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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
我撲哧笑出了聲,歪著頭看他,“我很好,因為……他活著。”
十三呆了呆,臉上瞬間動容,他望著原本想開口說些什麼明確醞釀了許久也沒說出來,我便靜靜等待,彼此一時相對無言,氣憤開始變得尷尬。
見我一直笑著瞪他,十三面色一紅,驀地伸手去抓後腦勺,很是不好意思,“四哥出事之後,我去了上郡的封邑,一待便是月餘,這期間宮裡發生了些什麼,我一概不知,也……不想知,你……不會怪我吧?”
我搖頭,目光越發澄澈溫和,“我怎麼會怪你,我一直以為是你在怪我,所以不願再見我……說起來,過去的一切皆因我而起,就算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那段對酒當歌,把臂言歡的日子過去多久了?我怎麼覺得像是已過了一個世紀。眼前的漓天曦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桀鴦不馴的翩翩少年郎。如今的他,一身錦衣玉帶,身姿挺拔瘦長,越唇紫抿,略顯嚴肅,劍眉微蹙,像是心事重重。
他變了,變得更加成熟。
時光如刀,刀刀無情,傷得又何止他一個……
“怎麼這額說,別說不是,就算是,你也不想的,不是嗎?”他側過臉,仰天一望,聲音裡連出某種疲憊,“一切都只是造化弄人罷了!我們五個,打小一起長大,每一次見面,幾乎無話不說,無酒不歡……如今,一個慘死,兩個身陷戰局,也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剩下的這個,原是我最欽慕和欽佩的,可自從他當上了攝政王,我們見面除了政事便再也無話可說……我雖無奈,卻也認命,生在天家,最可悲的,莫過於此。其實我們幾個……一早就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會變成現在這樣,所以那個時候才盡情儘性地縱酒狂歌。真的,我誰都不怨,恕只怨自己的身上流的是天家骨血。”
垂眸,心口劇烈地痛,想哭,卻又哭不出,嘴唇咬的生疼。
“瞧你,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多愁善感起來,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漓十三跑到哪裡去了?你叫他趕快回來,告訴他……我很想他!”
漓天曦聞言一怔,咧嘴笑開,露出滿口皓白的牙齒,記憶裡的燦爛陽光彷彿重又回到他的身上,我們定定看著對方,倏地相視而笑。
這一笑,是會心的笑,是釋然的笑,這一世相知相交,彼此惺惺相惜,值得一輩子莫逆於心。
他走上前來,忽然伸手用力揉了一把我的頭,太監帽也被他揉去一邊,“我說項少,你穿這身,真的好醜!”
我把帽子扶正,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湊近他耳邊吃吃笑道,“記不記得那一次我們翻牆偷溜出王府?十三,我好想念長樂坊的酒菜,不如我們……”
話未說完,十三像是被針紮了般猛地伸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噓,小聲點,要是被二哥聽到我可就慘了!”
我回頭瞥一眼身後的仁熙殿,笑得一臉促狹,“他正忙著呢,沒空管我們,我們趕在天黑之前回來,神不知鬼不覺,怎樣?”
十三忙搖頭,一臉誇張的畏懼,“免了免了,你可別再叫我回來後吃不完兜著走了,那次就因為帶你偷溜出去,回來二哥就罰我在武定門那條官道上來回跑了足足兩百趟,還叫一幫子太監宮女站在道旁圍觀,臊的我之後好些天稱病在家不敢進宮,我容易嘛我……總之,你就別再拖我下水了,打死我我也堅決不幹了!”
我聽得忍俊不禁,知道他心軟,最經不起人家哀求,正準備繼續,卻見遠處
氣喘吁吁跑來一個侍衛,見到十三俯身便拜。
十三乾咳兩聲,昂首挺胸,面上故作一本正經,“慌慌張張的什麼事?”
那侍衛一臉惶急,也不請安,張口便道,“回殿下,西……西郊大營出事了,一群老百姓前去同正在操練計程車兵理論,一語不合鬧將起來,老百姓裡被打傷了好幾個,領頭的一個老爺子還被他們吊在旗杆頂上示眾,如今營外的老百姓越聚越多,群情激憤,還有一些直奔玄畿宮而來,說是要見攝政王,好當面告御狀!”
“胡鬧!”十三驚怒,猛一踩腳,“御林軍呢?叫韓琦帶人將他們攔在宮門外,務必好生安撫,千萬不要再生是非了!”
說著,也不待那侍衛回應,轉身便朝宮門大步走去,我跟上他,“我同你一起去。”
事態緊急,容不得他拒絕,只得蹙眉應允,一邊走一邊說,“二哥需得坐鎮宮中,必要時出面應對宮外那些想告御狀的老百姓們,我們先去西郊大營探個虛實,看事情究竟已到了什麼地步,能不能夠及時挽回,別叫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眼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