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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兒的死,對她的刺激極大,這是她來這個世界以後,唯一一個跟她有關係有感情的人去世。
她不得不說,除了儘量的不去想,否則,她還真控制不了自己。
真的,她害怕失去,害怕失去身邊的任何東西,所以,她竭力的跟身邊的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交什麼朋友,不讓任何人走進自己的心扉——小環和霽風除外,這兩個人離開她就生活不下去,何況,她也不能一個人獨自的生活。
她一直像是個旁觀者冷眼看著這個世界的變故,當事情牽扯上她以後,她時而沒有半分自覺,時而暴躁易怒,總是無法找到自己的所在。
而如今,在好容易調整過來心態以後,現代的一切就像是南柯一夢,而如今的一切誰又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她依舊害怕……
藏寧公主看著眼前神色倔強的女子,在她叫住她以後,她甚至開始微微的出神,讓她不知道自己下面的話該怎麼繼續下去,“你覺得是我害死了敏兒?”
程水若不語,藏寧公主惱怒的道,“不是我!是那個人!是他!我說讓他送敏兒的屍體來陪我,離開京城不過短短几天,他就真送了敏兒過來!”
程水若搖搖頭,嘆息了一聲,此刻她看見的是一個陷入了瘋狂的母親,只是,誰也不知道她是一開始就這麼瘋狂,還是在何敏兒死了以後才這麼瘋狂?
“人都死了,追究是誰的責任還重要麼?還是想想能替她做些什麼吧。我走了,既然公主殿下不同意我的建議,我還是得替敏兒做些什麼,利用也好,發自內心的感情也好,公主殿下既然不想過問,那我便不報與殿下知道了。”
程水若緩緩的走了出去,今天來事兒沒辦成,倒是讓自己的心情莫名的低落,走了一截,才發現身後有腳步聲,扭過頭瞧見是接她過來的宮女,那宮女三兩步走上來將手上的一個荷包遞給程水若道,
“公主說了,今天叫你過來,主要還是為了感謝你照顧敏兒那麼長的時間,這東西你拿著,若是日後有什麼事,你拿出來總是能救你一命的。”頓了頓,又道,“你一個女子生活不易,咱們都明白,不過,你做的事情要有個度,若是超過了那個度,休要怪咱們無情了。”
程水若聞言接過那荷包,捏了捏,像是塊玉佩,苦笑著道,“公主殿下不明白,難道姐姐也不明白麼?我做這事兒,對敏兒小姐絕沒有半點壞處,否則,借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不是?您就放心的瞧著吧。”
那宮女聞言點了點頭,“這事兒我可管不著。”
程水若道,“姐姐自然是不知道的,都是我自作主張。”
那宮女聞言瞪了程水若一眼,“我難不成還是沒擔當的人?這事兒,我瞧著可以做,不過,你們得讓公主殿下看著欣慰,如今公主一門心思陷在那件事上,若說沒有自責是不可能的。咱們也勸不住,程姑娘也知道,這一個沒出嫁的大姑娘在自己家裡擺個靈堂,半個來敬香的人都沒有,若非你來,這還真成了個笑話了。”
程水若之前是沒有考慮過這件事的,畢竟在現代可沒那麼多的規矩,十多歲的姑娘去了,家人朋友同學祭奠一下都是可以的,這會兒想到了,覺得這事兒還得再改改,想了想道,“那還要麻煩姐姐去替我拿個敏兒小姐生前用過的東西,早知道會是這樣,當日我便不讓小環收拾的那般乾淨了。”
那宮女聞言從袖子裡掏出張手絹兒來,遞給程水若,程水若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
回到善堂,便開始著一干人等轟轟烈烈的拾掇靈堂,受了寧家小築的啟示,也搞了個棺材放著,裡面就擺了張小手絹,不過,這靈堂可與寧家小築的不一樣,熱熱鬧鬧的,莊子上的人都來祭奠不說,訊息傳出去以後,許多當日在莊子上做過工的人也來祭奠,程水若透過劉夫人與黃夫人她們吹了吹風,便是讓本地的一些官員也來祭奠這位大善人了。
這邊程水若又去找人請了風水先生,要在這善堂附近給何敏兒立個衣冠冢。
過了頭七那一天,邊讓善堂裡的小子們披麻戴孝,又請了數十個幫手,抬棺材的人是八八六十四個,尋常人家哪兒能有這樣的規格,一大幫小子們哭哭喊喊的在隊伍前面,後面嗩吶吹的悽悽慘慘催人淚下,天不見亮就抬著這棺材圍著豫州城足足的繞了一大圈,只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善堂的創始人之一,何敏兒的葬禮,這才趕在吉時之前到了挖好的墓地下葬,立碑。
相比之下,一天之前舉辦喪事的寧家的排場就要小多了,只有家人送行,即便這些家人在豫州城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