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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絕不能允許自己的夫君再次陷入危 3ǔωω。cōm險的境地,何況,她死以後就要看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情如何了。
這一刻,她才(炫)恍(書)然(網)之前得罪程水若的行為簡直是腦子進水的行為,拼命拐晃著牢房門叫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陷害方家人的麼?告訴你,除了我恐怕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告訴你了!若你連敵人是誰都鬧不明白的話,恐怕會死的很慘!”
“竟然是他!”方竹苓猛然止住咳嗽,瞪大了雙眼,身體的不適全然忘記,餘下的只有震驚!無比的震驚!
回想入宮這許多年,往日的串一幕一幕的在腦海中浮現,嘴角是苦澀的笑容,怎麼會是他,那個他以為此生的摯友,無話不談的摯友。
那個人平日裡少言寡語,總是默默的看書,醫術不算精湛,所以錯失了進入太醫院的機會,他見他出生貧寒,所以自己出資為他開了一間藥鋪,又見他不善經營,所以借給了他自家的管事乃至大夫,從沒想要他的回報,卻沒想到最後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本以為最不可能背叛的人就是他了,卻沒想到真的是他,看見自己夫人眼中早料到的神色,方竹苓有些黯然。
不由得想起自己夫人當日勸他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在這種時候,再親密的人也不可知會,不管是誰做的,咱們都猜不到,即便誰也不是,咱們也不能害了他們。”
於是,親友中,並沒有半個人知道事情的始末,而他們入獄之後來探視的人也不多,他還嘆著世態炎涼,唯有平生這一摯友常常過來,帶給他一些東西,全然不怕被牽連其中。
如今想來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他每次眼中的失落那樣的明顯,為的是什麼?怕是他未曾將方家的祖傳之物託付與他吧?
這一刻,方竹苓只覺得胸中沉悶無比,再也沒有咳嗽的感覺,那沉悶只讓他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卻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
“相公!”
“大哥!”
“大伯!”
幾道聲音響起,這一刻方竹苓耳中確實格外的朦朧,眼前一黑,便認識不清了。
方竹黃拿著自家兄長的手腕開始切脈,臉上掩不住的焦急,旁邊的人急切的瞧著他,半晌只聽見他嘆息一聲道,“這是怒極攻心……”眼中似有淚光閃爍,略帶哽咽的道,“大哥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一場牢獄之災,還沒來得及審判,便要奪走方家頂粱柱的性命,眾人一陣驚慌失措,二夫人和三夫人更是哽咽起來。
大夫人只覺得身上頓時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癱軟著靠在牆壁上,口中喃喃道,“怎麼辦?該如何是好?”
“大嫂!”方竹黃道,“這會兒急不得!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餘地!”臉色卻依舊是迷茫,有些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
沉默蔓延,牢房裡只剩下嗚嗚的哭聲,旁邊方家的小輩也聽見了這邊的動靜,巴著牢門拼命的往過來,吵吵嚷嚷的一片,而女子則是號啕大哭。
“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獄卒站在外面大聲喝道,“再吵就把你們關到別的地方去!”
眾人聞言片刻間又沉默了下來,哽咽聲不斷,大夫人靠在牆壁上,冰涼的牆壁將涼意傳遍她的全身,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方竹黃低聲道,“大嫂,咱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您確定那個女人帶來的訊息是真的?”
大夫人睜開了雙眼,這會兒已是恢復了平靜,她一生經歷的事不多卻也不少,這種危難時刻,她深深的明白冷靜方才是一切的根本。
“程水若當年雖然狡詐多詭計,如今卻是值得信賴的。咱們即便是在這牢房裡,也並非耳目不明,她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並非做作,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信她?何況,那個人,二叔也有揣測的不是麼?如今還是看看該如何辦吧。咱們總不能真全死在這裡吧?”
方竹黃低聲問道,“那大嫂是什麼打算?”
大夫人瞥了一眼眾人,方竹答眼見著是要不行了,可方家還有數百口人,真要隨著他去了麼?
方家這是為奸人所陷害!即便是死,也不能讓那人的奸計得逞。
其實,她心中還有另一個打算,只不過因為方竹荃一向不太聽得進去別人的估,遲遲的不敢說出來,即便她一早就知道那個人對方家的愛恨交織,對方竹苓的羨慕和嫉妒,她也從來沒開口說過。
因為,方竹苓是一個異常頑固的人,那些話他是聽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