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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若點了點頭,她並不怕那位小妾的屍體沒問題,如今那位富商鑽入了一個怪圈,若是那小妾的屍體沒問題,他小舅子要找他麻煩,好容易瞧見一線曙光,即便真沒問題也會冒出點兒問題來,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些仵作都是人精,到最後怕是沒有人肯去,畢竟這件事涉及的可是他們頂頭上司的兒子。
流言到底只是流言,真正的有判斷能力的人不會那麼唐突的在短時間內相信,特別是那流言冒出來的時間那麼的不對頭,程水若現在要做的事情便是要讓那個人在流言傳開之前做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讓矛盾激化的事。
“那人死了以後一般情況下會不會有仵作去驗屍?比如說,一戶大戶人家的小妾上吊自殺了的話?”
那管事道,“這要看情況了,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妾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國法雖有明令不得虐待奴僕,小妾卻是不在此列的,但是上吊自殺死於非命又是另一說,有些人家多給小妾家裡些銀兩也就罷了,有些則是根本不過問,還有一些則是主人家覺得有疑惑的,才會請仵作過來,不過這種情況很少。”頓了頓,即便這管事再怎麼沒好奇心,也不由得問上一句,“小姐問這些可是有什麼所指?”
程水若聞言正在哀嘆這時代的小妾竟然連奴僕都比不上,聽見這管事一問,知道此事有些棘手,若是沒有仵作去過的話,她就只有使那招很損陰德的了,不過,不到最後她還是不願意幹這種事兒的,好歹她也是穿越人士不是麼?要敬畏鬼神嘛。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唐家那個小妾死的時候不知道請了仵作沒有?”程水若笑著開始做鋪墊,“因為,我聽說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傳言。”
那管事聞言面無表情的道,“這事兒小的倒是恰好知道一些,唐家並沒有請,不過我卻是知道衙門裡有個仵作在住在他們家隔壁,人抬出來的時候他該是瞧見的。”
程水若聽他說的模糊不清的不由得挑起眉,“怎麼說?仵作瞧一眼莫非就能鐵口直斷了?”
那管事道,“鐵口直斷不至於,可是,吊死的人舌頭在外面吊著,眼珠子是鼓出來的,這種事兒連我都知道,一個仵作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程水若聞言一喜,低聲道,“那她是被人殺了的?”
不想,那管事卻是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的話唐家為何要對外宣稱她是上吊死的?”程水若疑惑的問道,“是怎麼死的就怎麼對外說唄。”
那管事低聲道,“她是被活活給餓死的!”
程水若想破腦也想不出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唐家人會害她,程水若是萬萬想不到的。
胡家少夫人也只是暗示了這個小妾死的沒那麼簡單,而不是說是姓尹的害的,實際上姓尹的也沒那必要去害她,這廣州府天都是他家的,所以,程水若才會讓白管事先送走那小妾的丫頭。
不過,顯然這樣的結果不符合程水若的預期,聽到這個結論,若她是那個小妾的親人,最恨的人必然是唐家而不是尹家,尹家雖然是禍首,卻是不如唐家心狠手辣。
沉吟片刻後,程水若便道,“不知道那位仵作如今在哪裡?”
那管事道,“茶夫人走前曾吩咐小的,小姐有什麼事小的一定鼎力照辦。“頓了頓又道,“那仵作家中有一六十老母親,還有一個弟弟以及妻子和一雙兒女,兒子方到成婚的年紀,女兒則是十歲。他那個兄弟好吃懶做,經常跟衙門裡的那幫子人出去嫖娼打架,頭破血流的回家來,因此到了二十五六還沒說到媳婦兒。”
程水若嗯了一聲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今天晚上,你得讓那個仵作去敲那位小妾家哥哥的門,告訴他,人是姓尹的害死的!至於為了什麼要告訴那位,你替他找個合適的理由或者他自己想。我想,唐家人一定不會反對這個結論的。”頓了頓補充道,“我不希望這件事牽連到無辜的人的性命,事情辦成了就給他一筆銀子換個地方過活吧。”
那管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白管事已是出去交代畢了事情回來了,見到他回來,程水若又開始揉著發疼的額頭,反正她手下的人就那麼多,只有人人都輪軸轉了,誰讓她是女人,拋頭露面不方便來著?
“人已經去了。”
程水若點點頭,道,“你拿著我的帖子去尹府一趟吧。”
這會兒已經是午時了,方白岌去了尹府還沒有半點兒風聲傳回來,程水若總是不放心的,破家的知縣,滅門的府尹,這話可是千百年的教訓,而程水若讓白管事去,也是因為他身手好,等閒吃不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