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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活著,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
“你不動手,我來!沙場上從來沒有見你像今天這麼猶豫過,你是怎麼了?”
煞伸手便來奪刀,旋轉身瞪他一眼,冷道,“你別說了,我是不會殺她的,孩子怎麼說都是無辜的,你別忘了我們幾個人小時候……”
話音一頓,她側眸不再看煞,收手將袖中刀縮回袖中,“我送她去戰俘營,這件事不要讓‘夜’知道!”
血染青絲亂雲袖
兩軍剛剛開戰,戰俘營裡只有寥寥熟人,我雖然被抹去易容的痕跡,恢復了本來面貌,卻仍是一身普通軍士的甲衣。璇將我送來的時候扔給我一身破舊的粗布男裝,蹙眉冷道,“把這個換上,除了營妓穿的,這裡沒有其他女人的衣裳。
我看著她,急切地道,“王爺現在怎麼樣了,負責為他療傷的軍醫是誰,他身上的蠱毒有沒有再發作?我以前也中過蠱毒,而且我從小修習醫術,懂得怎樣施針鎮痛 你帶我去見他好嗎?”
璇的面色一沉,凝眸盯緊我,“還撤謊,王爺身中蠱毒一事除了他心腹之人知道之外,就只有突厥人知道了,你還敢說你不是奸細嗎?”
我怔住,不知該如何回答她,難道告訴她漓天頎中毒的事是穆勒告訴我的,而我之前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璇見我無言一答,冷笑一聲,“我不殺你是因為你腹中的孩子,你別以為我從此便放過你了,若是讓‘夜’……王爺知道有人在拿王妃說事,你就不止是死這麼簡單了!”
說完頭也不迴轉身便走。我呆在原地,面色發白,忽地笑菱出聲,心如刀割。明明近在咫尺,彷彿伸手就能觸及的地方,我卻好像再也見不到他了。
離開以前我曾在他的耳邊對他說,我並不屬於這個時空,我要回到我原來的地方去,不要來找我,就當我從來都不曾出出現。他相信了,他以為我是真的永永遠遠地離開他了,我能想象的到,當他看見那具和我無比相似的屍體時該有多麼傷心。
所以他自請領兵前來大漠,離開那個傷心之地。如果他身上的蠱毒不能夠驅除,那麼他也就只能夠活年的時間,蠱毒每發作一次,他的生命便流失一分,如果他真的以為我已經死了,那麼他是不是便從此放棄了,他不願就這樣默默地等死,就算是死他也要戰死沙場,不是麼?
戰俘營裡的俘虜並不是每時每刻都被關著,大多數時間裡,他們會被分配做各種各樣的勞工,比如打製兵器,清洗衣服,打掃校場,餵馬,挑水煮坂,埋葬死去將士的屍體等等等等。
或許是璇曾經特別跟押解我們計程車兵提到過我,每天戰俘們被帶出營帳做工時就只有我一個人被留在營帳裡,我便替他們做一些簡單的灑掃清理工作,只是一步也不許離開營帳大門,能夠見到漓天頎的機會就更加渺茫。
因為我從被關進來的那天起便是以一身男裝示人,加上我時常刻意將自己的臉抹得黑黑的,分辨不出本來的秒毛,他們便只以為我是個文弱書生,平時我不搭理他們,他們也不大願意同我說話。
在戰俘營裡一待就是數日,那名叫做璇的女子和那自個鬼麵人我再沒有見到過,日子過得極端漫長,每天最期盼的時間便是傍晚,每當這個時候,我都能從收工回來的俘虜們那裡聽見大軍又打勝仗的訊息,聽見押解他們計程車兵用仰幕的口吻談論他們心目中那個眉目無情的頎王強大的領軍才能。我總是站在一旁靜靜聽著,時而欣喜,時而悲傷。欣喜的是,每天都能聽到他平安的訊息,悲傷的是,這樣與他分離的日子只怕從此遙遙無期。
大漠裡的白天與夜晚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極端,白天熾熱得像是三九伏天,夜晚便如數九隆冬般嚴寒,叫人難以忍愛。隨著漓天頎的屢打勝仗,戰俘營裡的俘虜數量每天都在增長,他們大多都是高大強悍的北放士兵,長著異族人深邃的臉孔,我在他們當眾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雖然已經刻意地避開他們,戰俘營裡那麼多人,吃飯睡覺甚至連洗澡都在一起,難免舍露出破綻,加上我長著一副中原人的面孔與身板,就算臉上抹得再黑,在他們眼裡我依然還是個細皮嫩內的小白臉,談麼因為戰敗被俘而積蓄的滿腔怒意便伺機在我身上尋找發洩的地方。
這日午後,我趁所有的俘虜外出勞工的時候躲在營帳最隱蔽的角落,用每天喝水時積攢下來的一小皮囊清水擦洗身子。戰俘集體洗澡的時候我總是在營帳裡待著,他們便時常在我背後用他們自己的民族語言大聲嘲笑我的不愛洗澡以及臉上身上有多麼骯髒,甚至連如廁都要一個人跑去很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