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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每次替人治病皆是笑著說,小病罷了,沒問題,幾服藥下去一準能好。大夫說輕鬆,草藥也是路邊到處皆是的,無需多少錢財,病人自然以為是小病。”
頓了頓,瞧了眼聽的出神的眾人,程水若勾勾嘴角,想要別人的東西,就要準備好付出代價,別以為她是小姑娘就好欺騙,
“替人治病,藥方越貴,大夫越慎重病人便以為越難治,其實難易之間不過是看大夫的學識罷了,會的不難,不會的自然就難了。不會卻不是大夫的過錯,而是因為敝帚自珍,其實天下間的病症都有人研究,有人會治,卻是因為害怕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所以一直都傳的不廣。我那位逝去的父親大人,也是因為傳男不傳女的習俗,並沒有教過我,倒是讓不少的東西失傳了……”
說完遺憾的看著眾人,低聲嘆息。
所有的人皆是無不哀嘆,卻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太是味道,哪兒不對又說不上來,畢竟程水若是拿著自家的老爹在開涮,一邊扼腕一邊相互撇兩眼。
“哈哈……”一片嘆息聲中這道豪邁的笑聲最為刺耳,程水若挑挑眉,不知道是哪位這麼聰明,竟然瞧明白了她的想法,順著聲音瞧過去,是一個長得挺白的胖子,圓臉,圓圓的眼睛圓圓的鼻子,笑著圓乎乎的嘴巴,圓圓的肚子,卻是一臉的和善,圓歸圓,保養的卻也是極好的,因為胖,臉上也不見皺紋,是眾人之中瞧著最年輕的一個。
“所以程姑娘才會從不吝手上的藥方,將之公諸於眾?”胖子問道。
吸吸鼻子,想 畫個圈子讓本姑娘鑽進去,沒那麼容易!
狠狠的在大腿上擰了一把,也不知道青了沒有,眼眶變得溼潤起來,程水若拎著手絹擦眼角,“諸位是不知道我娘當年是如何去世的!那時我爹去隔壁村給別人治病,誰知道我祖父祖母還有母親還有母親皆在他不在的時候因為瘟疫倒下了,在我爹回來的時候便斷氣了,他瞧真切他們的病症之後後悔不已,一直說若是他不顧我是女兒身,又怎會讓我娘去的那麼早?鬱鬱寡歡幾日便也去了,只留下了我一個人……”
拿著手絹捂著臉哼哼了幾聲,揭開來已是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道,“我最是見不得別人骨肉分離,他是我爹,我沒法恨他,但是!我這輩子卻是最恨敝帚自珍見死不救的人!也恨我自己為什麼生為女兒身!為何這世間就不能有女大夫呢?”
聲聲控訴敲打著眾人的心,一個個在場的大夫皆是開始憐憫起眼前這個女子,在他們眼中其實還是一個孩子,卻是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楊大夫嘆息了一聲道,“水若,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別傷心了。”
程水若擦了擦眼角,低著頭委委屈屈的道,“諸位知道為何寧姑娘會病的那般重麼?”
眾人不敢應聲,生怕這孩子又說出什麼讓人揪心的話來,程水若也不需要別人回答,低低的道,“她以為那個地方不便讓男子看見,其實只是一處燙傷,本是極容易治好的,卻是將之拖成了大病,差點就一命嗚呼。若是有女大夫,又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哎……”
有人道,“女子……”說到一半就被程水若打斷,仰起頭來悽悽笑道,“我知道,我明白!女子無才便是德嘛!女人怎麼能學醫呢?說這些只是我心裡難受罷了,說出來就好多了。誰讓咱們生為女子呢?這是命!不過……我卻是發誓要學能學到的東西,不是為了懸壺濟世,只為了幫幫這世間的可憐人,別有人再像我一般,像寧小姐一般就好。”
將這些話說完,程水若算是鋪墊好了一切後路,又給人塑造了一個童年不幸,所以稍稍有些偏激卻是無比善良的形象,只看這些大夫如何應對了,反正她處變不變,只要有人提出要求,那好,拿東西來換吧!
擦擦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爺爺,您瞧我,一說起這個就沒完沒了了,掃了大家的興致,我給爺爺和諸位叔叔伯伯賠不是了。”
這會兒眾人心頭都開始犯嘀咕,要說坑蒙拐騙的事兒他們是不屑做的,眼前這位小姑娘的遭遇和言外之意都聽得明白,有人尋思著此事的可能性,有人則是異常的失望,也暗自慶幸沒有一開始就將話講明白,他們以為以程水若以往的秉性是會非常大方的將東西拿出來的,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楊家父子兩個本以為還佔了個大便宜,可以跟程水若拉近關係,指不定就能讓他將手上的東西送來,沒想到說到這兒竟然是這樣的情形,卻是微微有些失望。
不過,想到日後還多有交往的時機,而程水若既然已經是他們家的親戚了,自然有麻煩的時候能夠找上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