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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主最終耐不住那些商人的軟磨硬泡加威脅,又將船掉過頭來,繼續往下游行了去,程水若無計可施,唯有坐在船艙裡陪著大夫人,替她喂些鹽糖開水,陪她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從而也知道了他們為何會親自南下的事情經過。
方家,徹底敗落了。
沒有了老爺子,沒有了方家老大,加上家裡幾位太太們的明爭暗鬥,先是按耐不住的分家,分家之後各自運作,卻是再也找不回往日的輝煌,有心算計的那個人依舊混的風生水起,挖牆腳,斷貨源,造謠生事,讓分家後的方家人越發的混不下去。
當方家人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遲了,原來諾大的藥鋪子,諾大的醫館已經分崩離析,連坐堂的大夫也沒有剩下來幾個,唯有大夫人手邊的人還有些。
二房三房眼看著要餓肚子,又鬧騰了起來,道是大夫人分家的時候不公平,留給他們的大夫盡數是些西貝貨,所以才會替人看病的時候老出毛病,要不,就跑路了。
方家原本是一家,大夫人雖然生氣,卻是依舊咬牙忍了下來,耐心的說服了兩位夫人,二房和三房兩位老爺也是通道里的,將一干的心結解開以後,決議重新振作方家,不過,家裡的醫館需要人支撐,男人們是離不開的,要坐堂,要維持著醫館的營生,所以便組成了這麼一個團隊,大房便是大夫人,年紀足夠,有足夠的閱歷,二房是方白岌,熟悉南邊兒的事兒,也是個成年男子,能頂事,三房則是方白蘇,年紀雖小,卻是足夠聰明,讓他歷練一下也好,就是這樣一家一個代表,南下購買藥材。
連個丫頭都沒帶,只帶了兩個管家,可見方家是真的沒落了,方白蘇說的不太清楚,因為見到程水若激動,也因為有些感傷,這孩子一日日的見成長,再不復當初初見的模樣。
程水若一邊聽著,一邊感慨萬分,“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人一輩子總是有三起三落的,走過了這一關,便是博得雲開見月明,走不過,就只有就此沒落下去了。不過,大夫人也不該以命相搏,大房如今還靠著您,方家最明道理的人,最有遠見的人就是您了,還是到一個靠岸的時候上岸去吧,我瞧著五少爺和七少爺能把這事兒辦好。”
大夫人彎了彎嘴角,吃力地道,“我看來是走不攏了,在這上面待著也沒什麼意思,倒是拖累的他們什麼也做不成,便聽你的,我下船去,讓他們年輕人去吧。”
程水若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大夫人總是讓她有種親切的感覺,她唯一不想見的人就是方白岌了,忍不住扭過頭衝著方白蘇道,“七少爺,你在那邊若是遇上了什麼事,便來尋我,我若是有辦法,一定幫你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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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大夫人嘆息了一聲,“我果真是沒有看錯你,只是,白岌卻是錯待你了。”
程水若彎彎嘴角,有些想告辭的意思,她最不喜歡被人提起方白岌,本來兩個沒什麼關係的人麼,要是老是被人一直提起,要不就會是莫名其妙的喜歡,要不就是莫名其妙的討厭,反正,她現在知道自己跟那傢伙不對盤。
大夫人卻是沒瞧見程水若臉上的不悅,也許是以為程水若只是羞怯,繼續道,“他怎麼能問你討銀子呢?你如今過得怎麼樣?怎麼會在這船上?”
程水若笑笑道,“沒什麼,還了錢,我心裡就舒坦了,真正的兩清。至於在船上,則是因為要南下去見個往日的姐妹,她邀我去做客,說是讓我見一見南邊兒的風情,如今我有幾畝薄田,也有宅子,有下人伺候著,日子過的還算安穩,趁著這段時間沒什麼農活,便索性去玩一玩吧。”
大夫人卻是搖搖頭,用力的挪動著身子,想要將自己支撐起來,程水若見狀連忙和方白蘇上前去扶她,將她扶來坐起來,大夫人喘息了一陣,靠在軟軟的靠墊上,吩咐道,“白蘇,你去將白岌叫進來。”
方白蘇嗯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轉眼間便將有些不情願的方白岌給拽了進來,大夫人道,“人當日是我還的契紙,要銀子,你該問我要,程姑娘的銀子,你還給她!”
方白岌低下頭嗯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來,程水若讓開身子,不肯收,方白蘇將銀票一把拿過來,便往程水若手裡塞,一邊道,“水若姐姐,你一個人在外面不容易,拿著這傘也好傍身。”
程水若道,“拿出去的銀子,沒的收回來的道理!七少爺,你再塞給我,我就生氣了!”
方白蘇聞言不敢動了,望了程水若一眼,回過頭去看大夫人,大夫人抬抬手,示意方白蘇過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