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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若聞言便知道劉師爺兩人的想法了,笑笑道,“我聽說自來海商的利是最厚的,十船貨物出海,損失其九,只要那一船能保留下來都還有利可言,咱們中土的絲綢、陶瓷在那些地方皆是供不應求。
就是海上有盜匪,風險大了些,不過,只要能將這兒的東西運到海邊,就不愁沒有外來的商人來買。其實不光這些東西,還有許多其他的,我見識淺薄,瞭解的不多,若是能派個人過去瞧瞧,想必能說的更清楚明瞭。”
劉夫人聞言一驚,問道,“你的意思是?”
程水若道,“秋收畢了,到處都是莊稼閒漢,若是有富戶出面組織他們幹活,百姓便有了收入,富戶們又能得貨物,可以販去其他的地方。如此量大的貨物,勢必要找個大主顧,本錢也不能少了,因此,勢必得讓楚大人出面組織,一方面確定貨物的種類和去向,另一方面則是確保富戶們不會為富不仁。只要能將此事辦好,長期不敢說,短時間內百姓有收入,富戶能賺錢,官府能收稅,是一舉三得的好事兒。”
“只是,這事兒投入太大,富戶們心不齊,需要官府出面周旋,日後怕是會落下什麼不太好的名聲。而且,做大了以後,恐怕還有其他齷齪,因此,此事只能解決燃眉之急,卻是不能長久。”只能讓富人更有錢,窮人越發的依賴富人罷了。
劉夫人點了點頭,道,“確實不是長久之計,不過,也的確可以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頓了頓,又道,“長久之計呢?”
程水若笑道,“還是以農為本,上次敏兒替我整理了個小冊子,明年我打算在我的田地裡試試,若是可行,到時候可以推行到全州。”
倒不是她不想改革,只不過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不管怎麼樣,先將生產力盡量解放出來吧,物產豐富了以後,做什麼都好辦多了。
劉大人嗯了一聲道,“成!若是田地不夠,你與我說一聲,我那兒還有些田地。至於另外一件事兒,我回去與我家老爺商量一下,就看楚大人能不能同意了。”她也明白這件事的關鍵在哪裡,頓了頓又問道,“說來這事兒若是可行,多久能見成效?”
程水若道,“只是去海邊的話要不了多少時間,賺的少點兒罷了,若是從這幾天就開始,加止事前的調查,最多也不過兩三個月。”這個時代還不錯,與海外的貿易來往頻繁,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海禁之類,真是個幸福的時代——跟某些時代來比的話。
程水若卻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以為很瞭解的人,卻是總做些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楚懷沙,作為一個可以不顧自己名譽,只為了整個帝國的利益就做出屠夫才能乾的事兒的人,絕不會是那麼簡單的。
他的清譽,是因為不畏強權,學富五車,而往日裡的責任又不夠重大才堆積起來的。
若說這個時代還有人能比他做事更不擇手段,只問後果,不在乎自己的清譽的話,程水若覺得恐怕只有在那些梟雄裡面去找了。
不過到了翌日,楚懷沙便拖著劉師爺上了門來。
“程姑娘,這事兒,具體該怎麼辦?還請姑娘教我!”楚懷沙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見面就毫不客氣的問道,對程水若沒有再次見面的驚呀,也沒有裝作路人不認識。
程水若唯有拿眼睛去瞥劉師爺,劉師爺捋著鬍鬚道,“程姑娘有什麼話便說吧,楚大人既然來請問姑娘,便沒什麼不能說的。”
摸摸鼻子,這感情將她當師爺了?這傢伙的那位柳師爺呢?她記得那位也是個厲害的主兒。卻是不慌不忙的道,
“其實很簡單,官府出面組織,各家各戶出銀子,至於怎麼讓他們出銀子,這就看楚大人的本事了。先派人南下調查市場情況,最好能趁著天氣涼了以前簽下契約回來,今冬做事,到了明年河流解凍便將貨物運出去,正好解了青黃不接的二八月的燃眉之急。若是覺得官府出面不太好,楚大人大可找個信得過的富戶代理,既然是官府牽頭,官府佔有多少的分紅,還不是楚大人說了算?若是要出海,大可讓官府派人護衛,還能多得一筆銀子,不過,這種事兒最好能瞞著上面,否則……”
頓了頓,又道,“不過,楚大人可不能讓人完全沒利可言,卸磨殺驢的事兒幹不得,卻也不能讓他們得太多的利,這個度得讓楚大人自己衡量,與出海的風險成正比就對了。得了利益,那些富戶還不巴巴的趕著上來?只是,這種事兒先例一開,日後怕是後患無窮,若是能完全的讓富戶辦事或者完全的由官府來辦就最完美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