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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噴薄而出,如玉肌膚在他掌下不消多時便已遍佈粉霞。
我咬緊住唇,面紅如血,卻抵不過他肆意的撥弄,一壓無力抗拒懼化做誘人的吟哦纏綿而出,在這無邊沉夜只中,更覺噬魂奪魄。
身上的人,深瞳一縮,微微蹙眉。—個挺身,長驅直入。
快感如浪襲來,夾雜些微痛楚,那時一種奇妙的感覺,痛並快樂著,他狠狠擁緊我,兩人在慾望中沉淪,彼此深深融為一體。
“清兒……”
意識渙散間,耳邊聽見他在喚我的名,一聲連著一聲,低啞的渴切的,動作越發迅急,我半閉起眼睛,渾身柔若無骨,迷夢中只知死死扣住他肩頸,承受他一波一波越來越猛烈的衝撞,魂飛在外,直撲歡愉的巔峰。
欲如深淵,跌宕無盡。
窗外月沉星落,曙光漸露,映亮一帳春色無邊。
“由你教養?”漓天顧赤裸著上身,以手支頜,一手輕輕撫弄我散落在枕間的長髮,長眸半闔,定定看我,“你就一點都不估計你自己的身子?”
我望著他的眼睛,咬咬唇,“你從來都不放心我!”
他劍眉一擰,旋即展開,薄唇輕勾,修長指尖劃過我臉頰, “你想做什麼便去做,我都依你,只是下次不可以像這般任性妄為,凡事總要與我商量過後再做決定!”
我微怔,紅著雙頰點點頭,“至少這樣,便能讓定遠候他日有所收斂,不敢再肆意妄動,他手中握有昔日威震天下的風雲騎,雖已歷經三朝,實力遠不如從前,這支風雲騎卻能得當年文帝的救命而不入漓過大軍編制,永歸他自己麾下,足見當時文帝對他有多倚重。新朝初立,最動不得的便是這些肱骨元老,他們根基由來甚深,盤根錯節,牽一髮而亂全域性,對付他們,唯有先軟後硬才行,先安撫,後強治!”
語畢,抬眸卻見他勾唇笑得若有所思,我面上一熱,又羞又惱,“笑什麼?”
他伸指輕刮我鼻樑,淡淡笑道,“你倒看得透徹,連我的心思你都猜到了。”
我肅容,面上故作一本正經,“風雲騎歷經三朝,在西境蟄伏多年,對定遠候一直忠心不二,你若想奪,怕是得費一番功夫。”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不曾動他,否則憑他之前那般對你,我決不輕饒他!”語聲依舊低醇,淡若流水,所過之處卻似凝冰,隱透殺意。
我靠進他臂彎,指尖在他胸口輕輕畫圈,“其實……”
他挑眉,面上笑意漸深,鳳眸熠熠,光芒奪人,笑道,“什麼?”
我笑而不語,指尖卻一圈一圈加重力道,逗弄著他,見他神色微變,方才停手,語帶深意地道,“定遠侯這般仇視我,你還猜不出為何麼?”
他搖頭,饒有興趣地靜待我接下來的話。
“豫昌將軍家中姬妾成群,只為得子,卻到老都未曾如願,至今膝下只有兩女,皆招贊入府,既然他命中無子,便寄希望於兩個女兒身上,希望她們能誕下齊姓孫輩,繼承祖業,誰知兩個女兒的肚皮都不爭氣,大女兒至今未生,只小女兒育有一女,年方十七,待字閨中,生得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女工針指,自不必說,且精通翰墨,又善曉音律,定遠侯愛如掌上明珠,不肯輕於議婚,一心想送她入宮為妃,光耀門楣……”
話到這裡,忽然頓住,我抿了抿唇,見他始終面沉如水,不曾開口打斷我,一咬牙繼續道,“我為後時,大哥曾許下‘永不納六宮’之言,震驚朝野。現在你知道那定遠侯為何恨我入骨了罷?良禽擇木而棲,他亦審時度勢,先前妄言立儲,無非也是想操控冀兒,日後能夠凌駕於所有人之上。大哥在京時他曾一心想將自己的外孫女充入後宮,以穩固權勢,不想一夕之間美夢被我打碎,如今你大權在握,他若想依附於你,我又成了最大的絆腳石,他不恨我還能怎樣?眼下除非你王動開口求娶他的外孫女,否則,風雲騎他怕是絕不甘心就這麼白白拱手讓給你!”
說罷,我靜靜望著他,心中雖然酸澀,面上依舊寧定從容。
這一次他可以拒絕,那往後呢?
待他登臨帝位,後宮充盈實屬政治,不得不為,我又能怎樣?
若他亦像大哥那般豪言“永不納六宮”,便是置我於萬劫不復的境地,我只怕將再度成為眾矢之的,世人難容。他心中最是明白的,我知道……
從一開始,我們就已經身不由己。
生於帝王之家,註定了這一輩子就只能活在權力鬥爭的旋渦裡,無法抽身,不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