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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傳來訊息,說是又有大面積的瘟疫爆發,事有輕重緩急,他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先到城外。
這一次,他看見的是永生難忘的一幕,無數的人,甚至包括了孩子老人還有婦女,臉上佈滿了兇惡的表情,舉養石頭,拿著木棍,滿世界的追趕那些褲頭還沒來得及拴好的人,口中大喊著報應。
場面混亂不堪,一個人通常被十多個人圍攻,從一開始只是打殺患病的人,到後來便是一鼓作氣的要報仇,再到後來,就不知道是誰和誰在打了,大型的械鬥就是這樣,反正瞧著不順眼的就來一下先。
這樣混亂的情況如何能繼續呆下去?
眾侍衛連忙護著周延回了城,只是,城外的械鬥情況越發的嚴重了,甚至還有往城內蔓延的趨勢,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肯定是瞞不住上面的,周延心裡明白的很,如今的第一要務是保證城內的安全,第二則是不能波及到其他地方。
有了這兩條原則,事情就好辦了,豫州與其他地方主要的交通通道莫過於黃河和幾條官道,只要不是行船,到哪兒去都至少要三五天的,一場水患過後,四野空空,只要他不給他們吃的,誰也鬧騰不起來,想跑也沒地方跑。
於是乎,周延便下令將城門緊閉,城外那些瘋子要打就讓他們打去,三五天之後,沒的吃沒的喝,餓不死他們也能餓的一個兩個的眼冒青光,看他們還有力氣械鬥不。
不過過了一晚上,在次日上午的時候,城外的那一幫人便餓的受不了了,昂奮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看見滿地的鮮血和屍體以後個個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第一件事自然是找吃的,才發現官府不知道什麼時候將粥棚給撤了,而城牆上閃耀著冷光的兵器,和比平日裡多出數倍計程車兵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先是祈求,城下百姓痛哭流涕,那情景只讓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可是,周延怎麼敢開門?
城外的人不知多少感染了那病,城內的人卻是好好的,何況這些暴民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控制不住暴起傷人?
一夜之間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蝨子多了不怕癢,人死多了周延也不愁了,五千跟五萬也沒多大區別,周延已是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不找到程水若,這城門就堅決不能開!
飢餓的災具再一次憤怒了,在城門下祈求了許久都得不到回應的時候,人人都知道若是離開豫州到下一個地方不知道要多少天,與其活活被餓死還不如拼一把!
暴起的災民異常的不怕死,前仆後繼的往前衝,不過片刻功夫城牆外便堆積起了一座屍山,讓那些災民稍稍費些力氣便可以爬到與城牆一般的高度從而翻牆進來。
這下城內的守兵才慌了神,好在有機靈的想出了法子,只使那滾滾的油鍋倒下去,再點上一把火,才勉強控制住了局勢。
誰也沒想到,這樣的戰鬥竟然繼續了三天,整整的三天!
城外的五六萬人到這會兒竟然死了大半,剩下的人誰也不知道是如何活下來的,周延是有揣測的,城裡的人也都是有揣測的,只是,誰也不敢將那個揣測說出來,畢竟如今還算太平盛世,若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藏身在城樓之內,周延的臉處於陰影之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這會兒太陽快下山了,城外的那些人也累了,今天休兵,明日再戰,這似乎成了一種默契。
周延擔心的並非這個,而是,訊息合該差不多傳回京城了,至多不過明天京城必然有反應,他該如何應對?
最主要的還是,他當日信誓旦旦的說此病有法可治,可如今程水若依舊下落不明,而城外卻已經死了好幾萬人。
而如今,圍城的人從開始的要糧食的口號改成了交出周延,這事情變的有些奇怪,只是,他腦子裡亂糟糟的一片,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委。
周圍站著的這群官兵,周延看的見他們眼中的冷漠,若非他是朝廷命官,將他交給那些暴民會有損朝廷體面的話,他們似乎有打算將他給交出去,以解這圍城之局。
似乎覺得跟這群人面對面也想不出什麼法子,揮揮手,周延將眾人趕了出去,免得他瞧著他們便覺得氣悶。
“哎……”
嘆息一聲,周延迷茫的看著城樓上的一切,空蕩蕩的,猶如他此刻空蕩蕩的腦子。
“其實……”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來,周延回過頭,才發現王師爺並沒有隨著那些人走開,反倒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你說吧。”
王師爺聞言想了想,終究還是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