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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在兩儀殿等著,看看那群人是不是真的敢這麼無法無天!”
——————追憶完畢,咱們轉回現在進行時————————
柳貴妃對宇文熙的問話充耳不聞,似乎還處在驚愣中,完全無法做出反應。
宇文熙轉過身,將手中的茶盞往御桌上一放,“喀嚓”一聲,輕脆的撞擊聲在安靜的空間響起,顯得十分突兀,卻喚回了柳貴妃的神智。
柳貴妃不由得深吸一口氣,朝宇文熙走過去,離他只有兩步遠時,才停下來,似乎想說什麼:“皇上……”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喧囂沖天的吵聲,仔細一聽,或間夾著金戈相向之聲。
對此,宇文熙只是微微挑眉,並沒有說話。柳貴妃卻是心中一凜,趁宇文熙注意力被外面的吵鬧引開時,拔下了頭上的金釵,握在手中,掩蓋在寬大的衣袖中。
從聲音響起到衛士闖進來報信,不過短短半刻鐘,只聽得他說道:“皇上,有一群來歷不明的人,趁著禁衛軍換班輪值的空檔,不知如何開啟了宮門,此刻已經闖了進來,看樣子似是要朝建章宮這兒過來。領頭之人……是寧王。”
聽罷,宇文熙抓起御桌上的那個茶盞,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怒不可遏地道:“逆子!朕還沒死呢!”暫緩了一下,又問,“可還有旁人參與此事?”
“這……”那衛士遲疑地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側的柳貴妃,躊躇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
“說!”聲音不高,卻冰冷得刺骨。
被這麼一喝,那衛士不再猶豫,低頭說道:“回皇上,還有鎮遠將軍,王源副將軍,刑遠參將。”
柳貴妃臉色蒼白似雪,卻只靜立一旁,一言不發。
宇文熙冷笑一聲:“亂臣賊子,死不足惜。”
話音剛落,殿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道雄厚的聲音:“此言差矣,自古以來,不過成王敗寇,想謀大事者,何用於拘泥小節。”
鎮遠將軍正站在宮門,身後跟著幾十名精兵,一身盔甲,看上去雄壯威武,英勇非凡,征戰沙場多年更使得他身上帶有一股濃郁的剽悍精練之氣,深刻的五官上張揚著意氣風發的笑意,他走進來,說道:“皇上,您這建章宮已經被團團圍住了,想讓人去搬救兵?晚了。奉勸您,還是寫下詔書,傳位給涼王殿下吧。”
從柳大將軍進來後,宇文熙唯一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此刻聽到這話,才眉頭一擰:“涼王?不是寧王嗎?”
柳大將軍笑了,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卻是殘酷無比:“寧王闖宮之後,深怕幾位王爺日後會有異心,不得不狠下殺手以絕後患。可惜大功告成之際,卻不慎中了埋伏,意外身亡,餘下皇嗣中,只有涼王一人為正統血脈,由他繼位,自是名正言順。”
柳貴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她本以為父親只是想要逼宮,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是要殺光所有皇子。這樣一來,待幼主登基,柳大將軍就能以“輔政”的名義位極人臣,甚至更狠一點,過個一兩年,掌握了朝中大小事務後,再逼迫新皇禪位給他,一償皇袍加身的夙願。
父親,您何致於此?
柳貴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試圖逃避此間情景。
宇文熙也想到了柳大將軍的打算,怒極反笑:“原來如此。朕都不知道,鎮遠將軍有如此志向,倒是朕的疏忽了。”
柳大將軍臉一沉:“要不是皇上想著要削我的兵權,我用得著挺而走險嗎?我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大小戰役經歷十來仗,擊敗了入侵我大齊的蕃賊,立下赫赫戰功。皇上倒好,一見北蕃投降,就開始琢磨著‘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我若不想辦法自保,說不定早就讓您一旨聖裁送去了斷頭臺,焉能在此地說話?”
宇文熙也不反駁,只緩緩說道:“天下兵馬,豈容他人染指?若是你知情曉趣,早早遞上帥印,何至於此。”
“我呸!”柳大將軍不屑地看了宇文熙一眼,說道,“這大齊的江山,若沒有我鎮守邊境,哪來如今的安穩盛世?你不給我加官晉爵就罷,竟然還想著將我削成白身?我一生奔波勞碌,豈能讓自已落到這個境地?反正都是要做了,那不如干一番大的事業,也好供後人敬仰!”
說著,不耐煩地舉起手中的寶劍,直指帝王胸前,道:“皇上,您也別拖時間了,不會有人前來救駕的。您還是知趣點,寫下詔書,省得受皮肉之苦。君臣一場,我也不想做得太絕了。”
宇文熙“哼”了一聲,冷聲道:“君臣一場?虧你還說得出口。”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