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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的宮人們,一個不留。”
柳貴妃急忙起身道:“是,妾遵旨。”心裡卻是有些納悶,這樣就沒了?
“恩,貴妃辛苦了。”宇文熙淡淡地點了點頭,“朕還有些摺子未批,先回兩儀殿,若是嚴氏那兒再有波折,你看著處理就是,不用再來回朕。”
柳貴妃心頭一驚,雙手不由得一顫,面上卻是恭敬地道:“請皇上放心,妾一定會處理妥當的。恭送皇上。”
宇文熙站起身,徑直朝外面走去,一旁的宮女太監們急忙跟上。等到殿中的人少了一半後,柳貴妃才鬆了一口氣,忙在微雨的參扶下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還熱著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覺得緩過神來。
看來,嚴家這一回,是真的玩完了,就不知道德妃知道後,會不會後悔下了這一著。
三天後,永旭皇帝下了一道旨,大意是戶部尚書嚴某某貪贓枉法、瀆職失察等等,現判滿門抄斬,家中幼子未過十歲者流犯北方,女眷全部充入掖庭為奴。
三月初八,張德妃夢靨纏身,久成大疾,無治而逝,諡曰“順”。
同月,二皇子封寧王,出宮開府。
79、河洛公主
永旭十二年;暮春三月
明媚的陽光碟機走了初春遺留下來的寒意,召示著春光正好的時節。精巧的迴廊下依序擺放著豔麗的芍藥、妖冶的薔薇、清麗的紫菀;以及純白的茉莉;看上去五彩紛呈;好不熱鬧。一隻羽毛豔麗的鸚鵡站在屋樑上,收起翅膀,正歪著腦袋,朝走廊上的人群看過去。
十來個打扮得美豔嬌俏的宮娥排成了兩行;跟在掖庭令張忠的後面,被帶領著前去早已分配好的各自院落中。
進宮、去家廟祭拜,然後又去了延慶宮拜見柳貴妃;大半天的行程早就讓她們累壞了;只不過怕失儀而被人笑話;這才勉強撐著基本的儀態。
一干秀女剛剛拐過一個彎道,眼看又要經過一個宮的門口,這都快大半個時辰了,還沒到掖庭,不免有人抱怨出聲。
“這都大半天了,怎麼還沒到啊?我說,你到底會不會帶路?”說話的秀女身著鵝黃色宮裝,同色的腰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肢,手臂上挽著月牙白壓金邊的披帛,只見她生得五官甜美,聲音嬌俏,神情中卻帶著幾分嬌蠻,略微減低了旁人對她的好感。
聽了這話,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齊齊朝那名站在隊伍前方的秀女看去。那秀女見大家都在看她,不免有些不自在,可仍嘴硬地道:“都走大半天了,走得我腿都酸了,抱怨幾句都不行啊?到底還有多久?”
張忠也跟著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一眼那個秀女,隨即行禮道:“回郭良人的話,快了,繞過這長樂宮,再往西經過披香宮,就到掖庭了,那兒正是諸位休息之處。”
郭良人一撇嘴,正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同伴扯了一下她的披帛,看到同伴暗示的眼神,這才不甘不願地閉嘴說不再說話。
這一打岔,眾秀女的話匣子突然間就開啟了似的,一人一句討論了起來。
“這兒就是長樂宮?”
“好像延慶宮那兒氣派些……”
“聽說淑妃娘娘身體不好,經常臥床休養,是不是真的?”
“應該是傳聞吧,據說淑妃娘娘進宮以來,一直聖寵不衰,從未被冷落過。我在家時可沒聽娘說過她身子不好……”
氣氛越來越熱鬧,不管他日這群秀女裡面是否會有你死我活的對頭,至少這一刻,那些在少女時期的天真燦漫在陽光下顯得是那麼的美好。
眾秀女中身份最高的何容華不由得也好奇地插了一句:“張總管,我聽說淑妃娘娘性喜安靜,輕易不出宮門,若是我們冒然上門求見,會不會顯得打擾?”
張忠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奴婢得皇上信任,這才得以打理掖庭,平日也只在那一畝三分地中走動。至於長樂宮裡的事兒……奴婢實在不甚清楚,還請容華不要見怪。”
何容華微微頷首:“是我多嘴,總管客氣了。”身為敬國郡公的嫡孫女,在她很小的時候家族就開始精心培養她,為的就是一朝得選伴在君王側。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能繼續說話,很早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分寸。
“還請總管繼續帶路。”何容華道。
說過了,眾秀女也安靜下來,很快又恢復了剛才那沉靜得體的模樣。見狀,張忠便道:“那還請各位……”
話沒說完,張忠臉色忽然一變,似乎看到了什麼,趕緊往前走上幾步,正好迎上從拐角處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