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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您說是不是?”
二奶奶這話明擺著是擠兌許蕙娘要去兄長家探訪的事,還有心挑撥,意指許蕙娘貼補孃家。許蕙娘逆來順受慣了,雖是寒門女子,卻也不屑跟商戶女爭個高低,遂朝太太道:
“聽送風和來永平府的兄長說,我孃家嫂子身上不好,就想著過去看看。”
太太剛要說話,就被二奶奶把話截了去:“身上不好啊,那可真是要去看看了,嫂子竟什麼都沒帶到孃家哥哥家去?哎,也是嫂子命不好,這要是咱們唐家鼎盛之時,人參鹿茸什麼的,真是想搬多少就搬回多少呢。”
太太周夫人饒是嘴上不饒人,心裡門第觀念頗深,卻並不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當然也能理解許蕙娘惦記孃家親戚的心思。自己也是多年媳婦熬成婆,所以並不想責怪大兒媳婦,只是二兒媳這句往孃家搬東西的話讓她起了戒心。唐家不比從前,即便是家財萬貫也禁不住媳婦往孃家倒騰,瞬間就變了臉色撂了筷子。
一旁喬夫人唐有琴在心裡暗歎,母親這個禁不起挑撥的性子可真讓人說不出話來,剛想要幫弟媳婦說幾句話,就聽見唐雲暖淡淡問了一句:“怎麼二嬸在祖父為官時常往孃家搬人參鹿茸嗎?”
唐雲暖說得漫不經心,卻讓田二奶奶拔高了嗓子反駁:“我們田家家大業大,怎麼用我往孃家搬什麼,不比你們許……。”
“哦,原來二嬸是因為家大業大所以看不上我們唐家的東西才不搬,倘若兩下掉了個子,恐怕咱們唐家連片瓦都不剩了。”唐雲暖冷笑。
周夫人猜疑心雖重,但更要面子,聽了這話如何不氣惱,當即摔了筷子:“二兒媳,你們田家家大業大,那你現在吃的是誰家的飯啊?”
田二奶奶方知中了唐雲暖的激將法,趕緊換了恭謹的表情解釋,說了一大屋子的好話才讓周夫人臉色方緩和了些,柳姨娘見狀,趕緊讓黛竹端了些東西過來。
“太太您看,二兒媳是孝順的,這是她孃家的凌波坊新出的綢緞,都是皇商採購了進給宮裡娘娘的,田老爺特地命人挑了些上好的給您送來,您看看花樣喜(www。3uww。com…提供下載)歡不?”
周夫人抬了抬眼皮,只見有胭脂色綃繡海棠春睡的,另有香妃色綾子如意雲紋的,皆是給年輕媳婦用的花色,便知這哪裡是田老爺給自己挑來的,擺明了是給她家姑娘送來的綢緞,柳姨娘如何不知道太太能看出來,她就是想提醒太太,田有蝶並不曾中飽私囊,反而田家不時地往府裡送東西。
太太就揮揮手,朝許蕙娘道:“你也早些過去吧,陪你嫂子說些話,這緞子既是送與我的,我卻也不穿外來綢緞做的衣裳,還是我表姐長公主送來的貢緞輕軟些。這緞子蕙娘你盡數拿去給你嫂子吧。”
周夫人話音剛落,饒是柳姨娘這樣喜怒不形於色,也不禁臉色沉了下來。田家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綢緞莊,周夫人雖說有不少貢緞裁的衣裳,但將這緞子盡數賞給許蕙娘開飯莊的嫂子,無異於在打田有蝶的臉,這是在暗指商戶女家的綢緞就只配商戶女穿。
許蕙娘心知不妥,起身要辭,卻被唐雲暖搶先一步:“雲暖代舅娘謝太太恩賞。”
紫棠跟紅豆喜滋滋地收了綢緞,席上田有蝶的臉都綠了。喬夫人唐有琴另賞了些丸藥並食材送上了車。黑油車從二門出了喬府的後宅,吱吱悠悠朝蓮花西街駛去。
☆、劫匪
許家舅爺畢竟拮据,所派來的比唐家自京城搬離時的黑油大車還要簡陋的氈布小車。只有一匹瘦馬拉著,車窗跟簾子早已破損還補了些撞色的補丁,讓唐家門房的下人很是多看了幾眼。
這車太小,只能勉強擠下許大奶奶跟唐雲暖兩人。許景融並沒有親自前來,唐家從主母到小廝,一個個眼睛都長在雲彩上,說話辦事太難纏。許景融也是有些傲骨的,就只託付了一個相熟的車主來唐家接人。
唐風和坐不進車裡,卻唯恐被門房的人落了話柄。為不讓舅舅難堪,遂在上車前罕見地計較開來:
“男子漢如何能跟閨中女子一樣坐車行路,紫竹,快牽我的白麒麟來,雲暖你陪孃親上車慢行,我騎馬在前開路。”
白麒麟乃是唐風和的一匹白馬,毛色雪白,膘肥體壯,乃是唐風和一小養大的一匹好馬,取名白麒麟。這馬本是唐家老爺唐雍愛駒所產的小馬駒,唐雍唯愛風月,重金購置了千里馬卻沒騎上幾日。馬廄的下人遂也放羊似的不管了,這匹白麒麟自生下那日就被唐風和相中,日日精心飼養,如今已經是高頭大馬了。
此刻天色陰沉,冷風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