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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白氏進來後先是向母親嫂嫂問安,問安過後方才轉過身來對著程水若笑道道,“程姑娘果然與老太太所說的那般漂亮,今日我方才知道,天下竟然有這樣的美人,不光人美,心地善良,竟然還有一手好醫術,生生的把小城方家的大夫也給比了下去。”
老太太見到女兒進來,自然是無比的歡喜,笑呵呵的道,“程姑娘,方才匆忙都來不及與你介紹,這位是劉夫人,也是我白家的女兒。”
程水若見狀連忙上前按照長輩禮見禮,卻是被劉白氏伸手扶了起來,連聲道,“程姑娘是我孃家的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如此見外做什麼?說起來程姑娘竟然有佛主割肉鉤鷹之志,真真是令人佩服。這般不顧自身安危,生生的陪著一干病人替他們治病,便是名聲遠播的方家人怕也是做不到吧?”
前一句是對程水若,後一句卻是對著老太太了,近些日子程水若被人吹捧的話聽了不少,還有洗乾淨臉走出來以後自家新收的一干家人驚豔的表情也足以讓她對自家的相貌很是自信,聽這些話雖然有拍馬屁的味道,卻也聽的十分的順耳,至於佛主割肉飼鷹這個比喻她心頭雖然自以為自己沒那麼傻,倒是不介意別人把她給捧的那麼高。
只是有句話叫做捧得越高,摔的越慘,程水若明顯還沒有理解到其中的真諦,白家人人習武,彎彎腸子比較少,可是她眼前這位劉夫人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的,當師爺的人是做什麼的?那是給當官的出謀劃策的人,若是說的難聽點兒,便是出鬼點子的,腸子裡的彎彎少了,怕是別人繞不進去,自家卻是要栽了。
劉白氏方才在外面計較了半晌,便是在尋思著當下自家的事兒,劉師爺在知府大人面前風光,那是他能不斷的替主分憂,可眼下,知府大人所面臨的是一個困境,赤水縣歸知府大人管,決堤一事的影響諸位在位者已是心中有數了,雖然主要職責不在他們,卻是難免一個監督不力之罪,若是再發生大面積的瘟疫,恐怕這知府的帽子就保不住了。
人人皆知道瘟疫這事兒由天定,不能為人所控制,可怕就怕這老天不長眼,事情不發生在別人的地頭,只發生在自家的地頭。
其他地方的情況劉白氏不知道,欽差楚大人這會兒已是去了下游,要知道下游的訊息卻要等到那邊的人回來了。
下游發生癌疫那是鐵定的事兒,只是下游可沒有河堤決堤一事,在瘟疫一事上的處理若是不當,知府大人恐怕就要挪位置了,這地頭雖然不是什麼肥缺,到底離京城近,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便皆是皇帝所信任的人,若是在此事上不能將功補過,恐怕事情就麻煩大了,主子遭殃,劉師爺定是不能倖免,她自然要為自家人多做打算。
聽說程水若竟然能治瘟疫,劉夫人是半信半疑,自家孃家人是信得過的,壞就壞在這位姑娘實在太年輕,也太漂亮,而且過往的背景實在有此不堪,青樓出生……
她之所以沒有攔著,一則是因為無法忤逆老太太的意思,二則是因為有幾分私心了。
只是私心歸私心,到底比不過親情血濃,她雖要為夫家打算,也不能拿著孃家人的性命做賭注,前思後想總是覺得不太妥當,這才趕得那煎藥的人熬好之前進的門來,想試程水若一試。
贊完前幾句,劉夫人特意的停頓了半剩功夫,見程水若謙讓只道過譽,又笑道,“程姑娘謙虛什麼?程姑娘經手為人所知的病哪個不是天下間少見的病症,別的大夫要麼聞所未聞,要麼便是素手無策,自然是當得起我這話的。既然姑娘對此病如此瞭解,我這便派人與外子說一聲,讓他告知知府大人,所有得病的人都熬上一副這草藥吃,必然能藥到病除。事後想必知府大人必有嘉獎。”
程水若聞言一愣,連忙道,“夫人,此事不可!”
劉夫人挑挑眉,程水若道,“藥方可以給人,倒是不必說是我給的了。而且,這疫症要分許多種,並非每個人吃了這藥都有效的,必然要與白公子的症狀想同才能用此藥。”
程水若這是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標準心態,這時代的人可沒什麼醫學常識,許多病皆是亂吃一氣草藥,怕是就怕有此人明明不是得的這個病,偏偏以為這藥既然能治瘟疫,其他的小病自然藥到病除,那她就麻煩大了。
她就開了一個人的方子,還是看在就算白愷死了,白家人也不會跟她計較的份兒上,她可不打算把滿城患病的病人都負擔在肩膀上累也累死了,若是治不好,怕還要受萬人唾棄。
爛好人當了一次是憨厚,當第二次是傻子,再當第三次,程水若可以去跳河重新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