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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撫遠公是三朝元老,年近七十威望依然不減當年,底下的兒孫滿堂,柳將軍與撫遠公政見不合,相對地這內宅也是有隙。
清顏只覺一道目光看著自己,出於禮數,並無直面相對,便用餘光找尋,發現是自己進來之後不曾發言的榮國公劉夫人。
劉夫人心裡暗道,果然如曹麼麼所說,是個沉穩的,又不怯場,哪裡像是個野丫頭,可比嫡出的小姐還要鎮定,禮數自不必說,曹麼麼教得定是不差。想到那方手帕,怕是京城最好的繡娘也繡不出這種神韻,心裡的決定又重了幾分。
“聽你母親說你還識得一些字?”問她話的是陳大奶奶,鳳眼微微挑起,眼神中多了關懷,陳大奶奶也是庶出。
“是,略識得一些。”清顏輕聲回話。
“如此便好,以後嫁人也不至於連個賬都不會理,可別行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鬼話,要是真是大字不識一個,以後如何管家,協助夫君。”陳大奶奶是個直爽的性子。
在坐的誰不知道柳大夫人大字不識,柳大夫人和柳大老爺從小定親,柳大夫人孃家覺得自己女兒嫁成將軍府裡不能養成那種悲春傷秋的小女兒家,因此教習了些拳腳功夫,書卻不曾讓她讀過。
柳大夫人聽了這話心裡火氣直冒,要不是柳氏按著她的手,怕是要大打出手的樣子。“陳大奶奶真是會說話。”柳大夫人不服氣地頂了一句。
柳氏怕僵局下去,擾了大家的興致,圓場道,“什麼有德無德的,盡說些瞎話,我們四丫頭可還是有小孩子家家的,小心嚇著她。”眾人一笑便罷了。
正巧老太君拄著龍頭柺杖,由絳紫和絳紅扶著也到了依香閣,剛剛的不愉快消散了許多,大家起身給老太君見禮,接著各位姑娘聽說老太君也來了都紛紛回了依香閣拜見,樂得老太君心情愉悅,直說這種聚會應該都辦辦,讓她這個老婆子也年輕年輕,這種宴會不乏一些長輩們為子女相親的意圖。
☆、第三十一章 宴會行詩
到了午時,依香閣的後廳擺了三桌供女眷食用,前廳擺了兩桌由慕容錦招呼男賓,中間用了雕花紫檀屏風隔著,熱鬧得很。只是清婷情緒一直都低落,柳氏看了顏色不大好看。
許氏被譴了下去。
前廳裡,俊傑俊嘉招呼著客人,雖然是庶出,但是因為柳家尚未有嫡子,因此也有人猜測著爵爺世子可能會在其中間產生。
因著年紀相當,有人提議說行酒令,大家附議,老太君還出了彩頭——歙硯。這歙硯可是名貴得很,乃貢品,紋理縝密,堅潤如玉,磨墨無聲,非皇親國戚不可得。俊傑俊嘉躍躍欲試,由撫遠公嫡孫陳川出題。陳川年紀二十歲,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是當今極為皇子的侍講。
“我瞧著牡丹盛開,以其為題,如何?”陳川朗朗地聲音響起。眾人細語。
“數葉梧桐落短廓,一泓秋水湛銀塘。調琴獨奏猗蘭操,啜茗清飄牡丹香。”(出自宋朝趙汝域的詩)是葉家大公子葉佩奇。葉佩奇天姿聰穎,父親又是國子監祭酒,學問便是不差,陳川聽了點了點頭,說道,“詩是好詩,卻不合意境,無人彈奏,何來琴聲?葉公子真才實學,卻沒有活用。”
葉佩奇聽完,臉一紅,喝了一口果酒坐了下來。
“旅程一見錯歡喜,彷彿吾鄉牡丹花。(出自宋朝鄭域的詩)。”柳家大老爺之子柳雲逸說道,“這牡丹花是友誼之花,我們府裡也種了一大片,現在這裡也見到此花,心中難免覺得有些熟悉。”
眾人點了點頭,慕容錦看著柳雲逸的眼神深了些,昨晚柳氏交代這讓他多看看柳雲逸,慕容錦自然知道她的心思,聽說這個侄子年方十二歲,和俊傑一樣已是生員。明年要一道參加三年一次的秋闈了。
“煩請陳大人點評。”柳雲逸作揖行禮。
陳川舉起酒杯,說道,“柳公子好詩,大家敬柳公子一杯。”說完飲下滿杯。女眷那裡有人低聲細語,柳雲逸嘴角一勾坐了下來,這歙硯他志在必得。
原本幾位躍躍欲試的公子見柳雲逸的詩得到了陳川的肯定,都有些洩氣,不敢拿出自己心中所想的詩句,怕出醜。女眷那邊議論的聲音更大了,閨閣女子不得輕易拋頭露面,更不用說見到有才學的年輕公子。
簡玉欣最靠近屏風,透過屏風的雕刻鏤空,看到得是一位玉面風流的男子,玉帶錦衣,眼中驕傲之色表露無遺,心想這位就是剛剛作詩的人吧,想著是如此俊朗之人,臉孔不禁有些發紅,女訓上的戒條讓她不敢多看。
“老太君,瑤兒可否作詩一首,爭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