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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說,皇上對二皇子不甚滿意,說是性急頑躁,難當大任。”
“啊?”程氏驚訝地看過去,心中真的覺得挺意外的。畢竟按照名分來說,二皇子是最有資格的……
“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們聽過也就是了。”宜云淡笑道,眼神卻是一直在沈茉雲身上打轉。
沈茉雲皺了皺眉,對宜云道:“這種事兒,日後少提為妙。”萬一傳出去了,又是一場風暴,牽連到宜云身上就不好。
“我就只是姐姐這兒提一下罷了。”宜云說道,“其實我倒是比較想知道,昭明宮那兒,可還有新的動靜?”
程氏道:“可不是。這幾個月後宮風波不停,看得人心驚膽戰的,你還讓王妃帶話說不要讓我們進宮。我又不知宮中情況,怕你受到連累,擔心得我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就怕……”哪天醒來,聽到宮中傳出沈茉雲暴病而亡的訊息。
“是女兒不孝。”沈茉雲愧疚地說著,又道,“本來皇上是有……”指了指昭明宮的方向,“那個意思的,可不想過程幾番蹉跎,事兒就耽擱下來了。後來太子得了時疫,不治而亡,再怎麼著,皇后娘娘可是太子的親生母親,又是太后的侄女,不看僧面看佛面,皇上十之□不可能在這檔口提起這事兒。”
“所以,依我看,一動不如一靜,只管先看著,一切照舊就是。”
宜云和程氏相互看了一眼,點頭同意了。她們雖有訊息來源,可倒底不如長年在後宮的沈茉雲來得訊息靈通,在某些大事的方向上,還是得聽她的意見。
數日後,柳貴妃向皇帝進言,說是想請求撫養親妹柳容華之子。出乎意料之外而又在意料之中的,皇帝同意了。
至於柳容華,因產後失調,傷了身體元氣,太醫診斷後說柳容華至少要調養個三五年才能恢復過後。柳貴妃知道後,體恤柳容華身體虛弱,便做主撤了柳容華的牌子,讓其從此在側殿中安靜養身,鮮少出現於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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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將至,宮中進入了新一輪的忙碌,而讓眾人摸不透的是,皇帝居然下旨撤了昭明宮的禁令,又讓人把放在柳貴妃那兒的寶印送回了昭明宮。
皇后要翻身了。
這是在除夕和大年初一進宮朝賀看到高坐在鳳椅之上的蕭皇后的所有命婦和王妃們想法。自然,定王妃知道的□會多一點,但還是得在正殿中向皇后大禮參拜。
坐在另一側高位上的柳貴妃和張德妃,臉色皆有些不自在。
宮中禮俗極多,趕了一場又一場的宮宴,沈茉雲累得夠嗆,等出了上元節,才慢慢地緩過一口氣來。主子勞累,奴婢也不輕鬆,素月等人亦是忙得團團轉,也是到了這時,才問道:“主子,您說皇后娘娘那兒,是不是要……”
沈茉雲眉頭緊鎖,將皇帝的心理、朝中的局勢、後宮的變化來回思索了好幾遍,仍然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結論,只能搖頭道:“不清楚。”
素月很擔心:“這……萬一皇后娘娘重新起來了,對主子您可是不利啊!”
沈茉雲頗有點破罐子摔碎的樣子,挑眉道:“皇后娘娘對我不利,又不是頭一回了,有什麼可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船到橋頭自然直,真遇上事了,肯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她就不信蕭皇后還能半夜衝進長樂宮將她一把掐死。
紅汐倒是比較冷靜,笑道:“主子心氣豁達,量大福大,是有福氣的人。”
沈茉雲只是笑笑,起身道:“忙了這麼久,這些天都沒怎麼跟寶兒瑞兒說過話,我去瞧瞧他們……”
經過連番事故,昭明宮早已不復往日的光鮮明亮,連進出伺候的宮人們,都是沉著一張臉,不敢有半分笑容。
後殿的小佛堂中,只有一盞油燈孤零零地點燃著,在風雪交加的夜裡,顯得孤冷而無助。鋪在地上的半舊團蒲,正跪著一個錦衣華服的貴婦,此時正雙手合十,雙眼微斂,表情嚴肅地對著面前的菩薩念著經文。
蕭皇后的臉上滿是掙扎和痛苦。
太后見她如此,知道她已是聽進了自已的話,神情一緩,道:“皇上對你還是有些情分的,若不是你做得太出格,哪會輪落至此?若是可以,我也不願你得到這樣的下場。只是,你也得為蕭家想想,他們,全在你一念之間了。”最後一句話,分明含有別的深意。
蕭皇后慢慢地抬起手,拭去臉上狼狽的痕跡,又緩緩地站起身來,腰身挺直,已是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從容,“姑姑,您的意思是?”
太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