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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和皇上相視一看,心裡多少也為這女孩婉惜,可是卻也絕不為自己所做的感覺到內疚,皇家血脈豈容玷汙。
夜千止好像被什麼哽住在喉裡,他想出聲喊住冷如瞳,卻喊不出聲,他知道出了這事,他不能再隨性子,這樣不但是他保不住自己連同冷如瞳也會受到牽連,他甚至懷疑這次的事,也許就是皇上或者太后弄的,否則怎麼會如此巧合。
他從小便知道權利鬥爭的黑暗,即使不身在此中,也有可能被這些給牽連到,皇奶奶的心思他又豈會不明白,他原以為魚與熊掌可以兼得,看來是他想得太天真,皇奶奶原來從未在意過唐家後面的勢力。
也許這就是為什麼冷如瞳想拼盡全力提升唐家地位的原因,因為一介武夫,終究不足以尊貴顯赫。對於冷如瞳所說的不嫁給他的原因,他半信半疑,他不知道冷如瞳所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上次說她要始終如一,這次卻說是自己身子不潔不配。
可女人名聲如此珍貴,她應該不至於拿來詆譭自己。他因為冷如瞳的這個解釋找回了所有的自尊,可是為何他會如此失落,他情願冷如瞳是因為他給不起她而不願嫁她。而不是所謂的她沒有資格,這樣他連想爭取的權利也都沒有了。
就如現在,他想拉住她,卻找不到任何理由,除非他真的放棄一切,可是他不能。後來他才知道,其實沒有什麼是不能的,只是當時他知道的已經晚了。當他願望放棄一切的時候,那人早已不再稀罕。
有那麼一秒的時間,冷如瞳都希望身後會出來一個人拉住她,告訴她沒有關係,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人,跟我走。可是這僅僅是一秒的希望,因為她知道這是個妄想。
許多的緣份僅僅是一個轉瞬即逝的時間便錯過了。
冷如瞳出了宮,在大街上逛了一圈,樸樸素素的打扮,容貌傾城,步態優雅。讓見著的人無不驚歎和婉惜,這麼水靈的一個姑娘竟然就被玷汙了。
冷如瞳逛著攤位,任由一群人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突然有個穿著紅色小袍的女孩跑了出來衝到她面前,抬起頭睜著兩隻圓眼問她:“姐姐,我娘說天黑就要回家,否則就會和姐姐一樣被害人抓了去,可是姐姐你不是都好好的麼?”
不遠處的一個少婦看到這一幕嚇壞了,趕忙跑過來拉著孩子的手向冷如瞳抱歉地說:“小孩子不懂事,冷小姐不要見怪。”
冷如瞳溫柔一笑,蹲下來摸了摸小女娃的頭說:“姐姐當然是好好的了,不過呢你娘說得對,天黑一定要回家,要不然壞人會出來把你抓走的。”
“真不要臉,身子都不乾淨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好好的。”
“就是啊,發生這種事還有臉來上街,要我就羞愧得躲在家裡,不出來丟人了。”旁邊綢緞莊裡站著自己挑選布料的妙齡少女,聽到她的話不屑地議論起來,話音不大,卻足夠讓冷如瞳聽見。
冷如瞳臉色一沉,站了起來往她們那邊走了過去,那少婦趕緊抱著孩子跑遠了,丞相府和將軍府可不是他們這些百姓可以隨便得罪的,真議論也只敢背後議論,當著面那不是找死麼。
冷如瞳走進了綢緞莊,蔥白瑩玉的纖纖細手在絲綢布料上撫摸著淡淡地開口:“掌櫃的,你這有沒有能塞住人嘴的布料,最好是那種塞得密不透風能讓人窒息的那種?”
“你什麼意思?威脅我們不成?”旁邊站著的幾個少女似乎來頭也不小,並沒有被冷如瞳的話給嚇走,反倒氣焰囂張了起來。
“我買我的布,關你們何事?”冷如瞳輕眺地看了她們一眼,仔細地瞅著店鋪裡的布料:“這綢緞倒是挺密的,掌櫃的幫我送到府上去,還有那匹淺黃的。”
掌櫃的笑米米地說好。
“買這麼多布料穿了新衣又有誰看,還以為自己是那個國色天香的冷大小姐,不過是個骯髒的身子。”其中一個小姐對冷如瞳隨便就選了布料嗤之以鼻,她們選布料要對比半天,就怕買了自己不喜歡的,沒錢再換,冷如瞳隨隨便便就大手筆更是引起了她們的嫉妒心。
“我髒不髒那是我未來夫君才知道的事,至少現在我這骯髒的身子呢,可以穿得比你們華麗,用得呢也比你們好,你們若是嫉妒呢,我可以賞些給你們,但若你們嘴濺呢,就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不留口德呢,是會遭報應的。”冷如瞳慢條斯理地一邊撫摸著布料一邊淡淡地說,像是在跟空氣說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旁邊的女子拉了拉最前方的那女子示意她趕緊走,冷如瞳的身份還是她們得罪不起的,逞了逞口舌就行了。154264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