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當我丈夫看,你以後再娶,與我無干!”
她咬一咬牙,對著下面白茫茫,半中間飄著雪花或雲霧的城牆下看看,往下跳了下來!
她說話又快又尖,卻快得人人聽得清楚。這麼多的話,一瞬間說完。再加上她決絕的神態,讓人只聽去了,在她後面的人,和在她下面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她有這個心思!
只有最後一句和衣而臥,讓人驚心!
許王撕心裂肺的呼了一聲:“不!”縱身往前。風中,忽然起了金戈聲!也往前去接的晉王一愣停下,這一呆心裡惋惜地道:“可惜。”護網還沒有搭好,晚上一步接她更不容易。
被狠狠撞到地上,摔得渾身疼的昭王才被人扶起來,怒聲也道:“不!”身子往前一縱,想要抓住這根救命草!
身後,冰涼了一下。昭王覺得自己往下落,往下落,掉得十分輕靈……。只是一個腦袋罷了。這個腦袋最後的意識,看到有一個人如翩翩大鷹,飛身而至,接住了紀沉魚。而此時的城牆下,硬雪地硬生生扯出來一張護網,抱住紀沉魚的人身子一沉,腳步點在護網上,騰空而起,威風凜凜落在了城下。
他濃眉黑眸,身材魁梧。看一眼懷中女子,被北風激得暈厥過去。杜莽客冷笑以對晉王,他不復上一回的眉目憔悴,而是神采奕奕。怒火中燒:“晉王,皇叔,你還認得我!”
馬車裡“咚咚”響著,有一個車門被重重擊開,在車門前正開鎖的人猝不及防,慘叫一聲擊飛出去。一個又一個目光呆滯,行動呆板的藥人走了下來。他們無一例外的全是身材高大,而面容嘻嘻。眼神中,空洞無物,偶然有一個轉眼珠子的,只有天真無邪。
神智,全都不見!
金戈聲繼續響起,晉王危急之中迅速指揮:“找出這個人殺了!”
“殿下,我在這裡!”城頭上,一個人踏雪而來,手中執著一管短笛。笛聲中金戈鐵馬,錚錚不絕。
他白衣如雪,衣袂飄飄,只是面目平凡。知默,出現在城頭上,是昭王原本站立的位置。笛聲住了,揚笛一笑:“安陵國的千秋鐵人陣,從此不再存在!”
晉王冷眼看著杜莽客,他認識!這是安陵從鐵人陣以來,逃走的第一個人。再看知默,而他知道發動陣法的關鍵。戰場上,金戈鐵馬並不是發動關鍵,而是笛聲!
許王大步過來,強硬的伸出手。杜莽客猶豫不決,還是把紀沉魚還給他。許王抱著這個傻乎乎往下跳的魚兒,心裡一扯一扯的痛。
此時不容他多想,交給紀沉魚的侍女,親眼看著馬車入層層護衛中。許王才冷笑著也看晉王,他血染衣衫,殺氣騰騰:“皇叔,你來看公主,帶著藥人要做什麼?”晉王語塞。許王一語揭破:“你知道這不是你國的公主,你帶著這些人來,是想伺機立我雲齊國的皇嗣,再養一個藥人出來!”
秋水長劍,重新橫於肘間。許王眉目凝重:“今天不是殺我,就是我殺你!”
“等等!”晉王驚駭:“你認識她!”許王說起來是自然親暱的態度。大戰一觸即發,晉王急切只想先知道一件事:“她是誰?”
許王微微一笑:“怎麼,你擄了她,你倒不知道?”
“她叫什麼名字?”晉王暴躁。
許王重斂殺氣,諷刺地一笑,長劍一擺:“來吧!”
鼓聲響起,兩方整隊差不多的人各自對上。杜莽客第一個衝過來:“晉王是我的!”他衝勢太急,從許王身邊過,把他身子撞得一歪,許王后退半步,理自己帶血的衣衫:“你也不用這麼急!”
晉王只交手幾招,就發覺這個人完全好了。他又急又怒:“你哪裡來的解藥!”笛聲又停下,知默在城頭欠欠身子:“他一直在尋找區區不才的我。”
許王也翻臉:“你怎麼不早說!”幾次以為他是找紀沉魚,傷到他幾回。
知默再在城頭欠身子:“他先找的就是公主,遇到我是無意!”大風中,他揚起一張人皮面具,精緻而又眉目宛約,知默含笑:“天下人等,皆重皮相!”揚手拋去,笛聲重新響起。
這是一場大混戰,早就控制城中的許王守禮命人開啟城門,裡外夾攻不過半天。晉王還並沒有死在亂軍中,也沒有被許王手刃。他是被杜莽客帶著餘下的藥人,在知默的笛聲追得丟盔卸甲,奪路而逃。
杜莽客明明可以殺他時,就放他一馬,再追上去……。
北風捲著雪花,把雪地重新劃為銀白。淅淅的雪,也滴在許王府中。紀沉魚悠悠醒轉,眼前是熟悉的床帳,床前兩個熟悉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