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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你來尋程姑娘,怕是聽說了茶夫人在本地的地位,斷定了那人不敢來招惹吧?”
楚懷沙的字字句句敲打在方白笈的心上,不由得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他就沒打算那件事兒能瞞多久,不過是想有段時間的緩和期罷了,這廣州城的人面極度複雜,本地的商人反而是最少的,那人即便想封他的貨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他只要確定了一家上下沒事就行了。
行走江湖,哪兒能不得罪幾個人,救人的事兒他沒什麼好後悔的,做都做了,即便重新來一次,他也瞧不得一個小姑娘被欺負,不過行事得小心些,別讓人謀算了去就行了。
實際上,貨源他已經聯絡好了,就像程水若所想的那樣,方家這麼多年的買賣,真沒幾個可以換命的人那未免做人也太失敗了。
實際上是,方家不是沒辦法在其他的地方弄到藥材,所以不得不到廣州來,是因為他們即便有辦法弄到貨,也沒辦法不引人矚目的弄進京城。
這些事兒他自然不會跟程水若說的那麼明白,不是他不信任程水若,一則跟程水若說了也對事情不會有什麼幫助,二則麼,則是放著隔牆有耳。
方家即便沒落,也不會沒有管事,之所以會是幾個婦孺南下,便是因為能用的管事都被分配到各個地方去了,一則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二則就是將收上來的藥材運送到廣州,再從廣州走水路想辦法回京,廣州城的貨船眾多,每天進京的便不知道有多少,這舉動無疑是很保險的。
方家如今面對的局面比程水若所想的要嚴峻的多,多年的老家族,維繫他們的命脈便是信用二字,而如今方家的信用就快要破產了,逼迫著他們不得不做出鋌而走險的舉動。
方家雖然落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方家人的傲氣卻是依舊在的,因此,得罪一個品行不佳的藥商,確實也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楚大人想說什麼?”方白岌玩世不恭的笑著,“有些事情沒證據還是不要拿出來說道的好。”這等於是承認他做的事情了,實際上他也不怕,反倒是略帶幾分嘲諷的道,“楚大人好歹也是與程姑娘一道來這廣州城的,據我所知,程姑娘好像替楚大人辦了不少的事情。”
言外之意便是楚懷沙這事兒辦的不地道了,楚懷沙聞言皺了皺眉,他知道方白岌對他有誤會,卻是沒想到這誤會這麼深,導致方白岌竟然敵視他到這個程度,“我跟程姑娘的關係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方白笈擺擺手道,“楚大人這話說的,你自有好手段,哄得天下間的女人們都為你赴湯蹈火也不管我的事兒。程姑娘麼,她的事兒我卻是要管上一管的,她吃盡了苦頭,好容易熬出生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瞧著有人對她使手段。”說著,頓了頓,看著楚懷沙冷笑道,“楚大人好自為知吧。”說完,便轉身要走。
這邊楚懷沙糾結莫名,程水若的能耐他是見識過的,城府未必有多深,也免不了一些女人的小毛病,可是,在許多事情上她就是比別人要有遠見,看的開的多,他也是聽了程水若的許多建議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呢,方白岌這話好像是他將程水若拉上了賊船,這到底是誰上誰的賊船還真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的事兒。
見到方白岌要走,楚懷沙哪兒敢讓他真個走了?事情已經是很明瞭了,就是方白岌動的手腳,他雖然也瞧不慣那個尹公子,到底要以大局為重,何況,這也是程水若的意思,連忙叫道, “方五公子,且慢!”
程水若就說怎麼老是覺得耳朵邊像是有蚊子的嗡嗡聲,害的她看書的時候覺得不太舒服,下人來喚,才知道是這兩位冤家吵起來了,匆匆趕過來的時候,便瞧見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各朝對方甩了個臉子,不肯說話了。
楚懷沙是覺得這些事情涉及到程水若跟他兩個,說的太直白了,會讓程水若臉上難堪,還是不讓程水若知道的好,方白岌則是知道程水若的性格,也以為不讓她知道比較好,難得的兩人有默契。
瞧見這情形,程水若唯有將兩人分開來,楚懷沙請到後院,方白岌請到花廳,她則是到花廳跟方白岌說話,從管事口中,她已是得知了方白岌得罪了本地藥商的事兒,顯然她如今要面對的是個刺頭,方白岌在京城的德行如今還是沒改善多少,不過她也相信若是真有很大的危 3ǔωω。cōm險,這傢伙也不至於就這麼不給她說一聲,生生的跑來連累她,至少,方白蘇是不會同意的。
這件事,程水若並沒有放在心上,她介意的是另外一件事,若是說她將方白岌和楚懷沙兩個人單獨的放在一起,完全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