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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皇帝的內侍,本來欽差的人選有許多爭議,皇帝聖心獨裁,本應該爭議很久的欽差才落到他身上。
對此,趙侖非常的清楚,他的職務是在皇帝累了的時候,替皇帝念奏摺的太監,坐這個位置的太監都不容易,能識字斷文,心中即便對有些事情有想法,也要一直的隱藏起來,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影響皇帝的判斷。
他做了這麼多年也沒犯什麼錯誤,還越發的讓皇帝親近,如今更是派遣他出來做這個欽差,他心中是明白了,這件事,皇帝有想法,至於是什麼想法,別人都猜不透,他自然也猜不透,只能揣測皇帝派他出行前說的那句話。
“楚懷沙是個純臣,豫州是進京的咽喉之地,你去替朕瞧瞧。”
這話讓他一路揣摩著,純臣急什麼?純臣並不代表不會犯錯,當皇帝也不容易,奸臣讓人頭疼,純臣也不讓人省心,想遇上能臣,卻又不得不防著,但凡人都是有私心的,太能幹了,功高震主不某什麼好事,舉國上下不乏人才,最主要的是將適當的人用到適當的地方。
豫州這個地方讓皇帝頭疼了許久,去年的秋試之後具提撥了不少人才起來,可是在與彭太師一役中,折損了太多,許多方才提撥起來的人都已經放在不太合適的位置上了,將楚懷沙放在這個位置上,已經是皇帝不得不做的選擇。
只是,有人看不得皇帝如此順利的調兵遣將,朝堂上的紛爭從來沒有一天消停過!彭太師倒下以後,朝堂上是出現了一段時間的蜜月期,那不過是彭黨人人自危,刻意的忍讓,皇帝為了穩定朝局,刻意的安撫。
不過,這蜜月期必然是短暫的,彭太師一脈在朝中的牽連實在太過龐大,皇帝要有所作為,終究有一天要一一的秋後算賬的,大家都明白,所以,心知肚明的在謀算後路,而有些心知自己的罪名實在太大的,為了不讓皇帝騰出手來折騰他們,自然要挑挑事兒。
不管外人怎麼看如今這座皇朝,身為一個能聽見幾乎所有皇帶能接觸的奏摺的太監,趙侖深深的知道如今的局面其實是很危 3ǔωω。cōm險的,皇帝手上的能量還是太小了,稍稍一不小心,就會讓某些人坐大。
其實,如今已經有些人坐大了,南邊兒的人有錢有勢,多半都是彭太師的黨羽,他們雖然沒有跟著彭太師做出什麼,那也是因為京城的變故來的太突然,那邊兒的人,囤積糧食,私募士兵,這種事兒,所有的人心裡都清楚,而皇帝鞭長莫及,甚至,想在那邊安置幾個官員也是困難重重。
不過,好歹還是有訊息傳回來的,因此,這豫州城的地位更加的重要了!
皇帝其實是不放心楚懷沙的,特別是聽說了豫州城也參合講了海邊兒的生意,皇帝的震怒可想而知!
皇帝是讓楚懷沙來這兒替他守著豫州城的,他卻是一直的無所作為,除了修橋鋪路以外,連自己屬下的人都約束不了,竟然讓南邊兒的蠻子參合了進來,那豫州的咽喉要塞地位何在?
皇帝便是在自己的身邊養了一條老虎!
至於藏寧公主的事情,這件事,誰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只是,拋開這件事,豫州這個案子他恐怕交不出讓皇帝滿意的答案來。
坐在轎子裡,身邊有暖暖的火爐,外面的也風不大,趙侖陷入自己的沉思中,連轎子什麼時候停了下來也不知道,只聽貝外面有人輕輕的喚道,“趙公公,已經到驛站了。”
“到了?”趙侖清醒過來,有人打起簾子,他抬起頭從裡走出來。
抬起頭的時候就瞧見了街道上的景緻,怎麼說呢,驛站這種地方,說繁華不算是城市裡繁華的地方,說偏僻,卻常有官員往來,也不該算偏僻,入目的卻是一番蕭瑟的情景。
寂靜的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驛站門口那個守衛也僅僅只有一個老邁的兵丁靠著門打瞌睡,這幾個隨從加上轎子過來雖然寂靜,卻也是有些動靜的,那老兵卻是連眼皮子也沒抬一下,不知道的瞧著他那臉色,還以為是個死人。
趙侖皺了皺眉,身邊的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跑上去叫道,“沒瞧見欽差大人來了麼?你們便是這麼做事兒的?”
那老兵被嚇了一跳,打起精神望過來,便瞧見趙侖正怒目以對,很顯然對於他工作時間打瞌睡的事情非常不滿,那去兵顫顫巍巍的就要跪下來求饒,“欽差大人!……小的……小的……”
趙侖不喜他說話都說不清楚,喝問道,“你們驛臣大人呢?”
那小太監叫道,“還不趕緊去請驛臣過來說話!”
那老兵這會兒反應過來了,結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