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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兔子,不禁咬牙怒叱,“慌什麼慌,去告訴尚大人,全軍嚴陣以待!”
袖下雙手驟地緊握成拳,抬眸望向冥,見他亦一臉震驚,胸口頓時一涼。
就這麼認輸?不,我不甘心!
“為什麼會這樣?方緒應該已經將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達給他們了,為什麼卻一點都不奏效,他們反而比先前更急著要進攻?這太匪夷所思,叛軍將領到底是什麼人 ?http://87book。com”
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能慌,至少不應該表現在臉上,軍心一旦動搖便是不戰而敗。
“會不會是方緒那廝又再出賣了我們?”冥擰起了眉。
我不說話,在心裡卻立即把他的揣測推翻,之前派人查過方緒,他為人愚昧死板,滿腹封建教條,膝下只一子,視如命根子,其人更是個守財奴,換言之,他絕不是那種可以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的人,否則我也不會想到用他的全部身家要挾他。
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先前惑敵之計已然失敗,我需另想辦法。
天邊微露魚白,自城頭望出去,雍州兩旁峰巒疊嶂,山脈曲線綿延無盡,襯出背景蒼涼。
人言日出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刪相阻隔,碧刪還被暮雲遮。
流嵐錦披迎風翻飛,偏偏然如振翅欲飛的鳳,冷眼觀望,只覺城下挑釁叫罵愈演愈烈,間或幾隻三稜羽箭稀稀疏疏射上城樓,至此,心下竟是一鬆。
“王妃,城頭危險,您還是先下去吧!”尚長風揮月狠狠劈落迎面射來的一支箭,大步躍至我面前。
我搖搖頭,看也不看他,“沒事。”
他有些著惱,再不管我,扭頭便走,一邊走一邊忿忿然,“還說什麼惑敵之策,屁用!女人就是女人……”
聲音漸漸遠去,底下的叫罵卻再度高亢起來,汙言穢語,罵得酣暢淋漓。
一些守城士兵開始有些沉不住氣,按劍躍躍欲試。
“媽的,要攻便攻,哪來這麼多鳥話!”身後的修氣得咬於切齒。
我撲哧一笑,瞥他一眼,“不用理他們,隨他們叫罵,咱們只管閉門不出!那方緒果然沒出賣我們,之前的計策,並不算全輸!”
冥讚許地點頭,“王妃說的沒錯,若是真的已經知道城中境況,何必還要使這一出,直接攜雲梯來攻便是,眼下他們這麼做,分明是在探咱們的虛實,叛軍根本就摸不準七殿下此刻到底在不在城中。”
“可是……恐怕瞞不了多久,他們喊過一輪,兩輪,三輪……待到漸漸失去耐性,咱們的底牌也就慢慢地被揭開來,沒有哪曼軍隊可以如此容忍他們的謾罵,何況是赫赫有名的七殿下,到時再要無人應戰,他們就全明白了。”修急切地道。
身旁忽地沉默,冥回答不出來,索性不再說話。
良久,耳邊只聽得淡淡的一句,清冽如珠玉相擊,“那便打吧……”
聲音不大,卻足以能震攝那兩人,一時都呆呆地看我。
迎面幘地一聲唿哨 聲音尖銳撕破天幕,抬眸便見—只三稜羽箭流星一般兜頭直射而來,冥搶上一步,劃掌如刀,平平直切過去,五指再一收,竟將那箭牢牢攥如右掌掌心,一錯身,一拂袖,動作一氣呵成,看得我忍不住直想拍手稱讚。
殺意籠上冷峻面龐,冥的五指一緊,便聽咔嚓一聲,手中箭身折成兩截委頓墜地,再無剛才那股凌厲氣勢。
我低頭怔怔望向地上那兩截斷箭,腦中如有電光火石地一現,眼睛驟然一亮,熠熠發光,“好你個冥,人家送上門來的東西,你怎能如此浪費!”
憑君莫話封侯事
金戈鐵馬,踏破鉛色黎明。冰甲寒刃映照冷色天光,有種生鏽一般血的味道,飄飄渺渺浸透空氣。穿梭在雍州城裡的風,帶著一股子淡淡溼意,撩起城樓上的纛旗颯颯招展。
“要下雨了……”
我抬頭望向天空,深深吸一口氣,恍惚間,一切變得清明,好像我們都不存在,只剩下這風起雲湧的世界。這座滌風之城,註定將成為我餘下的生命中一段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王妃,按您說的都準備好了!”廉大步奔上城樓,語氣裡掩飾不住即將放手一搏的興奮。
尚長風提刀站得遠遠的,仍不時偷偷抬眼來覷,出身將門之後的尊嚴不容許他輕易向我這麼一個身份早已不同於往日的女子低頭。說起來,我這個攝政王妃,本就名不正言不順。
一切準備就緒,我不說話,遙望一眼十里外的叛軍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