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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也不會再藏著了。去將那盆新得的素荷冠鼎搬過來這兒吧。小心點兒;別傷著了。”
“是。”巧如應了一下;便帶著兩個小宮女退去了側殿;想是去搬花了。
所謂的欣賞名貴蘭花不過是一個藉口;柳貴妃最重要的目的也不過是想有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對這些新宮嬪昭顯自已的地位。這一點;所有人都很清楚。所以,在等待那株素荷冠鼎的同時;有些交情不錯的妃嬪已經開始三三兩兩地聊了起來,這樣一來,諾大的大殿中,倒也不會顯得太冷場。
高賢妃看了一眼張德妃,忽然笑道:“德妃姐姐的這串珍珠璉兒真漂亮,瞧這每顆珠兒都飽滿圓潤,色澤柔亮,最難得的是每顆珠子看上去皆一樣大小。德妃姐姐,若我沒記錯,這可是上個月南州進貢的南珠?”
張德妃只是雲淡風清地勾了勾嘴角,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上個月二皇子的武藝大有長進,皇上考校過後十分滿意,便問他想要什麼獎賞。二皇子便向皇上說他什麼也不要,只求皇上將一盒南海珍珠賞給我。”語氣淡淡的,可掩不住其中的喜悅和得意,“這孩子也真是的,我不過隨口一說罷了,這也值得他在皇上面前嚷嚷,真是個不省心的孩子。”
張德妃今天一身秋香色的織錦襦裙,外罩天青色的披帛和短襖,皆繡有精緻的水紋祥雲,身上所帶飾物多是以珍珠為主。其中最顯眼的就是脖子上的那一串嵌了十八顆紅色南海珍珠的項璉,在光線充足的大殿中,奪目的黃金和火紅的南珠,顯得是那般雍容華貴,連柳貴妃一向的強勢嫵媚都給壓下了三分。
聽到這話,坐在張德妃附近的宮妃們也全都朝她看了過去,眼神又羨又妒,心想在深宮中,還是有孩子傍身才是正經,聖寵什麼的,實在太飄渺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又朝端坐在另一邊的淑妃看去,相較於江充儀的四皇子和秦婕妤的二公主,淑妃的運氣就更讓人羨慕了。
沈茉雲並沒有理會一時間聚集在她身上的視線,只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張德妃胸前的珍珠璉子,道:“賢妃姐姐眼神兒可真好,一眼就瞧出了這珠子的可貴之處。尋得南珠簡單,可要尋出這麼多顆一模一樣的珠子,那可就不容易了。”然後笑著看向張德妃,“二皇子真是孝順。”
江充儀也跟著附和:“是啊,真羨慕德妃姐姐。四皇子整天就跟個頑皮猴兒似的,我的宮裡都被他鬧翻天了,性子頑劣極了,說也說不動,我都苦惱得不得了。還是德妃姐姐會教養孩子,二皇子才能這般純孝至上,德妃姐姐好福氣。”
“江充儀可真會說話。不過你也沒說錯,這種福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要知道有些人天生福祿薄弱,想也想不來。”說著,張德妃的眼神不經意地在柳貴妃的身上轉了轉,意思很明白。
一番話說得誠懇極了,沈茉雲卻聽得差點嗆了一口氣,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待清香的茶水進入喉間,遮去那一瞬間的異樣後,她才重新定下心來。沈茉雲看了看江充儀,心裡嘀咕著張德妃哪兒惹上一向隱形人似的江充儀了,竟使得江充儀會在延慶宮裡挑刺兒,這一來一回,柳貴妃聽到這話,不生氣才怪。
果不其然,柳貴妃臉色有剎那間的扭曲,怒火在眼中灼灼燃燒,紅唇微張,就要開口反擊。
不想卻是柳容華搶先一步站了起來,先是朝柳貴妃看了一眼,隨後張德妃走去,口中則說道:“德妃姐姐,剛才遠遠看著不清楚,不知可不可以讓妹妹……”
柳容華本來是想問張德妃可否讓她近一點看看那串南珠璉子,不想讓柳貴妃當場鬧大事情,免得吵到皇帝那兒,意外卻發生了。
就在張德妃開口對柳貴妃進行嘲諷時,巧如已經雙手捧著那盆珍貴的“素荷冠鼎”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因為擔心小宮女們會粗手粗腳弄傷花葉,巧如甚至是自已親手捧著它,一路走來,手臂早已痠痛不已,可還是得繼續下去。
巧如繞過擺放在眾妃嬪中間的那張鋪設著精美綿緞的桌子,走到柳貴妃和張德妃面前,長年下來的習慣讓她正要屈膝行禮,一時間竟是忘了手中正捧著的盆栽。巧如膝蓋剛剛一彎,就感覺到手中的重量像是突然間就增加了不少,身體得重心一挪,本就力乏的身體突然一個前傾,雙手直直往前一甩,栽種著名品貴蘭的汝窯白瓷就這麼朝右前方張德妃所在位置飛了過去。
“小心!”見到這一幕的妃嬪們下意識地低呼了一聲。
張德妃反射性地朝旁邊閃躲開去,堪堪避開正面朝她砸來的花盆,可是卻因此撞上了坐在她身邊的沈茉雲。因為她們坐的椅子是沒有扶手的,所以張德妃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