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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兒一次的情,走到其中一個人身邊道。
“還不趕緊回去叫人幫忙?”
倒也不用人幫忙了,本來發生這樣的事兒,旁邊有官員都少不得要上去替上官攔上一攔的,偏生楚懷沙人緣欠佳,大家都樂的看笑話,因此站的遠遠的,那兩個管事被程水若一提醒,便反方了過來,只去叫城門口的那些兵丁過來幫忙將老太太們一個個的拉開,安頓下來,這才將一身狼狽的楚懷沙給解救了出來。
這時代的人對官兵的(炫)畏(書)懼(網)還是很深的,比現代人看見武警拿著微衝戒嚴的感覺還甚。
楚懷沙也不是全然的沒有政治鬥爭的經驗,只甚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太太下不得手罷了,脫了困出來以後,便讓人盯著人群,看有沒有人在帶頭鬧事,因這些官兵對老人們還算客氣,因此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將這些老太太們扶上了城樓,又讓人請了大夫過來,治病吃飯,一樣不少,楚懷沙卻是站上了城牆,此舉,讓本打算趁著何敏兒發呆的時候趕緊走人的程水若停下了腳步。
楚懷沙此刻的形象絕對沒有當日程水若見到他時候的玉樹臨風,在日光下,衣裳襤褸,蓬頭垢面,更像幾分叫花子,他獨自站上城牆,面色肅穆,突然之間跪了下落,咚咚咚便是三個響頭,磕完以後,又轉過身,衝著城外,咚咚咚又是三個響頭,眾人對他的行為有些訝異,驚的說不出話來。
在沉默之中,楚懷沙站了起來,額頭上的血流了下來,又在他被抓花的臉龐上多添了幾絲色彩,面色肅然的道,“今天,有這麼多老人在城門口控訴我楚懷沙是罪過,是我楚懷沙對不住豫州城的百姓,也對不住皇上的恩典!”
“磕幾個頭,是不能贖了我犯下的罪過的,大家都甚這麼想的,我也是這麼想的,皇上更是這麼想的!”
“有人怕是要問,皇上既然這麼想,為什麼不殺了我楚某人?反倒是讓我繼續到豫州這一畝三分地上來當父母官?”
“說實話,我也不明白。所以,我便問皇上了,以我楚某人的罪過,即便是千刀萬剮,那也是沒辦法贖罪的,這麼重的罪孽,死後活該要下十八層地獄,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大家知道皇上是怎麼說的麼?”
說到這裡,楚懷沙笑了,下方的人紛紛問省,“怎麼說的?”
楚懷沙道,“皇上說,千刀萬剮,十八層地獄都沒辦法讓我恕罪,皇上即便殺了我,也不過就是少讓我在地獄受幾十年的責罰而已,這輩子犯下的罪過,就該這輩子來償還,我死了,豫州城的百姓除了解恨之外,沒有半點兒好處,我活著來替豫州城的百姓做牛做馬,有全豫州城的百姓瞧著我,容不得我楚某人有半點兒錯漏,容不得我婪某人有半點兒喘息。”
“我,楚懷沙,不是來豫州城當父母官兒的,而是來替豫州城的百姓做牛做馬的。今日我便把話放在這裡,諸位父母鄉親可口口相傳,只要我楚懷沙在這豫州城一日,全州百姓皆可瞧著我,升堂問案也好,鳴冤告狀也好,凡事無不可與諸位父老言之。若是違背此言,諸位父老鄉親大可將我楚某人趕出豫州城去!”
下方的人驚呆了,何嘗聽說過高高在上的官老爺跟百姓說這樣的話?
楚懷沙是對不住豫州城的百姓,可是,所有的人其實心底深處都深深的明白一個道理,若沒有楚懷沙,興許整個豫州城的人早就死絕了,只是,切膚之痛!又怎會去管別人的感受?活下來的人註定了要比別人多承受更多的東西,這一份複雜的感情,最當只能讓他們對楚懷沙視而不見,可是,像那些老太太一樣的人呢?她們就活該了嗎?
楚懷沙瞧著眾人複雜的表情,又繼續道,“我楚懷沙造成的結果,自然由我楚懷沙一個人擔當,若是覺得有仇有怨的,大可來找我!至於今天這些老太太,我勢必會給她們一個交代的,我存這整個豫州,絕不容有老人活活餓死!”
大多的百姓都是健忘的,也是寬容的,楚懷沙說完話,緩緩的走下城牆,走到那些個老婦人的面前,跪了下來磕頭道,“諸位老太太,你們的兒孫皆是因我楚某人而死,我便在這兒當著諸位鄉親的面說一句,有我楚懷沙一口飯吃,便絕不會讓你們餓上半頓。向括整個豫州城的百姓,我楚懷沙在這兒做官,定會讓所有的人都有飯吃,有衣穿!只是,請給我時間。”
一干老婦人本就是抱著拼命的態度來的,她們本就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了,沒想到楚懷沙竟然這般對她們,這會兒被人一拉,楚懷沙又是這麼一跪,一保證,倒是讓她們不知所措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