麼好的,顰笑皆柔勝弱柳,心思縝密亦珍瓏。”
他的微笑那麼淺,那麼勉強,我不忍再看,只是閉上眼,深深地呼吸,像一條缺氧的魚。
房間一下子靜得像被寒冰封印一般,每吸入一口空氣都能刺得人心生疼。
眼淚在緊閉的眼裡終於含不住了,睜開便很快逃逸而出。我看著鏡子中的兩個人,一樣沉默。
“我……”
“我……”
同時開口說話了,卻又彼此阻住了。他的眼睛深邃如墨黑,看不出悲喜,還是那麼謙謙君子:“你,先說。”
“我……我想謝謝你。”我哽咽,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那,該你說了……”
“我想問你,謝的話……”他臉上多了逗趣的意味,笑容很美,彷彿五月緋紅的櫻花,眼睛也晶瑩閃亮:“那要不要同情一下阿奴家裡,那兩個沒了孃的孩子?”
第五十六章 公主重現
梁王回府之後身體出奇大好,眾人皆猜想得到,那多半是因為其掌上明珠回還之喜。絕處逢生加遺珠歸還,如此雙喜臨門,昆明
中慶府到處無不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我精心打扮,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前段時間遊蕩江湖的世俗氣絲毫不見。放下發髻重新梳了蒙古姑娘的
辮子頭,絲綢般墨色的秀髮扭成麻花蕩在腰間。再看鏡子裡,在外滄桑了這麼久的自己,身材纖細,蠻腰贏弱,臭屁一點說,那真是
標準的大家閨秀、可愛如天仙,哪還有在昆明混吃混喝的痞子少女樣……如此這般刻意改造,只是怕被那腹黑的車力特穆爾看出端倪
,我才不想以後有人拿“史上第一霸王餐公主”的噱頭來炒作。即使,那滷肉味道還真是不錯。
外貌上的還原比較容易,難就難在我快三十歲的心理年齡了,還要做出一副十八九歲的少女姿態。左思右想,也難想出當初阿蓋
和梁王分別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脾氣?離開親人這麼久的女孩兒要回家了,總是會多一些嬌嬈和任性的吧?如此一想,還真有個兩全齊
美的主意,目光便紮紮實實地落在幾個時辰之前,那曾對我有求婚意向的段阿奴身上:“嘻嘻,明天你送我去昆明吧。”
聰明如他,此時卻迷惑不解:“可是,有車……”
“沒有可是,”我笑,略過鏡子,看見自己笑得就像傾國傾城的美麗精靈,然後看著他,眼睛和語氣一起,變得溫暖和堅定:“
段功,因為我想嫁給你……”
時間好像凝固在這個臨行前的夜晚,我們臉上有跳躍的燭光,也灑著奶白色的月光。房外種著高高的楊樹,樹葉在半空沙沙地響
,密密麻麻的枝椏,星星在枝椏的縫隙間明亮。
他沒有隨我一起笑,刀刻一般的輪廓愈發嚴肅,聲音也變得很低很沉:“你乾淨如一張白紙,我……”話題又繞回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