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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奢望太多。”
寧成拱手垂首,答得倒是不卑不亢,他這邊已經與劉徹答了起來,那一邊張湯見了,也只是喝了一杯酒,身邊的桑弘羊看了張湯一眼,眼裡帶著幾分思量,接著就看到張湯從殿內出去了。
主父偃在一旁笑道:“你對張湯的舉止這麼感興趣,怎麼不跟上去看看?”
桑弘羊不動聲色,正襟危坐,不像主父偃那樣沒個正型兒,斜斜地倚坐,他知道主父偃是在以言語試探自己,“你不也知道張湯為什麼出去嗎?今夜,好戲連臺啊。”
他以目示意,讓主父偃去看上首位置的好戲。
主父偃一看,也笑了,只是目光之中帶了幾分異樣的陰沉。
只見寧成在與劉徹說話,只不過沒一會兒就有一名穿鵝黃色深衣的女子款款走上去,耳垂上掛著明月璫,雲鬢花黃,當真是樣樣不缺的,舉止只見帶著幾分碧玉之氣,只是想著還是羞怯了幾分——準確地說,是假裝羞怯。
換句話說,主父偃覺得阮月很做作,現在應該是寧月了。
當初的一些破事兒又浮上了主父偃的心頭,他不是什麼善人,雖然現在可以說是平步青雲,但以前陳阿嬌可是將自己當做一匹狼在養,他的危險性,陳阿嬌是很清楚的,但不代表別人也清楚。
主父偃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表情沒有什麼異樣,垂了眼簾喝酒,只是桑弘羊畢竟敏銳極了,他又看了前面寧成一眼。
寧成這是在向劉徹獻上自己的女兒麼?
其實寧成這次回來,的確是因為劉徹需要寧成,但並不代表劉徹對寧成有什麼好感,若是寧成以往沒有什麼過錯,或者劉徹很重視他,便不會有下大獄的經歷了。
只不過,寧成那件案子,到底還是有些奇怪的。
這邊桑弘羊細細分析起來,那邊殿外廊上,陳阿嬌也看到了出來的張湯,她想起了那一天到張湯府上拜訪,推開門,便瞧見張湯一身素服,撩起了袖子,在庭院當中擺了一張長方淺底盆,身旁堆著很多長了青苔的石頭,張湯便將這些石頭放進長方盆裡面去,一塊塊地堆起來,不過他們到的時候,似乎才碼了淺淺的一層。
乍見到陳阿嬌與劉徹進來,張湯似乎是愣了一下,才立刻將袖子放下來,俯身行禮。
不知道張湯那一盆石頭,堆得怎麼樣了?
陳阿嬌看向張湯,此人官越做越大,官威卻不怎麼大,反倒是更加沉穩內斂,初見的時候這人還老是一身的煞氣,眼神凌厲,現在任由你刀穿劍入,他也永遠是巍然不動了,以往的破綻,似乎都沒有了。
“張大人也出來了。”
這算是打了招呼。
張湯雙手又交握到了一起,永遠這樣嚴謹嚴苛,“殿下是刻意避開寧成的。”
陳述句。
她沒有想到張湯的觀察力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回頭看了一眼殿中那出現的寧月,陳阿嬌心中平靜,只注意到這女人滿身清純的味道,含羞帶怯看劉徹,劉徹接過了她端的酒,卻隨手就放在了漆案上,繼續與寧成說話,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變了,他似乎對寧成又有幾分成見了。
“陛下想要重新啟用寧成,大約是因為他想要辦一些很棘手的事情,所以需要酷吏,但凡寧成要去做的事情,你都不要去插手,明哲保身。”陳阿嬌身邊的宮人們已經退遠了,她隨意伸手一撫欄杆,白皙的手指在那深紅色的牆柱上,格外顯眼,她沒有去看張湯的表情,而是繼續道,“你舉薦寧成,便是因為劉徹的需要,是我之前沒有看清——你張湯自私自利,也看重自己的利益,怎麼可能會容忍凝成的存在?我之前以為你是完全因為他的舊恩,只是方才才想起來,你曾言,救了寧月甚至隱瞞了寧成的訊息,便已經還完了,是我此前忘記了。所以你舉薦寧成,並非因私,如若如此,接下來——”
儘管陳阿嬌的有些話不是很好聽,但是張湯捫心自問,的確是如此,他當真稱不上是大公無私的,私情——也就是如此了。
陳阿嬌的話沒有說完,也不必說完。
“殿下就沒有什麼打算嗎?”
他原以為陳阿嬌不喜歡寧月,肯定會對寧成下手的。
“寧成是肯定要除掉的,只要你張湯不插手,捏死一個寧成是易如反掌,只是陛下想在要用他,且容他先活幾日,時機成熟了,借刀殺人,也許更好。”寧成是活不久的,這一次,便是他最後的日子了,最後的輝煌麼?
陳阿嬌想來覺得好笑,卻不知道為什麼笑不出來,她看向張湯,那目光落在張湯的臉上,張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