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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掛著滿滿的自信,卻不知誰人技高一籌;趙琢抓住我的手捏得很緊,他的唇角則抿得更緊;我猜不透他們此刻的想法,我只疑惑,眼前這個爛攤子要如何收場?
“警察”永遠是遲到的那方,高一騎了匹駿馬作姍姍來遲狀,命手下將太師府圍了個嚴實。還來不及找大夫,楊政便口唇發白,命以歸西去。
“叛國,殺人。”沈讓把自己複製的《宋兵軍情圖》扔在高一面前,完全放棄抵抗。見趙琢突然上前妄圖解釋,他忙抬手製止,那一臉鎮定自若,彷彿無人奈何得了他。隨官兵離開之前,他二次回望趙琢,道:“今後的去留,希望你能想想清楚。南宮家從此將與你毫無干係,我沈讓也不再虧欠你任何!”
他輕輕笑著,笑聲混在風裡更加靈脆動聽,仿若能拂過臉頰與耳畔,柔柔停駐在心裡。他最後投過的一瞥,他挑起的下巴和上揚的唇角,以及他略帶挑釁的眼神,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別,驕傲又華麗的告別。
對於沈讓,我不明白多高的報酬,能讓他把自己當作籌碼。
對於趙懷仁,我無話可說。
不知是越接近權勢頂峰的人就越冷酷無情,還是冷酷無情的人,才能更接近權勢的頂峰。這是直到我和趙琢一起被關進牢獄,便開始認真思考的問題。拜趙懷仁口中的“某種”原因所賜,我們只好在監獄中度過我在古代的第一個春節。
外面聽起來很熱鬧,而我卻無緣得見。錯過了今年,還有明年,只要活著就總會有機會。沈讓呢?他應該有許多方法逃跑吧?即便是劫法場,無憂洞的人也足夠他差使。也許明天,士卒們便會開始談論有人逃獄的事情;後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
不知不覺過了些日子,可之前假想的那些事並未發生。今晚雲很多,幾乎快遮住月亮,稀薄的月光順著牆壁上唯一的孔洞透進來,映照出空氣中浮蕩的塵埃——好似從地面上升起的一團煙霧。那煙霧展開又聚攏,變幻莫測。看守的獄卒偷喝了酒,如今睡得正鼾,均勻的鼻息帶著迴音,傳遍獄中每一個角落。當突來的邪風熄滅守衛身邊的燭火,雲層又恰巧攏在月亮周圍時,黑暗便狠狠地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