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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眼,對著白羽道,“不嫌棄就在我府上換身衣裳吧?”
經過一番陰晦的試探,青葉飛雖還不清楚兩人的目的,但至少明白非敵。既然非敵,關係自然緩和下來。而且這個公子言語中有幾句話實在需要好好琢磨,她覺得解決兩朝元老死在獄中這件事的辦法就在這幾句話中,等有時間她肯定要好好想想。
回過神來的白羽知道自己失態了,他抖了抖衣服,對青葉飛搖搖頭,他絕不會將重月一個人置在險地。曾經錯了一次,他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他再不會犯相同的錯誤。
祭月見白羽回神心下稍安,現在可不是喝茶的時間,她在這裡費盡心思得和未來皇后周旋,他倒好舒舒服服得開小差?哪有那麼美的事!
這時一個僕人上前悄悄在青葉飛耳邊說了什麼,只見她凝重得揮退。沉吟半響,第一句話就趕人,“夜深了,我就不留二位了。”
她沒有扣留祭月和白羽的意思,至少目前不是時候,在弄清楚他們的底細之前,她不想冒然得罪祭月。在這樣的時刻,青葉飛絕不希望給自己多樹一個敵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祭月眉一低淺笑,看樣子是有人要來了?面上她笑得風輕雲淡,什麼都不知道,反正要說的都說了,能不能明白就要看她的領悟,相信祭曉看中的人不至於金玉其外吧?祭月拱手告辭,白羽隨著起身,跟著祭月一同出去。
青葉飛坐在位子上目送兩人,找來一個下人,“去,打聽清楚這兩人的來歷。”
下人退下,青葉飛仍然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她忽然很想知道那薄薄的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能將朝堂的事說得跟個兒玩似地,這樣的人會長得怎樣呢?
可惜,今晚是不能知道了……
祭月和白羽跟著領路的下人朝府門外走去,夜色沉沉中隱約走來幾個人,被圍在最中間的那個人個子不高,籠罩在黑色的斗篷裡只露出一個白皙的小巴。他們匆匆而來,其他幾個黑衣人警戒得注視著周圍,尤其是祭月三人。
祭月衝他們咧嘴一笑,配合上滑稽的面具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幾個黑衣人看得眉頭打結。
兩隊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黑衣人的警戒越來越高,白羽從他們的腳步聲中看得了隨時準備跳起來殺人的殺意。這幾個人不弱,他皺了皺眉,步子微移側身擋在祭月和那些人之間。如果他們要出手,肯定要先過自己才能對付得了祭月。這可以為她贏得充足的反應時間……或者逃跑時間?
心細如塵的祭月悄悄握住白羽的手,微微一笑。白羽轉頭在黑暗中見到了一個輕鬆而明亮的笑容,雖然帶著可笑的面具卻絲毫沒有破壞笑容裡傳達的資訊:放鬆點,沒事!
白羽眼神微閃,側過頭躲開。
就在兩行人交錯經過的一刻,祭月突然像感受到什麼,不禁放緩腳步,慢慢停下。
她回頭望去,那行黑衣人也因為最中間的那個人聽了下來。
夜風微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不知名的花香。蟈蟈聲一聲接著一聲在草叢間,階梯下響起,早生的葉子隨風搖曳,小小的花骨朵傾伏在岩石縫間。
他是誰?
兩個人的心中突然問出同樣一個問題。
祭月站在原地望著籠罩在斗篷中的小小的人,轉而她便笑了,想到青葉飛剛才突然的逐客令,她想她知道他是誰……沒想到眨眼間那個小小的喜歡粘著自己的孩子就長這麼大了,個子高了不少,不知道長得怎麼樣?是不是還帶著可愛的嬰兒肥有些聲氣得叫自己祭月?祭月?他還會再這樣叫自己嗎?祭月的心緩緩下沉,緩緩下沉,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那個死去的祭月還是鹽城重府的重月——她都放不下。
曾經無數人想盡法子讓他不要對自己直呼其名,此刻,祭月卻是真得希望自己就是祭月,能再聽到他喊一聲祭月。這不僅僅是一個名字,這是他們最熟悉的稱呼,代表著最親近的人。
“皇……該走了。”旁邊一個黑衣人拉了拉斗篷,硬生生將後一個字截住,改口道。
斗篷下的眼睛已經直直看著祭月,似乎要透過夜色,穿過面具,看到祭月骨子裡。
“眼睛……很亮。”祭月看清斗篷下一張完整的面具,不似自己臉上這張滑稽,面具鑲著金色絲邊,精緻的鏤空圖案。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異常明亮的眼睛。
很美的眼睛……祭月在心中說道,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配上可笑的面具,像極了流浪藝人表演的小丑怪。
月色下祭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