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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長久,需得落地生根,長成一株大樹。直木忌先伐,芳蘭哀自焚。
而對於嵐妃,我卻不知該怎樣去形容她。漓天澈得不到我,寵幸她像是理所當然。她應當也能覺察出漓天澈對我的微妙態度,入宮時日雖短,我在宮裡的那些事,她不可能毫無耳聞。所以她對我的敵視,昭然若揭,毫不掩藏。
有些好笑,卻又笑不出來,臉虎被風搓得僵疼。
第二日,漓天澈沒有早朝。
之後的很多天,他夜夜留宿紫清閣,甚至直到御駕親征的前一日,他仍舊不再去早朝。不止不去早朝,甚至不批奏疏,不問政事,不見朝臣……簡直萬事不理。只知在紫清閣日夜笙歌,縱情聲色,醉生夢死,笑忘流年。
這樣的轉變,令太多的人措手不及。
文武百官開始恐慌,他們憂急如楚,起臥不安,因為前方戰事日漸緊迫,容不得一國王君於此時沉迷女色,罔顧現實。
然而無論大臣們怎樣勸諫,漓天澈依舊我行我素,很多天不出紫清閣一步。
他們不信漓天澈是這樣昏庸荒淫之人,我更加不信,只可惜,事實擺在眼前,不容扭曲。
葉子希在紫清閣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終至體力不支,昏倒在雪地裡,得知這一訊息時我正在仁熙殿中灑掃抹拖,忙得熱汗透衣,王槐站在我面前不遠處,面色凝重地打斷我,“再這麼樣下去……”
我直起身,以袖擺拭去額際的汗珠,冷冷打斷他,“王公公,你應該明白我們做奴婢的本分,僭越干政是為重罪,要株九族的!”
王槐愣住,乾咳幾聲,不自然地道,“咱家不是那個意思,咱家是看葉大人剛剛昏倒了,所以才……”
“葉大人昏倒了?”我也愣住,這樣的結果其實早在我意料之中,之不過乍一聽到時,心中還是略有所動。
“你說得對,不能再這麼樣下去了!”我低頭輕拍衣袖上的灰塵,神態自若,彷彿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絲毫無關的事。
王槐悚然一驚,瞪大眼睛看我,“你……你想做什麼?”
我無奈嘆一口氣,也不看他,緩步走向殿門,“這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不是麼?”
紫清閣寢殿中,燈燭盡滅,一片幽寂。眼前層層帷幢深垂,彷彿將寢殿分割成了兩個互不相干的世界。
藉著透射入殿午後明媚的天光,我看見厚重垂幃上兩道交纏的身影,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依稀是漓天澈斜臥在御榻上,嵐妃小鳥依人一般偎靠在他懷裡,睡得香甜。
寂靜中,瀰漫著淡淡龍涎香和曖昧的氣息。
我站在垂幃後許久,心跳一聲一聲,無比清晰,一隻手緊緊攥住帷幢的一角,隨著手的微微顫抖,厚重垂幃輕動不息,似風過後的湖面,漣漪層層盪漾開去。
“奴婢叩見皇上。”
聲音不大,卻足以咦醒御榻上的人,我伏在地上,靜靜等待他的回應。
榻上一聲輕微響動,嵐妃低低嚶籲一聲,換了個姿勢面朝內繼續沉睡。漓天澈於靜默裡悄然睜開眼睛,隔著一層半連的垂幃定定看我,目光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朕說過沒有朕的允許不得擅入紫清殿,違者重罰……朕記得這句話朕最先吩咐的人是你,並要你傳令下去,沒想到最先違背聖意的人也是你!”
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陰冷,我從來都沒聽過他已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這是第一次,就為了他懷中的那個女子。
嵐妃亦已醒來,在他懷中翻了個身面對向我,眸光慵懶,唇角勾起一抹蔑然輕笑。
“不知皇上是否還記得,五日後,您將率領漓國將士南下親征平叛?”
漓天澈的臉上霎時覆上一層寒冰,深邃眸底怒意盡現,好似藏了一把利刃,隔著層層垂幃亦能將我一劍洞穿。“朕的事用得看你來提醒?你膽敢以小小宮婢身份妄自干政,該當何罪?”
“奴婢不敢。”
跪在玄色雲紋玉石地上,寒意刺透薄錦直入骨髓,侵上心頭。我低下頭,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卻絲毫不覺得疼。
“不敢?!你有什麼是不敢的?你還是朕的皇后時就已屢屢妄言逆行,違抗朕意,而今,你竟然還跟朕說你不敢?”
我抬起頭,自持的冷靜在一霎那被摧毀殆盡,心緒瞬間翻湧如潮,我望著他,朗聲答道,“溫柔鄉,英雄冢……皇上,請以國事為重!”
話一脫口,我恆知已無可挽回。
“你!”
漓天澈果然震怒,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