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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汗,連忙走到路邊沒人歇息的地方找了塊石頭坐下,一摸包袱,這才發現自己愚蠢到了極點——我居然沒有帶水袋與乾糧!!
本尋思下山之後在昆明買一些再走的,誰知遇到阿祥,誰知我又被一下子氣走了,連遠行最重要的東西都沒買!失策啊失策,別人常說生氣能把人氣飽,我現在卻越來越覺得又餓又渴了!舔舔嘴唇,起皮得都有些刮舌頭了。我站起朝路的兩頭望望,沒有任何建築物的影子,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困窘再次在我身上體現。
回到放行李的石頭上呆坐,很長時間沒走這麼遠的路了,脫掉鞋子,腳果然已經起了泡。我在心裡不斷咒罵自己,罵得自己都覺得苦澀。思考再三,只得伸長脖子翹首以望——現在怎麼就沒車馬經過了呢?
我無言,這還真和過去不想打車時感覺滿街都是計程車,急迫趕時間需要計程車時,一輛都見不到的情形,非常相似。
似乎越坐越累,我眼睛慢慢開始有些模糊了。眨眼時眼皮每一次扣合,對現在的我來說都舒服得緊,我想我不是很累,應該是困了吧?正想無所顧忌地就地躺下,腦袋快要落地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細碎的馬蹄聲。是馬車!有人!我忽然激動起來,顧不得痠痛的手腳,一骨碌站起來,朝越來越近的棕色馬車招手。
“籲……主公,路上有人”車伕是個滿臉溝壑的老頭,見我大咧咧地伸臂橫在路中間,有些怒意:“小姑娘這是作甚?”
我忙從懷裡掏出幾粒碎銀子,誠心說道:“小女步行向南,水糧皆遺失了,請問您的車裡有乾糧和水嗎?可否賣一點給我?”
話音剛落,馬車的簾子迅速被掀開,突然如此還嚇了我一跳。我一悚,連忙抬頭看車中何人,裡面光線太暗,也看不太清楚。約莫一分鐘,那簾子才被慢慢放下,我聽見輕輕的嘆氣:“劉叔,還剩多少?都給她吧。”
嗯?雖然他聲音黯然得有些熟悉,但我不得不誇他還真大方。我大喜,忙不迭哈腰說謝謝,握著銀子伸手去接布袋的時候激動得差不多喊了爺爺,高興歸高興,卻總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劉叔補上一句:“油餅上一個站赤未到時已經沒有了,主公我們也一直餓著,本來想去前面一站吃的。真是不好意思,這裡有兩袋泉水,主公說了,不要你的錢。”
“啊……”我摸著肚子很是失望,卻也只得言謝。馬車將行之時,簾子後的人突然喊停發了話。
“向南?對麼?”
“嗯?南,是是。”我努力回憶過去初次到大理路過的車站,從昆明到大理的正中曾下車休息過,便謅了起來:“小女是去南面的楚雄。”
“楚雄?”簾後人用清冽的疑問語氣,稍爾問道:“是威楚麼?”
我一拍腦袋,才想起元代和現代有許多地名都是不一樣的,自己怎麼就冒失得說了個現代地名呢!連忙順水推舟道:“是威楚是威楚,公子請別介意,楚雄是小女老家稱威楚的土話。”
他從馬車側面的簾子後伸出腦袋,居高臨下地望著我。這是一個我素未謀面的男人,給我的第一感覺卻是平白無故的似曾相識:俊美倨傲如太陽神阿波羅,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對我莫名微笑,笑容有點邪惡,詭異但是漂亮。
他的聲音清透而魅惑起來,他說:“上來吧,跟我走。”
我的心一下子像跳漏了半拍,腦子裡唯一能指揮的動作只有臉紅、點頭和上車而已。我腦海一片空白,六尺見方的車廂裡一東一西就坐著一男一女而已,自己強行命令自己思考到底為什麼會覺得他熟悉。抬眼偷看,他正在閉目養神,漆黑如墨的眉毛和如玄色珊瑚刺一樣的睫毛煞是好看。我輕輕嚥了一下口水,只見他仍是閉目,卻如看見些什麼般冷冷說道:“還有段距離,姑娘若是不想被飢餓所苦,倒不如靜默安歇,不要左顧右盼才好。”
“誰有……左顧右盼……”我心虛沒了底氣,拿起一個水袋咕嚕咕嚕喝起來,飲罷用袖子一抹嘴:“本姑娘只是口渴罷了。”
旋好水袋的蓋子,我轉過腦袋看窗外的風景,切,誰願意看帥哥的唇角掛個滿不在乎的嘲弄!
看著看著不覺打了個盹,腦袋猛的往下一衝時突然嚇醒了我。一想這種神態一定搞笑得緊,連忙抬頭偷看一下,好在那人似乎不曾看見,仍在閉目養神。我輕輕舒口氣,他卻又啟聲極不搭調地來了一句:“女子如此垂髮,不如梳髻清爽。”
我用手探探腦袋,果然毛躁得如若雞窩一般,誰讓我正在受他人恩惠,只得壓低聲音答道:“是,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