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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計,想跟我爭管家理事的差事,就憑你嗎?你還能護著你娘幾年,他日你嫁了出去,我必定百倍奉還給你孃親。”
唐雲暖微微一笑,雖還有些頭暈,卻也下了床榻,趿拉了一雙繡鞋直直望向二奶奶:
“我的店賺不賺錢,全憑我一人的本事,二嬸能不能奪來管家理事的差事,全看您的手段。且我們的及第樓開了不到一月就一個店變作兩個店,二嬸多番下手皆鎩羽而歸,想來勝負未分卻也見高低了吧?我不過一個苦無依靠的姑娘你尚且鬥不過我,他日我有婆家撐腰,你就鬥得過我了?”
田二奶奶立即怒紅了臉:“你?不過一個半大的孩子,我竟怕了你嗎?”
唐雲暖冷笑一聲:“你若不怕我,怎會這樣大冷天裡巴巴地走到我的鬥春院裡來,難道是為了賞看我院子裡要到春天才會綻放的杏花嗎?你怕的或者不是我,你怕的是我將你所作所為說了出去。二奶奶,我勸您一句,懸崖勒馬尚且不晚,今日之事即便是我不說出去,太太那樣通透的一個人難道就一點風聲都聽不見?”
唐雲暖走至二嬸跟前,毫不畏懼地叮囑田二奶奶一雙立著的鳳眼,又道:
“我是正房長子嫡女,你只是二房庶子的商戶媳婦,從你針對我娘下的那一包我都羞於說出口的藥開始,就已經逼我使出通身的本領跟你鬥一場。可雲暖要提醒二嬸,不要試圖再從許家下手,別以為你手腳利落我抓不到把柄,來醫治我的太醫,我的丫鬟紅豆,還有那莫名其妙死的丫鬟小七,都是證據。即便我扳不倒你,太太也會生疑。所以你記住,若我許家一門再有一點損傷,我必定揭發你昨日惡行,甚至會以死來要挾太太為我做主。”
田二奶奶的臉色變得比她耳垂上一對滴水翡翠耳墜還要綠,起身時都有些踉蹌,疾步走至門前,卻停下了腳步留下一句話:
“我真不明白,許蕙娘那樣沒本事的娘,怎麼會生出你這樣嘴刁心大的丫頭。”
田二奶奶大力推開了門,抽身而去,倒嚇了門外守著的紫棠一跳。
紫棠唯恐姑娘被冷風吹著,趕緊關門,再看姑娘歪在八仙桌上心力交瘁,不知是在問誰:
“我也不明白,我娘那樣一個溫潤的女子,怎麼會惹下你這樣咄咄逼人的死敵?”
紫棠不如紅豆聰明,卻也知道姑娘不是在跟她說話,遂取來披風給姑娘披上,又道:
“姑娘還是別為二奶奶這樣的人多費神,有這心思,不如琢磨一番咱們新得的那間店要如何收拾管理,許家舅爺那邊,還等姑娘的主意擇日開張呢。”
唐雲暖感激地望了紫棠一眼,紫棠這丫鬟,雖然不比紅豆伶俐能打聽事體,卻自有她識大體穩重的一面。
那譚知縣的表親所開的一家店,已經由喬老爺充公發給許家管理,明擺著是姑母唐有琴有心讓唐雲暖多賺銀子,好為父親捐官。
這所謂捐官,無非就是孝敬給上一級官員些銀子,再由這些官員舉薦讓舉人們任地方官。可是喬一本畢竟是父親的親姐夫,這樣直接舉薦必是會引人告發的。所以唐雲暖所要孝敬的這兩千銀子,是經了喬一本的手遞給其他官員,折扣是可以打一些,但卻不能太少。
要在半年內靠兩家店賺兩千兩銀子,這對唐雲暖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挑戰。
許家人只會開酒樓,卻沒有烹飪的手藝。這年頭哪家酒樓不是做出了名聲就被大廚吃的死死的,若付不起高昂的工錢,難保那大廚不會跳槽。許家從前的酒樓就是這樣倒的,那大廚帶走了招牌菜,食客們自然也就不留戀了。
可是及第樓因其地理優勢就只能開一間,那剩下一間酒樓可是要做什麼風格的呢?
二奶奶走後,廚娘報春也來探望,仍舊是一身藍細棉布白連枝紋衣裳,頭上同色包頭。
報春隻身前來,手臂上挽著一個紅漆木食盒。
碎冰湃著的一碗蕎麥麵,青紅黃三椒以及香菇跟綠豆芽切成的五色細絲碼在面上,下滾水過一下,再用芝麻醬、泡了半年蝦子的醬油、白醋、蒜蓉、辣油、綿白糖攪拌成的酸辣醬撒在面上。
另有些蒜泥白肉、西芹花生、紅油百葉、蜜汁糖藕來下飯。
唐雲暖此刻已經梳洗整齊,只是臉色仍舊有些蒼白,是胭脂都擋不住的病容。報春將一碟碟小菜都放置在桌上,她素來也不會說些關切的話,只是這菜色裡,道道都透露著通透跟關切。
報春一邊佈菜一邊道:“你中的是五石散,是石鐘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味石藥合成的一種藥,這要又稱