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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得知柳貴妃跟皇帝說了什麼,只知道半下午的時候,一道旨意就下到了長樂宮,大意就是讓淑妃代攝六宮事,一併而來的,還有剛從延慶宮過來的皇后寶印。
接了旨,打發走宣旨的內侍,沈茉雲偏頭看了一眼被安放在桌子上的金印,心緒百轉。
不管沈茉雲內心有什麼顧慮或想法,聖旨下了,寶印放她這裡了,責任她就得擔上。本著事事小心、處處留心的原則,三個月下來,那些繁瑣的宮務處理得倒也順當。只是偶爾有些小磨擦,但是要擺平也很容易,並沒有太費精力。
其間不是沒人不眼紅,阮修容就曾對她說道:“六尚事務一向繁雜,突然接手,真是難為淑妃娘娘了。您要是管不過來,可別不好意開口,妾相信,貴妃娘娘會不吝於指導您的。”
沈茉雲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修容真是有心啊,看來去年貴妃娘娘讓你抄的那一百篇《女誡》和《女四書》確實管用。”
被這麼一嗆,阮修容不得不住嘴,她不想再給罰去抄書了。眼一眯,她現在是比不過淑妃,可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也是有親生兒子的,日後……哼哼,勝負還未分呢。
秋去冬來,時間輪轉,很快又是新的一年。
永旭十六年,剛出正月,新年的喜慶還沒過,後宮就傳來了一個訊息,說是陳王病危。雖然宇文熙跟這個兒子不親,可也是自已的親骨肉,所以一道命令下去,太醫們幾乎紮在了壽康宮,輪流為陳王診脈開方煎藥。
經過太醫的拼命搶救,陳王總算緩回了一口氣,這讓伺候的宮人們都鬆了一口氣。皇帝也放下心來,留下兩個太醫看著,便讓其他人都回去歇息了,自然少不得一番重賞。
此時,陳氏卻是來了一趟延慶宮,對柳貴妃說:“你父親讓我與你說,說,定在了三天後,二月初十,酉時末。他說這會兒剛出正月,宮中忙亂著,又恰好陳王病危,守衛有些鬆散,正是難得的機會,便,便定下了。”
柳貴妃重重地閉上了雙眼,這大半年,她以照顧涼王為藉口,萬事不沾,可這一天,還是來了。謀逆的下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沒想過去向皇帝告發,藉此獲得恩赦,只是她怕,怕……可是,說不定這也是她唯一的一條生路。
許久,柳貴妃才睜開眼,緩緩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右手揪緊纏在臂上自然垂落的青色披帛,聲音沉重:“我知道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二月初十這一天,剛過午時,柳貴妃便命人找出了貴妃的朝服,按品級梳上大妝,然後就坐在房中,面容端莊,似乎在想什麼事情,等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
直到微雨說:“娘娘,快過酉時半了。”
柳貴妃像是才突然醒過來一樣,吶吶地點頭:“哦,酉時半了。”恍惚不過一剎那,瞬間那美麗的鳳眼一如以往般帶上了凌厲的高傲,緩緩起身,道:“升輿吧,去建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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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逼宮。。。
初春時分;西邊的天際只餘一大半火紅的紅日;且還在慢慢往下沉沒,風一吹,帶來了入骨的寒意。
先是在宮門口讓人通傳;得到宮人回覆;說皇帝同意見她後;才拉起裙裾,緩緩步入宮門。一路走來,內侍宮人不斷地向她行禮,柳貴妃視而不見;繼續朝整座宮殿的最中心位置走去。被聘入皇家;先是東宮側妃,後是皇帝貴妃;幾近二十載,她來建章宮的次數是屈指可數,而今日這般慎重而來,卻是因為自已的生父要謀反逆上。
來到殿外,立即有宮人行禮道:“見過貴妃娘娘,皇上正在裡邊兒,請!”
兩儀殿,自大齊建國後,一直就被用做歷代帝王的議政之所,若無皇帝允許,等閒人一律不能擅闖。違令者,死!
因此,她帶來的宮人自然是留在殿外,只她一人得以進去。
殿內燈火通明,碩大的夜明珠鑲嵌在塗著白粉的牆上,數根圓柱的柱身表面雕刻著華麗精美的圖案,富麗堂皇的正殿中,御桌後的帝王卻是穿著一身紫色常服,金冠高高束起長髮,再以簪子固定,長年累月,威嚴漸盛,已不常有人敢直視於他。
行至正殿中間,柳貴妃深深拜下:“妾拜見皇上!”
宇文熙淡淡地“唔”了一聲:“貴妃來此,所為何事?”
柳貴妃斂袖起身,態度從容,恭聲道:“日前妾無意間知曉了一事,因事關重大,不知如何處理是好,故來此奏請皇上,還請皇上先摒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