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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多了兩個,坐的地方也顯得擁擠了。我往趙琢那兒挪了挪,突然發覺他就像頂著個風眼,整個人陰雲密佈的,面色死灰,薄唇繃得下頜都凹出了幾個坑。他緊握的雙拳放在腿上,帶動著胳膊都在顫抖,直到被趙懷仁的手搭上肩膀,他才稍有所緩解。
於是我只好又挪回來。雖然我嫁給你了,可其實我們並不瞭解,你有什麼遺傳病史我也不知道……想到這兒,我不禁為自己的未來嘆息。
回過神,才發覺大家都看著我。
一陣錯愕,還是好心的“壞人”提醒道:“楊大人在問弟妹家鄉哪裡。”
“呃……這個……北京!”依稀記得當時大宋的疆域裡面也有一個叫北京的地方,在東京汴梁稍北一點,何況之前也是這麼和沈讓說的——瞟了他一眼,這人倒是悠哉,夾了塊魚,正往嘴裡送,壓根就沒注意我們的對話!
“二少夫人說的是大名府吧?”楊廈思忖片刻接話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呀?“嗯……對……”我心虛的應著,聲音如蚊子般細小。
本以為楊廈會問些當地的風土人情,沒想他注意力根本不是在這兒。忽地,他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這個月十五就是中秋,街上張燈結綵會很熱鬧。到時二少夫人定要看看這汴京的中秋節和您家鄉的有何不同!”說著暱了眼趙敦。
“樞密副使此言甚是!”趙敦聽罷連連點頭,“也該叫琢兒陪小波去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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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寧二年癸未歲八月十五日,我終於迎來了在古代的第一個中秋。
吃過月餅,為了響應當初楊廈的“號召”,趙琢終於勉強同意帶我出府。於是,我們一行四人便踏上了北宋熱鬧非凡的御街。
為什麼說“一行四人”呢?我回頭看了眼走在後面的沈讓和趙寧寧——兩人卿卿我我,不時吟詩作對,果真羨煞旁人!早些時候趙敦宣佈了他們的婚事,見趙寧寧紅撲撲的小臉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我便猜到她其實早就知道的,不然誰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當場跳起來。
後面兩根高壓電線杆頻頻放電,害得路邊那些不知名的男男女女在飽受輻射之苦後,全癱倒在地。
我揉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強壓下想罵人的衝動。真不知道我們出來是參觀的還是被參觀的!?瞥了瞥身旁的趙琢,雖然他垮著一張臉,卻依然能引得街上各種女人側目。不像我——扔進人堆就找不到的主兒!
這就是差距麼?三塊美玉和一顆石頭?
雖是傍晚,御街上依然燈火通明。玩月之人婆婆於市,各種小販的叫賣聲絡繹不絕,千家萬戶霓虹高掛,節日氣氛可見一斑。在沈讓和趙寧寧甜蜜的襯托下,我和趙琢就顯得更加生分。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就對他退避三舍,可能的話,我真希望這輩子都不再搭理他!
行至一處街巷,我頓覺這裡與眾不同——到處是歌臺舞榭,酒市花樓。戶戶家家,簾兒底笑語喧譁,門兒裡蕭管嗷嘈。於是我指著不遠處一座雕樑畫棟,飛簷珠欄的三層高建築問道:“那就是妓院麼?”
趙琢肩膀一抖,回頭面對我的臉有些扭曲。我隨著他一起將眼神轉向趙寧寧,只見小姑娘羞得滿臉通紅,正低著頭找地縫。等我回過神來,趙琢已經換上一副責備的眼神瞪著我。那我也回瞪他!妓院怎麼了?妓女怎麼了?個人憑本事吃飯。何況在古代這也算是個合法職業!
“二少夫人豪爽!”在這種時候只有沈讓還能不知死活的搭腔,他揶揄道:“其實那酒樓有個更雅緻的名字——樊樓。”
我回他一記皮笑肉不笑,正欲轉身走,卻被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不禁翻倒在地。
“大膽……”一個膚色黝黑,尖嘴猴腮的僕從不知從哪兒衝出來就要踩我,幸好被一個面向溫和的書生制止了。
“高一,休得無理!”高一?我還大二呢!哈哈哈!看見我奇怪的笑容,那書生面帶疑惑,卻仍優雅的扶我起來,當看清了我的樣貌,眼裡透著遺憾。怎麼了?老子長得還不算抱歉吧?我甩開他的手,又是個膚淺的人!
見我對他主子無理,那高一就像條訓練有素的吉娃娃般竄出來就吠。在他的巴掌落到我臉上之前,趙琢閃身出來擋下他的手,緊接著一個擰身扣住了他的胳膊。好樣的!看我的杜賓不虐死你的吉娃娃!
“住手!”玉面書生擋住身後另外一個躍躍欲試的僕從,衝趙琢一個拱手,“家僕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
趙琢鬆開被他壓在下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