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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倒是不怕尹知府有多貪,他如今要做的事情對他來說對方是個貪官還要更好處理一些,楚懷沙知道外面是怎麼評價他的,說他辦,事不知變通,實際上,往日裡他是這樣的,真正改變他的是豫州城的那一場瘟疫。
他放下的那一把大火,於世人眼中是錯的,他卻是於心無愧,於是,他悟出了一個道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如今是豫州的知府,所以,他可以無視掉很多的事情,比如說,這件事他應該先上摺子稟報皇上,然後,再由皇帝派人來接手海貿的事,等官府整頓好了這一切以後,他再伸手進來。
只是,這樣就遲了……
所以,楚懷沙決定選擇這種快捷,卻是不符國家利益的方式來解決。
若真要說符合國家利益的方式,恐怕到死他都見不得成效。
對於楚懷沙跟他只談風月,不提正事兒的情況,尹老爺是有些糾結的,他的目的是要探一探楚懷沙的底,如今他有大把的小辮子拽在楚懷沙手裡,卻是連他來的真正目的都沒有問清楚,待到楚懷沙口渴端起茶杯之時,他在找到個機會開口,“賢弟這次來廣州,莫不是就是為了這海上的事兒吧?”
楚懷沙笑道,“正是,我有一批東西,想要出海,還要勞煩尹兄行個方便,替我介紹一二個信得過的人。”
聽楚懷沙這麼說,尹老爺卻是皺起臉來,他是想拉楚懷沙下水,可楚懷沙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就讓他不由得擔心了,莫非楚懷沙是怕調查出來的資料做不得準,所以打算親自出海去瞧瞧?
真要這樣,他少不得要讓這傢伙在海土遇上風暴失蹤了。
尹老爺聞言苦笑道,“賢弟,明人不說暗話,這海上貿易確實是獲利頗多,這是人人都見得到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前仆後繼的想要出去。”頓了頓,話鋒一轉,“可是,誰又知道這一年出海的船有多少回來了的?往往是十個出去,一個回來。遇上了風暴是全軍覆沒,遇上了海盜,運氣好遇上要錢不要命的,還能落個囫圇的回來,運氣不好,遇上那種殺人越貨的,便是連個屍體都見不到。因此,在這塊地界上,無論貧富民風極為彪悍,那些大戶家可更是不得了,家中蓄養的水手便成千上萬,遇到了事情便是同氣連枝,不怕賢弟笑話,便是像我這知府,在這兒說的話也不太頂用。”
楚懷沙眼帶笑意的道,“尹兄的意思是,您的話還是能管點兒用了?”
尹老爺不知道楚懷沙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把他的話這麼反著聽,他的本意是想讓楚懷沙知難而退,卻沒想到他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唯有道,“這得看什麼事兒了。”
楚懷沙敲敲桌子,笑道,“那我便放心了,我只是想出海,跟當初信中與尹兄說的一般,要幾條船,要些人手,豫州城裡大把的老爺子老太太等著米下鍋呢,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能賣個好價錢,於願足矣。這事兒,尹兄可不能推脫,楚某人在這裡向你致謝了。”
說著起身長揖到地,尹老爺還在回味兒楚懷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兩人之前其實已經討論過這個事兒了,他以為楚懷沙是在試探他,這會兒楚懷沙舊事重提,不由得一愣,道,“賢弟這是打算將豫州城的東西賣出去?那海上的事兒……
楚懷沙搖搖頭,笑道,“尹兄為難之處楚某人瞭解,尹兄也不能讓楚某人空手而回啊!”
尹知府聞言眼睛一通亂轉,楚懷沙這麼好說話,真不是他料到的,有些懷疑他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就聽見基懷沙幽幽一聲長嘆道,
“如今聖上事務繁多,北邊兒蠢蠢欲動,瞧著咱們近來變故甚多便開始不消停了。“言外之意就是皇帝沒空搭理你們,內憂外患的,如今南方不是重點,重點還是京城內部的權力鬥爭,以及北邊的大患,你們給點兒面子,大家都能過得去就是了。
尹知府也是個聰明人兒,笑笑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乃朝廷任命的知府,廣州城雖不富足,卻也是該為國家著想的。”
楚懷沙這個假冒偽劣欽差能在幹私活的時候給皇帝弄點兒錢回去,已經很滿足了,接下來兩人的話題自然是越發的融洽,擠了些財貨出來,楚懷沙自然要投桃報李,豫州城的生意在幾年之內還要靠人家給牽線搭橋,順便保駕護航,他自然不介意透露一些京城裡的事情與他知道。
這邊,程水若回到家裡便將張凡與同他一起去尹府的人叫到了一起,路上,張凡已經是向她說明了情況,對於這些人對她的命令執行的不夠徹底的事情,程水若有些頭疼,這些人都是白管事訓練出來的,跟她接觸的時間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