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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沐勒瑾也在暗自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不似其他的庸脂俗粉,這女子素面朝天,全身無一飾物卻能盡顯風華,進退有度,淡雅出塵,一雙滿含秋水卻又清奇無比的雙眸更是增添了十二分的靈氣與自信,這個女子絕對配得上沐勒奇,想到此,沐勒瑾詭異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沐勒奇,心道:這個冰冷囂張的傢伙總算遇到剋星了,未來的日子有好戲看了。
隨即輕笑說道:“不必拘泥,以後就隨奇稱朕皇兄即可!”
雖然,這個皇上擺明了在當和事佬,凌漠卻從心底感激他對自己和苦穗的寬容,從他的眼神中,自己絕對肯定他知曉她和沐勒奇之間的所有恩怨,雖是沐勒奇自己誤把苦穗當成了和親的漠然公主,可畢竟她和苦穗也有欺瞞責任,一個皇上能做到如此的寬容和大度,凌漠真想在心底高呼三聲曠世明君啊!
“奇,你的這位王妃好像對書法和字畫很有見地,請她來為朕的新畫題詩可好?”皇上雖是用了詢問的語氣,卻堅定的看向凌漠。
剛想推遲,卻聽沐勒奇說道:“皇兄,不過婦人之見,還是莫辱沒了皇兄的御畫!”
果然是個愚蠢又膚淺的男人,分明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從她進書房開始,這個男人就一直是一副千年不變的死人臉,縱是說話,也是眼皮不抬一下,分明是刻意給她難堪。
忽略掉皇上口中的王妃,平息掉心中的怒氣,凌漠舉步上前對皇上推辭道:“紫桑漠自認才疏學淺,實不敢莫辱沒了皇上的御畫!”話雖如此,口氣裡卻充滿了深深的不服和挑釁。
沐勒瑾看著眼前這對人兒的波濤暗湧,會心的笑了笑,還真是兩個死倔的冤家,以後沐勒奇的日子定不會寂寞了,說不定還會出奇的山花爛漫、多姿多彩,隨即笑道:“無妨,請漠然公主題詩吧!”
這是一副美人梳妝圖,簡單的幾筆,竟把一個美人梳洗打扮,珠圍翠繞的姿態勾勒的惟妙惟肖,這樣的丹青造詣對眼前這位年輕的皇上來說,真是難得,凌漠一臉欽佩。
“皇上真是神來之筆,紫桑漠要得罪了!”說完,略加思索便提筆寫道:辰時梳洗戌又妝,珠圍翠繞雲鬢旁。疊疊出奇額邊雲,兮兮無盡窮鄉賦。蛾眉黛頻君王醉,百姓憂戚淚千行。衝冠只為紅顏笑,誰憂百姓途命殤。
其實面對這幅美人圖,她完全可以題一些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啦,什麼回眸一笑百媚生,從此君王不早朝啦,因為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美女,這些個附庸風雅的淫詞豔曲,似乎更適合這些風流瀟灑的王侯貴胄,可是凌漠偏偏就不想迎合這皇上的曲意,自創了這麼一首類似打油的詩,其中的諷刺、譏笑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她甚至可以肯定,看完這首詩,眼前的這兩位主子肯定高興不起來,至於會不會降罪與她,頭腦一激動就少根筋的凌漠壓根就沒考慮到這一點!
提完字,放下筆,凌漠拱手對皇上說道:“請皇上責罰!”
看著眼前這個優雅柔弱、靈動飄逸的女子拱手讓自己降罪責罰,沐勒瑾被震懾住了,她那滿滿的自信,娟秀有力的字跡,揮筆即來的才華,還有冒著降罪責罰也要提此冒犯龍顏的詩句的這份氣度、這份率真,這個女子實在是太讓他震撼了,這個木頭疙瘩何其有幸遇上了如此玲瓏剔透的女子。
沐勒瑾神情複雜的看向沐勒奇,半響轉身對眼前的女子說道:“漠然公主何罪之有,此詩甚合朕意,朕要把此畫此詩傳於朝堂,讓滿朝官員以此自省!”
聽到皇上如此說,凌漠暗自鬆了口氣,明君啊,果然是個明君!又聽皇上說道:“紫桑漠題詩有功,聽賞!”
“皇上,紫桑漠能否斗膽懇請皇上將賞賜換成兩個請求!”凌漠上前雙膝跪下說道。
沐勒瑾一頓,沐勒奇也驚的抬起頭看向她!
“哦,說來聽聽!”皇上說。
“且不論誰是誰非,奇王爺的漠側妃已定,便是我那已逝去的妹妹,民女只是丞相府的小姐紫桑漠而已,請皇上允許民女為奇王爺的漠側妃立個牌位,供奉在奇王府!此是第一個請求。”
知道皇上正盯著自己,甚至能強烈的感覺到沐勒奇兩眼噴火,恨不得殺了她,可是,顧不了那麼多了,此刻不抓住機會,恐怕以後再找機會就更難了。
忍著發麻的頭皮,凌漠接著說道:“第二個請求,既然奇王爺漠側妃已定,民女使命已完,且民女已離家數月之久,實在掛念家中爹爹和二孃,懇求皇上答應民女即日返回段幹國!”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沐勒奇暴怒的吼道:“不可能,放你走,除非本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