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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的獨子喬子默。
喬子默平素不愛說話,卻因母親有臉而得盡太太的寵愛,當日在永平府三里之外,太太也是看在子默表哥的份上才掀起轎簾見姑爺一面的。
唐雲暖對這個表哥的觀感僅限於一個老實的胖少年罷了,何況少年即將成人,眼見就是說親的人了,自然是要避忌些的,轉身要去裡間迴避,忽聽得子默表哥道一句:
“如今滿城中都傳得沸沸揚揚,都說許家舅爺重新裝修了雙春樓,仿若瑤池仙境一般,還非得是太太這樣富貴夫人得閒去逛逛,子默,嘿嘿,子默也想跟著去。”
唐雲暖有些納罕,這表哥一向是不愛言語,口舌嘴笨的一個,怎麼如今巧舌如簧起來,反而還緊幫著自己,再看唐有琴,也聽得津津有味,並不像是事先竄好了話的,何況唐有琴哪裡知道她要請太太去雙春樓赴宴一事呢。
太太知道喬一本是常帶著外孫在外面走動的,又聽喬子默說誰家的老爺跟公子路過雙春樓時都說氣派,遂應準了。
“既是子默也說好,咱們就去雲姑娘那裡逛逛,雲丫頭,你準備去吧,可清楚這裡面的厲害嗎?”
唐雲暖心知太太是在提醒她,此次壽宴成功與否決定她是否能得到正式理家的權力,眼神中就閃過一抹冷冷的光彩,抬起頭,仍是笑面迎人。
“太太請放心,雲暖自當盡力辦事,絕不辜負太太垂憐。”
唐家主母周夫人壽宴那一日,唐府喬宅皆是車馬簇立,華蓋紛紛。男子們行於馬上,一早自前宅先行開道去了。周夫人攜喬夫人坐一輛朱輪華蓋車紫緞裝飾的大車,柳姨娘、大奶奶並著田二奶奶都是四乘的硃色小轎,出行的丫鬟婆子跟著黑壓壓一片,一色的硃紅醬紫衣裳,頗為醒目。
其餘小輩在奶孃陪伴下坐黑油大車,唯有唐雲暖攜著紅豆獨個坐一架綠呢珠纓八寶車,行在車隊外面,方便不時有丫鬟媽媽來回事。
一行人,花團錦簇地走著,卻只聞得車馬轔轔。街道兩側自有些小門戶的人家紛紛伸頭去看,交頭接耳,議論著唐家如此大的體面。
剛打發了一個來回事的媽媽,紅豆撂下車簾子,嘆了一聲:
“從前咱們鬥春院是蚊子也不飛進來一隻的,那時候怎知道清淨好,現在繁雜事情忒多,什麼時雨少爺的奶孃跟廚娘拌嘴也要回一句,三爺燉的補品短了冬蟲夏草也要來問咱們買不買,再不出幾日,我就老了。”
唐雲暖輕笑一聲,車外夏媽媽聽了這話正色道:
“紅豆姑娘這就膩煩了?想太太未嫁那時,承辦了多少家宴,即便是長公主出嫁置辦嫁妝,都是請了太太去幫忙的,我那時並不比你大,忙得腳都打了後腦。你陪著雲姑娘應對家事,得些歷練,該是感念的?”
紅豆吐了吐舌,低聲朝唐雲暖道:“才說了一句,就捱了教訓。”
唐雲暖拉過紅豆的手,小鳳翅簪上面的紅珊瑚流蘇就在眼前晃了晃,
“哪裡是你一個人覺得累,你看我這幾日有一日是在四更天前歇下的嗎?天不亮那些媽媽就來回話,每日又都得在他們來前就梳洗好,方才避免他們說我懶,看輕了我。”
唐雲暖又挑開轎簾望了望二奶奶的轎子,若有所思道:“既然這樣累,做得好也不過只得一個被太太奇貨可居的擇人家,還不如將這差事還了給太太。”
紅豆還以為自己沒有聽清:“姑娘你說什麼?”
唐雲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就聽外面夏媽媽已經喚了一聲:“姑娘下車吧,舅爺家的雙春樓已經到了。”
唐雲暖一下車,眼前果然是一座輝煌體面的三層酒樓,門前立青石神獸,張牙舞爪,活靈活現。牌匾上提著“雙春樓”三個大字,堂內燃著千根紅燭,映照得恍若神仙洞府,遠遠就聞到了酒菜香氣。
唐雲暖同唐有琴親扶著太太進門,只見滿堂賓客,盡是些冬至那日來赴宴的女眷,即便是譚知縣的夫人也在。見老太太一進門,先道了壽。
唐雲暖也是第一次進雙春樓,眼見雕樑畫柱,果真氣勢不凡。
三層打通了的酒樓,中間起了戲臺,頗有些現代體育館裡演唱會四面臺的意思。二層樓以上四周皆是包間,唯有一樓是散臺,唐雲暖略數了數,擺個五十桌酒席不成問題。
酒樓裡張燈結綵,戲臺上擺了一萬個壽字的地氈,每桌遂未上菜,卻都擺著好大的壽桃五個,所來服侍的小二並侍女也都是一身紅色吉慶打扮,看得太太喜不自勝。
“遂說永平府是小地方,可舅爺家的這間酒樓真算上是體面又堂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