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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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她看見一個熟悉的筆跡,“願梅兒忘了柏原,重回朕的身邊!”
這些年來,她藉著子據之名,打出了很廣的名氣,卻沒想到,雖傳說是邊境之人,但子據的名聲已經傳到皇宮裡去了。
採兒冷著臉,默默撕了那張紙條。
她與皇上,註定是勢不兩立的!
翻看下一張紙條,又是叫她一愣:“願子據謀士為安某謀江山!”
子據說過,這個安節度使深得聖心,奸邪狡詐,即使他不去幫他出謀劃策,他也能夠顛覆這個朝代。因為,現在的皇上沉溺女色,不問朝政,親小人,遠賢臣,早不是當年那個雄韜武略的聖君了。
採兒想了很久,還是把那紙條遞給了子據,既然遲早都是要顛覆的,就讓它快一點滅亡吧。
天寶十四年十一月初九,安姓節度使,反了;天下大亂,一發不可收拾。
江採兒依舊每日自由自在地在上陽宮中,點著那盞金色的走馬燈,沉浸在回憶中。有時,她會坐進空間,陪著她的寶寶講話:
很快了,很快就結束了。
有子據保護著上陽宮,戰爭不會影響到她。而且子據易了容,可以以真正的謀士身份為那位節度使謀劃了。
任外邊的世界如何混亂,採兒每天的生活仍舊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人準備好了自己的結局,一切便會變得坦然了。
數年後,大明宮破的那天,採兒心裡異常的安然,前一世的事情她漸漸放開了,畢竟這一世有太多的不同。
她活過了這一天,卻比上輩子更痛苦。
宮破之後又是幾年,採兒收到了一隻不一樣的孔明燈,
“子據居士,願與居士探討軍事,切以人者為重,莫助紂為虐,吾行動不便,懇請居士過梅花島避風亭一敘。由。”
落款一個“由”字。
那梅花島三字讓採兒如墜夢中,不知這由先生會不會是李太黑,或者是她老爹江仲遜。
採兒斟酌再三,又與子據商量了很久,決定去梅花島看看,順便見見這個由居士。
十年後的梅花島,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江採兒坐在小舟之中,凝望著撐船的子據,恍然發覺,子據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若是和十多年前那個笑容俏皮的子據相比,判若兩人;
若是和十多年前那個陪著江採兒去上陽宮的子據相比,他還是他,沉默,可靠,內斂,穩沉……
和最開始一樣,這麼多年來,他一直無聲地守護著她。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她過些天就選擇去死,他會不會心碎……
想及此處,江採兒慌亂地別過頭去,望著江那邊一島的繁花。
當年陪他泛舟的人,早就不在了。
到岸時,子據扶著採兒下船,見她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觸景傷情,才漸漸放下心來。
去到避風亭時,採兒見到了信上的由先生。
他似乎很神秘,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紗笠,看不到蒙著黑紗的臉,而且,他還穿著一襲黑衣,就連手指都被黑紗裹住,沒有一點兒面板是露在外邊的。
他身體似乎很不好,整個人消瘦如竹,坐在一輛黑色的輪椅之中,果真是行動不便的。
子據和採兒見到他這樣子,很明顯地一愣。
半晌後,子據上前,微微頷首,抱了個拳:“在下子據。閣下,可是由先生!”
由有些艱難地抬起頭,看過來,良久,才緩緩道:“其實,去做安節度使的謀士,是她的意思吧!”
子據一怔,採兒也一怔。
這位先生怎會如此料事如神?
由先生說話很慢很慢,彷彿每說一個字都要費上很大的力氣,聲音嘶啞而老邁,像是歷經了一世輪迴的老者。
子據不免更加恭順了一些,點頭道:“但在下只是略有建言,安節度使本身便實力雄厚,謀士更不止子據一人。即便沒有我,本朝也保不住。所以,不知,由先生可有何指點?”
“不敢!我亦知道,國家內憂外患,並非子據先生的責任。但是,我聽說安節度使與其兒子之間隔隙頗深,而子據先生似乎與節度使之子走得更近些。所以,我大膽猜測,子據先生其實留了一手吧!”
子據不答。
“想必,子據先生也能逆轉乾坤,保本朝無虞吧!”他說罷,知道子據不會先回答,便慢慢轉頭,望著江採兒的方向,道,“姑娘心裡有什麼恨,如今也應當夠了吧?死在戰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