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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至身後靠著。
因為每晚睡前總要敷藥,醒來時,面上扔纏著厚厚的白巾,眼前一片漆黑。
“皇上早朝去了。”
我點點頭,沒有言語,雙頰微紅。
自從那個我絲毫不記得的洞房之夜以來,每晚都與他同塌而眠,只不過兩人再未有過親暱之舉,許是因為我的眼疾,他總是緊緊擁我在懷裡入睡,除了偶爾在我頰上印上一吻,便發乎情,止乎禮。如此一日—日,我竟頗有些希望自己的眼睛不要那麼快便好起來。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送來所謂的血蓮,還能醫治百病……一想到那人無比張狂的言行舉止,一股悶氣便直湧上胸口,不由蹙眉。
“皇上有沒有說,那個討厭的人,什麼時候過來侍藥?”想也不想,脫口便問端月。
端月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問她,支支吾吾,半天打不出個所以然來。
驀地,一聲慵懶戲謔的嗓音傳入耳中,雨聲清冽,如冰緩緩漫過心間,聽聲音,竟似近在身畔。
“娘娘所謂討厭的人,是否便是無夜?”
我駭然翻身而起,面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語不成句,“你……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無夜已等了很久,只是娘娘直睡著,所以並不知道無夜在此。”
面色一沉,雙拳猛地握緊,“端月!”
端月駭然伏地不起,“娘娘僥命,無夜大人握有皇上欽賜的出入令牌,見令牌如見皇上,奴……奴埤不敢不讓大人進來,娘娘饒命……娘娘僥命……”
我無奈嘆一口氣,“起來吧。”
雙眼被蒙,不知他在何處,心口忽而一僵,不知該要說些什麼。
“娘娘在想什麼?”低沉的男子之聲在頭頂響起,滿帶蠱惑,我猛地回神,抬頭去看,卻什麼也看不見。
有灼蹙的呼氣掃在額頭上,不同於漓天澈,有種淡淡的清氣,像是杜蘅的味道……
兩人不知何時竟已離得如此之近,身子一震,我慌忙向後退去,“你……想做什麼?”
他撲哧低笑出聲,“自然是要為娘娘拆下紗布了,娘娘以為無夜想做什麼?”
一張臉頓時紅透,頰上一片滾燙,我蹙眉,“沒什麼,有勞無夜大人了!”
他又笑,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彷彿一直都在笑,之是那笑裡總是包含著不同的意味,諷刺的,戲謔的,冰冷的,蠱惑的……眼下這個又是何意,我不知。
同樣灼燙的指尖驀地落至我臉頰一側,微微一頓,仍是利落地一圈圈為我除去紗布。
鼻端滿滿全是他的氣息。
我一時窒住,渾身僵硬,動彈不得。
“娘娘睡眠不好?”
一偏頭,他似水涼滑的錦袖擦過我面板,有些癢。
“你怎麼知道?”
話音一落,滿心懊惱,方才從噩夢中驚醒的一幕定是全然被他看在了眼裡。
“這血蓮當真能醫百病?”
無夜雙手一環,我的臉便落入他胸口,那杜蘅香氣越發濃烈,無處不在。臉龐乍然一潮,紅雲染頰,抬手被去推他,只怕再度被他嘲笑我誤會了他。
“你……瘦了……”
答非所問。
語聲低沉,飽含神醫,他的雙臂越收越紫,竟不像是在為我拆解紗布。
我驚住,此言端的是曖昧無比,短短几個字便掀起我胸口的巨浪,如若他的話語動作能夠溺人,此刻的我,已然窒息。
“是他逼你,對麼?這皇后,你並不想當,對不對?”
最後一層薄紗飄落眼前,我睜眼,隱約可見自前淡淡頎長的身影,他的話,如一記驚雷竄入我耳中,響徹腦海。
這個人,如何會說出我心底深深埋藏起來的話?而他,又如何能夠這般明白我的心思?聽他的口氣,明明像是認識我,這個人,這個人……
“你……你究竟是誰?”
短短几個字,卻像是用盡了我畢昇的力量,胸口滾燙如燃,眼眶慢慢騰起溼霧。
惶然偏頭,卻看不見端月的人影,心下一片駭然,不禁驚呼,“端……”
後面的字,被他深深含入口中,溫潤暖溼的觸感如電流般一霎那通遍四肢百骸,火熱手掌一把箍住我的腰,將我按入懷中。我驚喘,伸手欲推他,卻根本動彈不得。我倒吸一口冷氣,想也不想,張口便狠狠咬下去,一股血腥氣息頓時縈繞在彼此的唇齒之間。
無夜悶哼一聲,仍不將我鬆開,那吻,竟似越發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