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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太監進來回道:“太后娘娘,皇上來了。”
一句話,讓太后以外的所有人都立即站了起來,包括皇后。
皇帝從外面大步走進來,先是給太后行禮,然後就是一屋子向他問安的鶯聲燕語,他隨意地揮手道:“平身。”
宇文熙看向太后,“今日母后的精神看起來還不錯,您的身體可好了一些?”
“還不是那些老毛病,哀家早習慣了,不過這兩日身體倒是比往日爽快了一些。”太后眼中露出了笑意,“皇帝國事繁忙,才應該多多保重身體。”
就這樣,上演了好一會兒母慈子孝的戲碼後,太后不由得神色一肅,對宇文熙道:“正好皇帝來了,哀家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是,母后。”宇文熙應道,然後轉身對滿屋子的妃嬪說:“你們先退下吧。皇后,你留下。”
皇帝的口喻,誰敢不聽?於是一干妃嬪全部收起了那點心思,規規矩矩地行完禮,悄然地退了出去。沈茉雲混在其中,同樣沒有引起皇帝的一丁點兒注意力。
出了壽康宮,不管原先眾人對蕭婕妤是什麼態度,此時是又客氣了兩分。沈茉雲坐上步輿往回走時,旁邊的高賢妃笑著對她說:“淑妃妹妹一會兒待會若是無事,不如來我的宮裡坐坐?聽說妹妹棋藝精湛,可是連皇上都稱讚不已呢。”
“不過是皇上特意逗我玩兒罷了,我那點功力,要是也能被說成是精湛,恐怕這世上就再沒有不會下棋的人了。”沈茉雲急忙擺擺手,一臉的不好意思,“賢妃姐姐邀約,本不該辭,可今天我實在有些頭暈,許是被日頭毒的,怕是陪不了姐姐了。”
前兩天皇帝來她宮裡睡覺,無意中看見她擺在案桌上的棋盤,一時間也不知道他抽起了哪條神筋,硬是拉著她下了大半夜的棋。這也就算了,偏偏到了最後,他還不忘拉著她去床上做運動,累得她半死,差點就錯過了給皇后請安,而始作俑者居然還能精神氣爽地準時起床去上朝。
這……難道在那啥啥事件中,這男女差異,真的有這麼大嗎?還是說,做皇帝的,在某方面的“能力“就特別出眾。
“那就改日吧,還是妹妹的身子要緊。”高賢妃也不勉強,反而笑道,“妹妹不用自謙,當年我的棋力也不過爾爾,還是皇上後來親自教我……”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暗淡下去,話也就只說了一半。
沈茉雲對高賢妃的異狀視而不見,只是笑道:“得皇上親自教導,想來姐姐的棋力肯定是極好的,說不準一會兒就會翻姐姐的牌子呢。”
高賢妃不由得冷笑一聲,“皇上今兒不會翻牌子了,肯定是留宿昭明宮。”
沈茉雲伸手扶了一下頭髮上的髮釵,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幾天可真熱,讓人心浮氣燥得緊,待會回宮後,姐姐最好還是讓宮女熬點下火的湯水解解暑。”
高賢妃自知剛才失言,心中正悔,聽沈茉雲這一說,忙附和地點了點頭,“確實是挺熱的,每年夏天總有那麼一段時間是特別難熬。”轉眼就到了分岔路口,她又道,“妹妹若是想下棋,一時又找不到好對手的話,不妨來姐姐宮裡。這下棋啊,還是旗鼓相當,才會有意思。”
沈茉雲低眉淺淺一笑,道:““只怕我會擾了賢妃姐姐的清淨。”
“怎麼會呢?”高賢妃意有所指地說著,“只要是淑妃妹妹,什麼時候都不會打擾到景福宮。”
步輿一轉,兩人就順勢分道而行了。
當晚,皇帝宿在了昭明宮,卻沒有旨意說要蕭婕妤遷進翠微宮主殿。
沈茉雲任由素月等人幫她換衣卸妝,在揮退所有人後,她朝放置窗下的一張案几走去,上面正擺放著一副棋具。她隨手抓起一堆白棋放在棋盤上,慢慢地堆玩起來,耳邊頓時浮現了白天高賢妃說的話。
旗鼓相當?
沈茉雲唇邊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可別自作聰明做了別人的棄子而不自知!
棋
太后雖然不再一昧閉宮禮佛,但對於皇帝所說的“讓後宮諸妃嬪每日到壽康宮晨昏定省請安”的提議並不感興趣,直接就下了懿旨,讓皇后逢初一、十五領妃嬪們前來壽康宮即可。
知道這道旨意時,沈茉雲正在專心地抄寫經書,一筆一劃極為認真。聽了紅汐傳回來的訊息後,她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已知道後,就沒再說話,繼續抄寫經文。直到她抄完了一頁,替她磨墨的素月才問道:“主子,你這幾天都在抄寫經書,是打算燒給菩薩還願嗎?”
沈茉雲揉了揉痠痛的手腕,聞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