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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應該全家團聚的日子。
多少年了,這一天她都是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在淚水中思念自己的父母,拒絕外界任何歡慶的氣息,因為那些只會讓她覺得自己更卑微孤獨。
凌漠有些沮喪的回到自己的臥房,午飯也沒吃,倒頭就睡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知道里間是那妖孽的臥室,鬼使神差的推門走了進去。
光線雖然暗,但她還是清楚的看清了室內的擺設,讓她吃驚的是,除了梳妝桌上少了三個首飾匣子,其它的擺設竟和她的房間絲毫不差,就連床上的一對枕頭竟也是完全相同的鴛鴦戲水荷花枕。
凌漠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胸悶,一種奇異又失落的感覺讓她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闖入了他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裡,凌漠一直呆坐至火舞挑燈進來。
“米管事,你怎麼了?”感覺出了凌漠的沉悶,火舞不安的問道。
“沒什麼,火舞,你還有什麼親人嗎?”
火舞將手上的食盒放在梳妝桌上,淡淡地回答:“應該沒有吧,我從記事起就在市井上討吃的,七歲的時候遇到了杜蒙,他將我帶到爺的身邊,學了武功,又過上了衣食不愁的日子”
“對不起啊,提到了你的傷心事。”凌漠有些歉意。
“沒什麼,早已習慣了,我已經是最幸運的了,若不是爺的收留,或許早已沒有今天的火舞了。”
吩咐火舞早些回去歇著,凌漠望著幽幽的八角琉璃燈出神,一閃一閃的燈光不僅晃花了她的眼睛,也擾亂了她的心。
她忽然很想念清洛,自從清洛在一家漁船上尋到了醒來的她,她就莫名的信賴他,不知覺的把他當成了依靠,當成了家人,也不知道清洛和聞香樓的姐妹怎麼樣了?
熄了燈,凌漠披了件斗篷走出了園門。
今夜的天空有些陰沉,園外一片黑漆漆,冷風瑟瑟,腳下的白雪在夜幕下更顯幽寒,星星點點微弱的燈光在遙遠的地方閃爍,應該是來自其它的庭院。
她也只來了這福親王府一天而已,規矩不熟,人不熟,路不熟,但是聽火舞和延管家的話裡話外,這延禎每年只有幾天呆在王府,更多的時候應該是在他的赤影閣吧,凌漠覺得這裡就像個冷宮,只為了向外人證明狼蛉還有個四殿下存在,而赤影閣倒更像個家,至少延禎的心應該是在那裡,但是五天後他就要大婚了,倒時他的心應該會在這裡了吧。
一個人的家在心裡,心在的地方才是家。
凌漠不由的將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她的心在哪裡?她的家又在哪裡?
忽然一陣冷風撲面,凌漠還沒反應過來已被一隻溫熱的手拉至路徑的一個拐腳。
“別怕,是我”一個溫潤的聲音低低響起。
藉著旁邊皚皚白雪的光澤,凌漠看清了來人的臉,低聲輕呼:“是你,你怎麼來了?”
東郭羽歪頭看著凌漠一笑,伸手捏捏她冰涼的鼻尖,又拉過她的手輕柔的在自己的手心裡揉搓。
凌漠有些尷尬的抽出自己冰涼的手,他這個動作太親暱了,卻不適合她。
東郭羽倒也不計較,低聲責備道:“這麼晚了出來做什麼,天寒地凍的。”
“那你又來這裡做什麼?”凌漠撅嘴反問。
“當然是給某個忘恩負義,沒心沒肺,重色輕友的女人送藥來了唄”東郭羽低笑。
那低沉的笑聲就像一道暖風吹進了自己的心裡,心似乎一下子就溫暖了起來,凌漠有些鼻塞的說道:“人家哪有你說的那麼壞?”
東郭羽輕笑,揉揉凌漠的頭頂,“那傢伙對你好嗎?”
“誰?”凌漠有些腦鈍,忽然明白過來,鼻子一吸,盯著東郭羽仔細的看了起來。
“怎麼了?”東郭羽不解的看向審視他的凌漠,有種發毛的感覺。
“那個邪惡又噁心的傢伙真的是你弟弟嗎?”
“呃,當然”東郭羽眼神閃爍,粗心的凌漠卻沒有發現他眼裡的一絲不自然。
“那你也是個王爺嘍?”
“……”東郭羽只笑不語。
凌漠看出了他的迴避,尷尬的笑道:“你真是個天使”
東郭羽捏捏凌漠的鼻子,眼神一暗,“那你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天使還是惡魔?”
“我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我自己”凌漠調皮的指向自己。
東郭羽一笑,復又捏捏凌漠的鼻子,“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