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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後宮,誰不用穿衣服?尚工局管裁製縫剪,但是布料的進項卻是由尚服局管著的,這在某種程度上,對防止某些人中飽私囊還是起到了一定的防禦作用。
紅汐只是靜靜地聽著,此時才插嘴道:“可是,娘娘,您一上來,就把規矩定得這麼嚴,恐怕……”
在她看來,江充儀原本沿用的的舊方法已經很好了,雖說某些地方還是很鬆散,但是要人做事怎麼可能只嚴不松。如今沈茉雲一上臺,竟將那些鬆散的漏洞全改了,短時間內或許會很見效,可要是長期以往,肯定會有人心生不滿。
沈茉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壓榨,卻又不給足夠的甜頭,放在二十一世紀,員工肯定得跳槽。當然,在古代,沒有跳槽一說,可要是有人心懷怨恨地背地裡亂整些小動作,也夠你頭疼了。
她淡然一笑:“江充儀本就管理了尚儀局和尚服局三年,威信早已確立,如今換成我突然過來,若是我再軟些,只會覺得我好糊弄。現在整治得嚴些,也好讓她們知道,我這個淑妃娘娘是要管事的。要是隨意弄些話來糊弄我,就得先拈量一下她們的份量。別忘了,是皇上親口說的,讓我來打理宮務。”
就是真有人心生不滿,去柳貴妃那兒告狀也沒用,因為是皇帝親自開口說要將宮權交到她手上的。敢對她不滿,就是對皇帝不滿,傻子才會這麼做。
“再說了,先緊後松方是治人之道,一開始就軟下來,日後再想管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沈茉雲說道。
“還是您想得周全。”這麼一說,紅汐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人心都是這樣的,一開始管得嚴了,後面適當地鬆鬆手,換來的只是感激。若是開頭就給各種方便,後面變得嚴厲起來,得到的肯定是抱怨。
一個時辰後,剪容終於回來了,說一切還算順利,就是有幾個人不滿,可還是規規矩矩地應承下了,表面上看來,還是成功的。
沈茉雲點了點頭,都在意料中,不過這些大動作,還是得向貴妃說一聲,畢竟她只是協理,不是主理。
也沒等到第二天,下午沈茉雲就去了一趟延慶宮,三言兩語將她對尚儀局和尚服局作出的一些安排對柳貴妃訴說了一遍,末了還道:“其實以充儀的作法,沿用下去倒也無防,但若是能做得更好,妾覺得,小小改動一番亦不傷大雅。總得讓那些人知道,誰才是能做主的人。”
柳貴妃鳳眼一冷,道:“淑妃想得周全,我也覺得這些變動並無不妥。既然都吩咐下去了,讓她們照做就是。你說的沒錯,有時候就是要敲打一下,才能讓這些人知道,誰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蕭氏在宮中經營多年,想要拔出所有釘子和暗線,再安□自已的人手,確實需要時間和耐力。沈茉雲想著,附和道:“確實如此。”
正說著話,忽然門外一陣輕微的吵雜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特別是柳貴妃,只覺得丟臉,沈茉雲見狀,便起身道:“長樂宮還有些事要妾回去打理,容妾先告退。”
柳貴妃微微點頭,道:“微雨,送淑妃。”
“是。”微雨福了福身,然後對沈茉雲道,“淑妃娘娘,請!”
沈茉雲被微雨畢恭畢敬地送出了殿門口,正要開口叫她不用送了,就聽到了一聲嬌吒:“放肆!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攔著我?讓開,我要見貴妃娘娘,明明是七皇子撞到了我,憑什麼卻是我禁足半個月?讓我出去,我要見皇上,走開,全部走開……”
沈茉雲不由得嚇了一跳,朝吵鬧聲看過去,竟是新來的宮嬪中還算得寵的郭芳華,前兩天在延慶宮見到她時,還是一個挺嬌俏的小姑娘,今天一看,竟是張牙舞爪得跟個潑婦沒什麼兩樣。
微雨臉色跟著一變,忙對沈茉雲道:“淑妃娘娘,那是住在側殿的郭芳華,昨兒不小心撞傷了七皇子,本來只是小事兒,貴妃娘娘說幾句也就過了。不想昨兒夜裡七皇子就起了高熱,誰知道郭芳華竟在貴妃娘娘面前說,七皇子發熱是他身體虛弱,跟她沒半點關係,怪不到她身上。貴妃娘娘本就擔心七皇子,一聽這話就惱了,便下令讓郭芳華在房中閉門思過半個月。誰知道……”郭芳華竟還敢跑出來鬧事,真是不知死活。
沈茉雲嘴角微微一抽,從冰山美人到潑婦罵街,這幾年,皇帝的口味……真是越來越重了!
翠微宮
何容華正端著一碗雞湯,小心地吹開上面的熱氣,撇開油層,然後才遞到半靠在床上的藍婕妤,笑容滿面地說:“藍姐姐,這是我親手熬了一個時辰的雞湯,特地加了桂圓紅棗進去,補血養身,快趁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