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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朝政如何,沒過幾日你便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說/霍地枯眸,手中墨條啪嗒倒進端硯,呆了一呆,才緩過神,見他神色罵定不容置喙,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網/皇兮皇兮從我棲
天空一抹厚重陰雲,遮得月光晦暗不明,我匆忙走在回宸苑的路上,渾身都覺痠痛不已。
在漓天澈身邊呆了整整一天,從早到晚,看他與朝臣們議論政事,幫他批閱奏章,甚至,陪他一道用膳。日子好像又再度回到當初宣武帝初任我為官的時候,只不過那時的我是天下第一的女帝師,無限風光,無人能及。而如今的我,只不過是一個隨侍在漓天澈身邊的小小宮女,地位早已非同日可語。
思及此,不覺得自嘲一笑。
漓天澈雖已將我貶做宮中最下等的婢女,甚至連端月都高高凌駕於我之上,然而這只不過是在眾人面前設下的一個障眼法,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漓天澈依舊待我甚好,這樣的好在我看來卻又像是與以往大相徑庭,因為他在我面前,除了政事,已很少再提及其他。除了偶爾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溫柔眼神與舉止,我們彼此之間客氣得就好像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一直這樣下,有或許,沒什麼不好……
忽然想到,回去宸苑以前,要去浣衣署交還當值的木牌,搖搖頭微嘆一口氣,轉身往來路的地方折返而去。
冬夜的玄畿宮孤冷悽清,疾風掠過,空氣中有微末般的霰雪紛紛揚揚,輕輕粘在臉上。百里樓臺盛飛雪,三千情懷寂寥中。頭頂琉璃瓦上皚皚白雪璀璨生光,映得偌大宮城愈顯華而尊榮,卻又深遠寂寞。天際那抹厚重陰雲突然被風吹散,雲層背後,一顆耀眼星芒突兀閃現,亮得驚人。
竟是“破軍”……
我眯起眼睛定定看向那顆星,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般。
“喂,你是在哪個宮裡當差的?這麼晚了還傻呆呆站在那裡做什麼?要是來交木牌的就快些,爺還要睡覺呢!”說話的人張口打了個哈欠,連覷都不覷我一眼。
我驀地從沉思中醒轉,急忙扯下腰間木牌遞過去,那人懶洋洋地接進手裡,原本微眯的眼眸忽然一亮,竟一把反握住我的手不放,口裡猶自嘖嘖稱奇,“你是新來的吧,瞧這雙手,又嫩又滑,可惜可惜,過不了多久只怕就變得跟她們一樣了,來來,叫爺好好摸一摸,再過幾天可就沒這麼白嫩了……”
捧著我一隻手又摸又捏,眼看著就要往他嘴邊送,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猛一抽手,那人嘴巴親了個空,抬起朦朧的醉眼不悅地打量我,聚焦的剎那,眼眶陡然放大,呆呆看我許久,又像是不敢相信地死命揉揉眼睛,確信我這一身裝扮沒有錯時,一張嘴簡直快要合不攏,“呦,咱們浣衣署什麼時候多了這麼樣一個美人兒,不可能啊,你是哪個宮的妃子?犯了錯才被貶來這裡的吧?嘖嘖嘖……真是可惜了這花容月貌……不過不要緊,皇上不疼你,爺疼!”
說著,張開雙臂便欲上來抱我。
“過來,美人!”
我早已對他厭惡到了幾點,抬腿當胸不由分說便是一腳,頗帶勁力,那人猝不及防,頓時摔了個四仰八叉,後腦勺重重碰在桌角上,一時間疼的大呼小叫。
“你你你……造反了……往後不想在浣衣署混了嗎?啊……血,流……流血了……來人,來人……”
我拍拍衣袖,冷冷瞥他一眼,轉身走出殿門,頭也不會。
一陣冷風襲面,吹得頰上刺痛,微眯了眯眼,冷不防一道黑影倏然逼近,未來得及驚叫出聲,整個人便已被他挾裹入懷,縱身一躍,竟是往屋頂上飛去。
“看來,不需要我出手。”
我緊緊環住他脖頸,將臉深深埋入他溫暖寬厚的胸膛,鼻間滿是他身上淡淡好聞的杜蘅香氣,抿唇低低一笑,“那是當然,我從小習武可不是鬧著玩的。”
“手?還是眼睛?”
我一愣,仰面看他,“什麼?”
“他敢辱你,你以為我會放了他?”
眼睛一眯,在他懷中且笑且嘆,“還是算了,反正他也沒佔到我什麼便宜,不要把事情鬧大了,我做皇后的時間短,又甚少在宮裡隨意行走,許多人沒見過我很正常,更何況是浣衣署這種偏僻陰暗的地方。”
“你倒是還替他說話!”夜罹冷哧一聲不再開口。
我自他胸前抬眸,靜靜仰望著他,勁風鼓起他的衣衫,揚起他的長髮,面具底下,側顏優美宛若雕鑿,修薄唇角輕輕抿起,一眼望去,不知怎的,只覺千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